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傅总威严,娇妻摊牌
纵使傅柔敢孤注一掷。
她也不愿让傅执的下半生都活在愧疚中。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女人,她却是不愿意奉陪玩下去。
她不敢跟傅柔赌谁更狠。
因为她不是傅柔。
因为她不能让傅执为难,她想她该站在适合的位置上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车子缓缓地发动,脸上的泪水已经干的差不多,她着急回家,因为儿子女儿都在那里。
可是半路上她却去了别处,她不想让儿子女儿看到自己流泪的模样,她希望在儿女面前,自己呈现出来的是欢乐的,积极地。
江边,她靠在车身望着那清澈的江水,想着两个人这一年经历的种种。
分离,无疑是两个人最痛恨的事情。
他说过,要她这一生都不再离开他。
眼里不由的空洞,决绝,她干嘛要管那么多?
她就要跟他在一起,她想,与其为傅柔去求凌越,还不如看住傅柔不让傅柔去死。
她能做的也不过这么多。
她能对傅柔说了所有绝情的话,却不能对傅柔真的不顾。
所以她还是打起精神,因为这场心理上的仗恐怕还不是一日两日能解决的。
若是不随时备战,恐怕随时都会被自己发现的事情给惊死。
好比她从病房里出去看到何悦就站在门口。
何悦的眼里像满是愧疚。
可是明明知道会愧疚却还是会去做愧疚的事情。
她们母女始终一条心,而她这个外姓人始终是外姓人。
傅执下班后拿着外套往外走顺便拿出手机给小幸打电话。
小幸在回家的路上听到手机响接起来:“喂?”
“还在医院吗?”他低声问,走出办公大楼。
“已经从医院出来,小柔想自己单独跟妈在一起我就回来了。”她没了别的借口,脑子里一下子想不起太多了。
“那好,我去医院走一趟就回去。”高大挺拔的身材到了车里,凌厉的眸子望着前方。
“好!”小幸低声道然后把手机挂断。
她一下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迅速赶往医院,说不担心是假的,只是傅柔目前的情况他是不愿意过于关心,他怕傅柔会对他提出一些他完不成的要求罢了。
作为哥哥,他能给她的却是越来越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把卓幸跟儿子女儿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而自己也是他们娘仨的所有物。
到病房的时候看到傅柔在床上躺着,他一打开门她就转头望去,那眼里带着浓浓的期望。
傅执却是被这样的一眼给弄的很疑惑,漆黑的眸子里不时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
“妈呢?”
“出去一下说马上回来。”傅柔靠在床头,没敢多说,只低着头,一双长睫呼扇着。
她在努力地屏住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
傅执看着她那努力地隐忍的样子:“你有什么话要说?”
傅柔抬头望着他:“没有啊,没有。”
傅执却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仿佛被隐瞒了什么,傅柔都不敢睁眼看他,他走到沙发里坐下,傅柔这才又抬眼看他一眼。
“晚上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傅执低声道,作为哥哥他不会太吝啬自己的时间给妹妹。
“不用,我跟妈一起睡床上就好。”
傅执点点头,想着娘俩在一起说些知心的话也好。
何悦回来看到他在:“我刚刚去旁边超市给她买了点糖果,多大的人竟然还说想吃糖果。”
“她要什么您不得给她买来。”傅执站起身,高挺的身材比何悦高出一个头。
何悦走上前:“刚刚从办公楼那里回来吧?”
他点点头:“是。”
“晚上这边没什么事,你就早点回去陪小幸吧。”何悦低声道。
“那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傅执对何悦说。
何悦点了点头他走到床前:“别做让妈伤心的事了。”声音很低。
傅柔低着头:哦!
他转身走到门口傅柔突然转头望着他的背影:“哥,明天让小幸帮我带点衣服过来吧。”
“好!”
他答应着,却没再回头。
傅柔说明天让小幸给她带衣服过来。
路上他的车子开的并不快,并没有心情欣赏路边的风景。
只是在想,自己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自己的老婆说些什么。
而卓幸那傻瓜,会不会再次被别人说动呢?
