对丁凯谦来说,愉快的寒假生活,结束于初九的下午三点过;至于许浚,压根儿就没愉快过,孤独如影随形,鳐鱼的再萌,看久了也没有研究的兴趣了,幸好还有丁凯谦这个电影可看,偶尔还可以玩玩泥巴;他总算没疯,终于明白为什么说神仙是孤独无情的,要是这样下去,变态是迟早的,尤其要是还被拘着,不许仙凡交流的话,那就是必然的。
这天下午,正在跟着堂哥堂姐叔伯阿姨等一大家子赶集的丁凯谦,忽然接到了谢婉琪的电话,在此之前他已经挂了两次了,真不怨他,这社会广告推销太多了,尤其是他的电话使用父亲的身份证办的,他家又刚订了房,谢婉琪又没用自己的电话号码・・・・・・
“凯子,你这家伙竟敢挂我电话!我问你,如果你的玉佩快黑完了,还有两个家伙快晕倒了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丁凯谦心中暗自吐槽,但也只敢心中想想,没法说出口,“你现在在哪儿呢?竟然撞了大运了!”要是近的话,看能不能赶过去分一杯,虽然基本不太可能。
“重庆啊,哦,我没事儿。但是王祥明去了丰都,他说他和朋友去鬼城玩,所以把玉佩拿去了,刚刚就是打电话给我的,他没有你的电话,我说你们两个・・・・・・”继续说,我现在接受批评教训,等他凉了就爽了。
果然是不作死不会死,跑到鬼城去玩鬼屋,这是一门心思找鬼送上门去啊!
“姐,这不是重点吧!”另一部电话传来王祥明焦急的声音,还是城里人会玩,宁可拿两部电话来煲个电话会议,也绝不将号码告知双方,这原则性,杠杠的。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重点,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谢婉琪一边数落一边说,“凯子,大家都是同学些,这事儿你千万帮忙,一定要帮忙,这人可不能见死不救・・・・・・”
当许浚接到丁凯谦的沟通要求的时候,正在玩泥巴玩得正欢呢,他原本是一个没有什么美感与自信的人,总觉得自己做的都不好,或者说可以做得更好;没错,他就是那种做完之后,基本上会立马就觉得遗憾,不如人意的人,无论对人还是对事儿,总觉得另一个可能的选择会更好。
幸好神力结晶可以像黏土一样随意捏造,随意志软化或硬化,所以有了不断重复的机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吗。
他们俩默认的习惯是收费模式跟移动电话一样,谁主叫谁付费,所以,这还是丁凯谦第一次主动呼叫他,这就让他有点诧异了,那个末法的地球有什么值得让他舍得这么浪费钱的。
“这样啊!”听了丁凯谦的转述,许浚淡定的说到,“没什么大问题,既然玉佩都没黑完,说明那个鬼灵力也不强,或者没有刻意针对他们,人弄出来就可以了,死不了的,当然得点慢性病,短命个几年什么的都是小问题!”
“你这样真的不地道,凯子,虽说大家有仇,但是也没到这地步吧!”听着丁凯谦的转述,谢婉琪语气焦虑并略带不满的说到,大家有意见归有意见啊,但是这明显见死不救可就有点过分了。
“我也没辙儿啊,你想怎么地,我远在合州,你在重庆,他在丰都,你让我怎么办,飞过去,你真当我会飞剑啊!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丁凯谦也很委屈,他是真的没办法啊!就算有办法也是有心无力啊!
“也是哦!”谢婉琪恍然大悟的说着。其实她还没意识到,无论王祥明还是她其实潜意识里都明白丁凯谦干不了什么,之所以打电话只是潜意识中对未知的恐惧,希望得个安慰罢了,有时候勇气其实就在于能够明确知道可能的后果,但有了心理准备罢了。
“真没什么办法吗?”王祥明一边看着昏昏沉沉,正被送上救护车的两人,一边轻声的呢喃着。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想了想,丁凯谦还是决定告诉他们,反正自己又没多大损失,坑的也不是自己。
“什么办法!”一前一后传来两声略激动的声音。
“一般来讲,阴气过甚会影响人的身体健康甚至减寿,主要是因为大量阴气的渗入,而排出它们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一长会破坏人的身体机能的缘故。”
“所以,拉他们去晒太阳!”聪慧的美少女第一时间想到了好办法,阳光毫无疑问属阳,还是烈阳。
“身体健康的还可以,身体本来就弱,阴阳直接交锋,如同水火,你是嫌他们死得不够快是吧!这是最蠢的方法,阳光的刚性太强了,根本不适合驱逐阴气的同时滋养身体。”
“那你快说用什么办法?”
