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燕凌飞如若无事一般将手伸进飓风之中,握住了他自己的脖颈之后,张崇巍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
那就是,这个人身上,居然没有他所熟悉的张家气息味道。
这张家的人,虽然不可能是修仙者,无法动用那些什么神奇的手段,感应到张家弟子的血脉之类。
这一刻,张崇巍感觉到的,是那一众味道。
张家的弟子,常年经受神石的灵气熏陶浸染,和外面的人具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如果硬要说这个味道是什么,那就是灵气和这座山专门培养出来的特殊气息。
这种特殊的气息,平常他自然是不会注意到的,况且之前的打斗过程之中,他早已经将理智抛却在了一边,是以根本就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
等到了现在这一刻,他的脖颈,被燕凌飞握住。
双方如此之近的距离当中,他终于察觉到了,这个人和他们张家的人有所不同的地方。
“你,你你,究竟是……“张崇巍的眼中露出了惊恐,他终于在这一刻全都想明白了。
根本不是什么张家的后辈窃取了神石,本来就是如此,神石的置放之地是何等的严密,如果不是在张家之中拥有一定地位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接近那里。
家主的儿子张建安,能够偷走神石,那是因为他是家主的儿子,和一般的张家弟子不同,有着能够接近存放神石之地方的机会和地位。
但是,换做是那个废物张山的话,是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机会的。
所以,他刚才在见到燕凌飞的第一瞬间的时候,闪烁过难走里卖弄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张山怎么可能能够拿得到神石呢?
但是,当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很快,他就被燕凌飞手中提着的他儿子张少平的身体,给完全激怒了,变的失去了理智。
现在到了生死一刻,才全部想通了。
他心中剧烈的发出了声惨笑,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张家的后被窃取神石的力量。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张家的人,他是从外面潜入进来张家的外来者,是不知道具有什么图谋的神秘者。
如果是神石的话,根本不可能让那个张山具有这么强的力量的。
如果一块神石,就可以让一个废物拥有可以把一位天宗武者肆意揉虐的本事的话, 那么张家也不必要蛰伏这么久了。
只要他们能够下狠心,培养一批死士弟子,让他们不要命的吸收神石的力量,在短时间之内,可以拥有打压天宗的实力,这样的话,古武界早就被他们同意了。
所以,他才终于想通了,原来,自始至终,都不是张家的叛徒,是一个外人伪装成了他们张家的那个废物”张山“的形象,不知道要实施什么阴谋。
可怜,他现在才发现,可恨,他居然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被愤怒左右了理智。
现在一切都晚了。
燕凌飞听见从这个张崇巍口中吐出的那几个字“你究竟”知道他已经察觉出来了,自己并不是张家的人。
可是,察觉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一切都已经晚了。
自己的计划已经通了,现在那些个张家后辈,就去寻找那些所谓的张家叔辈的人物,然后前往长老洞求援了。
这已经可以让自己从容的找到张家的那最后一个禁地长老洞的所在了。
所以,此刻的这张崇巍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没有多大关系了,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现在,只要他死了的话,那么,就没有人再会知道了。
他还依然可以利用这个身份,来当一个伪装的外衣。
此刻,张崇巍发现了燕凌飞的一些计划,知道这个人毕竟是前来张家图谋不轨的。
就当他准备用毕生力气,喊出来几个字,大意就应当是让张家加倍小心的一些意思。
毕竟,这么一个人,能够轻易地把他一个天宗初期的武者,当做沙包一样的殴打,对于涨价的威胁不言而喻。
但是,就在当他准备喊出来几个字的时候,那几个字,永远的停留在了他的喉咙那里,怎么都没能够从嘴里吐出来。
因为,他已经死了。
只听嘎嘎一声,是一个人头歪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
“啊啊啊,执法长老死了。”
“执法长老竟然被张山杀了!!”
那些胆子大的张家弟子,还有几个在不远处看着,于是,就看到了燕凌飞拧下了张崇巍脑袋的一步。
这等同于击溃了他们的所有信念。
张山,今日咁这么恐怖,他已经不是人了,居然连天宗境界的执法长老,都没能够阻止他,反而不过两三回合的功夫,就死在了“张山”的手下。
这些人被吓得肝胆俱裂,惊恐的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赶紧朝着远处逃窜而去,几乎是不择路的慌忙逃窜。
不过,燕凌飞没有去追这几个张家弟子,因为没有必要。
他杀死了这张崇巍之后,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昏死不知的张少平,而后迈步走进了这组祠堂之中。
这祠堂也是张家的禁地之一,虽然存放着龙珠的可能性没有多大,毕竟也是不得不搜索的对象。
燕凌飞踏步走了进去,里面是古朴之极的布置,在正前方有着一个灵牌塔楼。
在最上方,是一个叫先古张文远的灵位。
燕凌飞心思闪动,这最上面的这几个人,定然是当年深入地宫偷走龙珠的那几个人之一。
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这些灵牌,然后,开始沉下了心思,继续搜索关于龙珠的线索。
的出来的结果,和他预料到的没有差别,这里,也仅仅是因为摆放着祖宗的灵位,而不得让张家的人随便擅入而已,灵气更是丝毫没有。
可能,那张家并没有发现灵气还可以滋养死去的鬼魂一事。
不然的话, 他们要是能够通过灵气滋养一批鬼怪的话,还真的能够让古武界的人大吃一惊呢。看来,他们并没有这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