夜这样宁静,宁静的他的心里并不是很踏实,尽管刀削斧劈的脸上依旧是那样从容冷漠的表情。
他回去的时候她正在熬汤,他看了在茶几前玩耍的儿子女儿一眼就去了厨房,站在不远处就望见她柔弱的身影站在厨房里。
只是不由自主走上前轻轻地抱着她,厨房里很温馨。
小幸并没有感到多惊讶,只是抬头望他一眼:“回来了。”
“嗯!”他低声答应着,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香不香,你们兄妹俩是双胞胎,口味应该差不多?”
“这是给傅柔熬的?”傅总听着老婆大人温柔的声音有点失落。
“是啊,待会儿我们一起给她送过去吧。”小幸轻声说。
“不用了,医院里一样会给她准备好她需要的汤汤水水,你根本不用做这些,待会儿我负责全部给你喝完。”
他说的很认真,然后悄悄地留意着她脸上的小表情。
他甚至不打算告诉她傅柔让她带过去衣物的事情,那些事情张姐跟王姐统统可以做的很好。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抬一下眼,手里拿着陶瓷的勺子搅拌着锅里的汤,动作很轻很顺,却像是停不下。
幽暗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她,直到后来小幸终于受不了,转头对他笑着说:“干嘛那么看我?”
“我们说好要坦诚。”傅执只低低的说了一声,眼眸一直望着她的。
厨房里汤的味道香气扑鼻,暖人心肺。
小幸的眸又垂了一下,再掀起的时候只是微笑着柔声道:“傅柔求我帮她,她想见阮为民。”
“只是这样?”他轻声问,比她还要轻的声音。
小幸终于不再说话,只是一双透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那样幽深,那样忧伤,明明唇角挂着浅淡的微笑。
那温暖,却已经不足够强烈。
“傅执,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不会让你失望。
她轻轻地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无论发生什么。
是的,无论发生什么。
她不会离去,她不会再让自己失去他。
或许这辈子能遇上他,是老天对她最好的恩赐。
她要是不好好把握住,这一生再也没有男人能让她这样深信不疑。
她感觉的到彼此心灵共通,互相爱慕。
她感觉的到他的心到了她心底扎根,她的心也同样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如何分离?
这样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分离?
当把一个身体狠心的劈成两半,再合起来还能丝毫不留痕迹?
所以小幸再也不愿意抛弃他。
这一世若是再离去就是孤独终老,她宁愿现在这样,即使煎熬,愧疚,也是两个人一起。
她知道自己此刻自私的可以,或者还很丑陋,但是她却不得不继续这样做下去。
而他也紧紧地抱着她:“你能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那低低的,性感的嗓音,她微微笑开:“傻瓜!”
“我才是怕极了你要做傻事。”他紧紧地抱着她,想着她总是爱替别人着想的性子他就担心。
一进病房就发现傅柔不对劲,毕竟是亲兄妹,他对傅柔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
这也是为什么傅柔差点死掉他却没有一直守在医院又去工作的原因。
因为他知道傅柔想要达到怎样的结果。
作为哥哥他该帮妹妹,但是作为一个已婚的男人,他却不能因为妹妹而抛弃妻子。
他知道傅柔很难再开口求他,因为傅柔知道他的坚定,所以傅柔有可能会求小幸。
果然她求了。
“我真的动摇了,她跪在我脚下求我帮帮她,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妈站在门口——我的心很凉,凉到发肤里,从内到外。”
她轻声的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她也会柔弱,会绝望。
“可是无论她们怎么对我——傅执,知道吗?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绝不离开你。”
他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她,听她倾诉。
她的声音很轻柔,却又很坚定。
他曾经讨厌死她的冷静理智现在却是爱的要死。
而小幸也属无奈,其实这些话原本不该讲给他知道,但是他就是有那样的能力,逼的她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给他安慰。
吃饭的时候倒是难得就一家四口,他竟然心情还不错的在她身边,也难得的去给儿子跟女儿盛汤。
小幸坐在旁边看着他细心地动作,只是清浅的微笑,眼里却满含暖意:“真的不用去给小柔跟妈送吃的?”