“闭嘴,安静听!”事实证明美少女什么的只是错觉,女王终究是女王,哪怕没成型,在恼怒之余依旧会彰显她的霸气。
“那个玉佩是灌注了灵力的,灵力的特性是平和,所以可以激活那个玉佩的灵力去趁早驱逐他们身上的阴气!只是这样一来就会破坏玉佩的灵性,它就废了。”
“那快去吧,别耽搁了,还是救人要紧。”谢婉琪毫不迟疑的说到,“哦,对了,怎么激活!”
“灵力会受信念驱使,一般人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借助其他因素,比如说心尖血或者说砸掉它。效果当然是前者更好些。”
“血,嘶,心尖血是哪里的血!”
“哪里的血都可以,其实心尖血的意思主要有两个,一个是血,用于加强你跟器物的联系的,其实肉也可以,只是比起放血,割肉似乎有些不方便;另一个是心尖,也就是要附带你的信念,在取血的时候,你的信念要心无旁念才可以,融合了信念的血就是心尖血,虽然一般人感受不到,但是它终究是不同的。血要多,最好要能湿透玉佩,要新鲜,因为信念是会消散的,放久了的就只能拿来做血旺了……”
“・・・・・・”
后果如何,丁凯谦并未在意,也没有收到反馈,反正是死不了,对他来说那就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了,至于寿命,人活在世界上,哪一天不是在短寿,不告诉你,你还以为他就能活那个年龄呢;就算知道,你多半也不会在意,毕竟科学推论了人的正常寿数应该是150岁・・・・・・
倒是他自己,生活还得过,得收拾收拾准备回城里了。
这个春节总体上过得比较愉悦,除了这件事儿。
至少听说他们一家人在城里订购了房的事儿,羡慕有之,幸喜有之,妒忌恨却基本没有,至少他是看不出来有。
甚至至亲几家还借助压岁钱的名义,多多少少还给了他们多塞一点钱,让他们可以少贷款些了,权当提前贺新居了,笼笼一算,也有那么三五万了。
“凯子,凯子,作业做完了吗?给我抄抄!”年十一才一到家门,秦伟就急吼吼的上门了,这速度,不去当警察简直对不起人民,或者当个救护车也行。
似乎拜修行所赐,丁凯谦觉得自己最近脑袋也比较好用,不会轻易闷沉沉的了;手劲儿也有了,至少轻易写几个小时字不会手酸了,所以作业做得贼快,当然准确率这个东西就跟修行没关系了,虽说思维活动加快了,但是心在不在上面也是个问题啊!
类似的场景基本上每个长假都会上演的,秦伟身为一个坐不住闲不住的人,作业什么的往往都是最后的那根佛脚,通常还有很不靠谱的时候,十次里他有八九次会在上学第一天接受学校与父母的双重教育。
抄无疑是个最快的过程,幸好他从没有聪明到名字都照抄的地步。
无视了就躲在他家里小小饭桌上奋笔疾书的秦伟,丁凯谦回到了自己那个只比一张单人床稍大点的小单间,将安静与勤奋留给了自己的好朋友。
房间里,他正在努力的盘点这些时日的收获,乡下虽然人少,生活淳朴导致鬼也少,但是并不是没有,大半个月也算是少少的有点收获,勉强凑够了十多个紫币了,该换点什么好呢?
“有什么推荐吗?”兑换表上浩浩荡荡的一长串,非常吸引人目光,但是奈何囊中羞涩啊!
“这个要看你有什么追求了,修行这东西没什么好与不好,对与不对,到了一定境界,基本上就没什么区别了,一法通万法通,最多是技巧与精深方面的区别罢了。当然,这个境界估摸着你是摸不到了。”许浚无情的打击着。
修士们入门很难,但是追求地确是本质的灵气,可以以之塑形于万物,所以,修士们更讲究修法而非修术,法有了,术无非是个变化罢了,修士的手段之所以会层出不穷,不像魔法师,一切都是套路,被人摸清了,就很难玩了,正是因为如此,无招胜有招啊。
其实修士的早期还是修术的,毕竟先要保证活着啊,你看你就知道哪吒、杨戬早期的功法招术,你知道三圣人的功法招术吗?不是因为没人打听的缘故,而是到了那个境界,一念即是法,又哪里用得着功法,哪个不是功法。
重立地水风火再造一个世界都说的轻描淡写的时候,什么功法算是天下第一?
就算三圣人之下的弟子们,情况大都同样如此。
至于那些取个霸气名字,什么独尊天下啊,八荒六合啊,就自认为天下无敌的,其实往往不及人家一板砖,这就是境界的区别啊!
看看人家孙猴子,对谁那都是一棒子的事儿,他给那一棒子取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