“不用。”他低声说。
小幸无奈,然后看着他陪孩子的时候多了些耐心。
傅执却在想别的事情,他不能让小幸陷入在这种家庭纠结里。
吃完饭一家人在宝宝房间里玩,傅执坐在旁边看着老婆大人跟儿子女儿抢积木也是微微皱着眉,小小执也是跟爸爸一样的表情,对妈妈这种行为感到……无奈,只好不屑。
小小幸也叹息:“妈妈!”你要干嘛?
不要抢啦!
那瞪的大大的大眼睛分明就是在生妈妈的气了。
小幸被女儿瞪的只好微微皱眉:“好吧,我不跟你们抢了。”
俩小家伙立即开始分赃。
小幸看着他们俩玩才发现,他们好像都嫌弃她插手他们姐弟之间哎。
真是不公平,自己小时候怎么没这种天伦之乐?
不过小时候在国外,她也很乐观。
那时的小幸也是跟现在一样,自己发现有阳光的地方。
一片蓝天,一个晴天,甚至有时候一个阴天,雨天,不管什么天气,她都能望到一片希望。
她想,她还要继续那样下去。
傅执忍不住笑了一声:“跟儿子女儿抢玩具,你真好意思。”
那低低的一声,小幸转眼看着他然后往他怀里钻。
傅总顺势倒下:“你要干嘛?”
“我……”话还没说完只感觉一双手握住她的柔腰了。
脸蛋刷的红了,她低低的望着他轻声道:“快放开。”
“你好不容易把我摁倒我怎么好再把你推开?”傅总一副怜香惜玉。
小幸更是羞燥的不知如何是好,都不敢回头看孩子们。
只可惜那俩小家伙根本就只是抬了抬眼皮。
见怪不怪,继续玩他们的。
偶尔姐姐还会往弟弟的积木上放上一块她的。
俩人的面部表情都不丰富,但是却萌萌哒。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扫开她脸前的发到耳后,那双幽暗的眸子更是紧盯着她红了的脸蛋:“傻瓜,你到底害羞什么?”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看她,她就羞成这样?
而且她刚刚还让他放开,他都放开了,她却在他身上挂着没下来的意思,一副思——念春的小模样。
小幸微微抬眸,从他眼中看到对她的疑惑然后瞬间想起什么从他身上爬起来:“你……”
“你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东西?”
只深沉的一句质疑,她就张着嘴说不出话,只好起了身:“罚你陪他们俩睡觉。”
说着就起了身往外跑去。
姐弟俩还是抬了抬头,看着妈妈的身影离开又看爸爸,爸爸还侧躺在旁边,只是对他们微微挑眉,似是说:没关系,你们继续,我陪着。
于是在没有语言沟通的情况下,他还是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意思,并且一双儿女竟然听懂了。
小小执跟小小幸又不管他们了,自己玩自己的,玩的超级认真。
几块积木他们都能玩半天,可见他们姐弟俩的性子还是不错的。
他自己想着,这俩小家伙长大后应该会有出息吧,毕竟他们爸爸妈妈都很出色。
是的,其实老婆大人在他心里多重角色,有傻的,天真的,还有优秀的,出色的。
直到儿子女儿睡着,他真的乖乖的在宝宝房间里陪着他们,而且俩孩子因为他陪着睡,竟然睡的也格外的快。
傅执不由的得意一笑,微微挑眉,感觉自己还是蛮有成效的。
小幸洗完澡难得自己把头发吹干,一想到医院里她立即就想打个电话问候,但是下一刻却又立即理智的阻止了自己。
看来傅执也不希望自己多去医院,所以她觉得傅执会处理好这些问题,她便不想那么多。
拿着手机爬上床,打开微信看着圆圆自己在里面嚷嚷:两个小贱人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是不是去跟男人欢愉?
完全忘记我这个孤家寡人。
卓幸,华恩,你们俩给我记着,我们的梁子结下了。
小幸微微挑眉,还是发了一条:“天啊,你想吓死我们么?还是一个人孤独坏了?”
华恩刚洗完澡出来看到两个女人聊天就补了一刀:“要不要我给会所打个电话给你找个帅哥过去陪你?”
“你什么时候认识会所的帅哥?”卓亮跟在她后面一下子把她紧紧地抱住,在她耳边咬了一口,非常质疑老婆大人曾经的夜生活。
“我开玩笑啦,你也当真。”华恩说了一声。
“好啊好啊,你最好多找一些过来陪我,抚平我内心被你们俩贱人给打击的创伤。”
小幸却感觉,或许,她真该再找个男人了。
傅执回到房间看到她又趴在床上玩手机眸光一滞,她不知道,她每次那么趴在床上俏皮的动着脚丫玩手机的样子,像极了俏皮的孩子。
他也不是故意悄悄走上前去,只是他的脚步并不重,而她每次都专注一件事情竟然听不到他到她身后了已经。
小幸感觉着旁边陷下去一块才转头:“儿子女儿都睡了?”
他便只手撑着头轻声答应一声:“嗯!”
幽暗的眸子望着她却是痴痴地望着,她又发了条信息然后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就爬到里面钻进被窝:“啊,那你快去洗澡睡觉吧,我都要困死了。”
他不自禁的笑:“那么你一直都在等我睡觉吗?”
他问了一句,声音很轻,却很让人心动。
小幸不自禁的用她那双透彻的眼睛望着他:“这话从何说起啊?”
这家伙太自恋,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而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这一刻,好似整个世界都是安静平和的。
好似,就算外面腥风血雨,但是他们的小窝里依然温暖如初。
没有什么再会改变了,他伸手到她的手边,缓缓地把她的手牵到掌心里。
小幸羞了,他却笑,然后不急着去洗澡反而身子往上蹭到床头,小幸羞愧的望着他:“你要干嘛?”
“爱你!”
他等不及想要先爱她一场,然后再去做别的。
那份想念,从骨子里发出来,根本无法停止。
小幸屏住呼吸,只觉得呼吸一下子困难,是他把她的唇给吻住了。
尽管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他的吻还是那么让她心跳狂热。
一双大掌缓缓地抚上她的脸,那么温柔的,又霸道的亲着她的眼睫。
“小幸,你现在的坚定让我激动不已。”
她的坚定?
小幸知道他说的是小柔的事情,但是他因为小柔的事情激动也就罢了,激动了难道就要做这事?
她却不会推开他了,只是在想说话的时候又被他堵的严严实实。
她不需要再说别的,他懂她的心,便会一生一世对她坚定不移,深信不疑。
国外某家私立医院。
阮为民还被锁在房子里,每天有护工去照顾,阮妈妈这一天终于来看他:“你别怪妈妈心狠,等你跟绵绵结婚,你就自由了。”
阮为民吃惊的望着他老妈:“您管了我二十多年还不够,还想管我的下半辈子吗?”
他痛心,这样的父母,真的是他的亲生父母?
“你不知道你表姐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要是看到她当时的样子你也会害怕的,我跟你爸就你一个儿子,我们实在不敢让你在国内跟傅家的女儿结婚,算是我们阮家对不起她,但是她有个那样冷酷无情的哥哥,那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女人都下的去手,我们真的是不能冒险啊小民。”
阮为民听着妈妈的话却是哭笑不得:“这么说还是为我好!”
他低低的念叨着,然后低了头,双手抱着脑袋,现在自己如一个活死人一样,傅柔现在怎么样?
他们已经好多天没见面,她本来就没安全感,肯定会胡思乱想。
阮为民等不及,等不及去见她。
看着外面的天色暗淡,已经快要步入冬天,他要见她一面到底还要等多久?
没人的时候他悄悄下了床,在那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的。
他要尽快的去找她,想尽一切办法。
那边黑夜国内却是早晨了,傅执醒来后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女人便轻吻她的额头,那高大的身材遮住她的娇小,许久才舍得移开。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先起床了。
自己去洗漱,直到自己干净利落之后他才出来又换号干净整洁的衣服望着床上还在潜水的女人浅莞。
他下楼,还有事情要说。
他一开门小幸就转醒,床上果然没了他的身影,不自禁的有些失落就下了床,然而在门口听到楼下他认真吩咐张姐:“把二小姐的一些贴身衣物收拾一下带到医院去,就说我亲自叮嘱一定要你亲自送到。”
张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点头答应:“好的总裁。”
小幸靠着门框,想着他昨天下班后去医院,傅柔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
而且她觉得她可以带过去给小柔的,但是他好似完全没有让她在去医院的意思。
于是她静静地靠在那里,安静的猜测着他的心事。
而他吩咐完后一抬头就看到他老婆大人慵懒的靠在门口,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
不由的笑了一声:“花痴吗?傅太太。”
“什么?”小幸微微张嘴,声音很轻,他已经迈着坚定的步子又往楼上去。
他又站在她面前,就情不自禁的贴上去,搂着她的腰低头就吻她:“这张小嘴,我怎么就是爱不够呢?”
小幸囧的笑出来,却是被他堵着嘴无法说话。
亲了一会儿之后傅总便是想要得寸进尺:“你为什么勾引我?”
小幸不等说话已经被扔在床上:“今天干脆不去上班,一定要把你吃的爬不起来。”
她却知道,他只是不想她去医院被为难。
可是真的不过去的话合适吗?
那一室的旖旎,最后她大喘着气躺在他身边,眼也迷离了:“老公,宝宝怎么还不来?”嘘声问道。
“你很想宝宝这么快就来吗?”他转头问她。
“可是你每天这么卖力,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她只好怀疑是不是谁的身体出了毛病。
床上两个人紧紧地挨着躺着,傅总也在欢愉后有些疲倦,却是在听到老婆这句话的时候立即翻了身有扑上去:“傅太太,是你做的不够好。”
“啊?”
“啊什么啊?再来!”
傅总一声令下,亲自指挥她再次上了战场。
小幸去到电视台就忙着录节目,中午的时候嘉宾还邀请她吃饭却被她婉拒了。
还是跟死党一起吃的好,不过她明显是要迟到了。
圆圆跟华恩等的不耐烦:“做个主播忙成什么样子啊?都十二点半了还不来。”
华恩也看了眼时间:“你不是也常说只有在工作的女人才有魅力吗?”
圆圆哼哼了两声:“倒是有魅力了也累成狗了。”
华恩抿着唇,却不自禁的走神,圆圆看着她眼里的桃花不断泛滥,忍不住皱眉:“喂喂喂,你别白天晚上的想你男人行不行?”
“我要是想别人就坏了。”华恩只好说。
“真无聊,总是男人男人的。”圆圆拖着腮帮子看着别处,四下里的人啊事啊她都喜欢看一看。
或者是作者的天性?
善于观察?
却是没想到会看到凌越一个人在吃东西,她倒是很有闲情逸致的样子,看上去好似很从容:“喂喂喂,看那边。”
圆圆立即眼神望着凌越那边对华恩说道。
华恩好奇的按着她的眼神扫射的方向,也是被吓一跳。
如今凌越每次出现在她们面前,都跟鬼一样让她们紧张。
“天啊,腿都断了,脸也花了,她竟然还好意思出来吃饭,真是死不要脸了。”圆圆一边端详着凌越脸上的伤疤,虽然看不清,所以声音也很低沉。
“以后我们还是少来这里吃饭。”华恩说了句。
小幸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她们俩都专注的望着一个地方,走过去坐下的同时往窗口那个地方看去,竟然又是凌越。
华恩对她说:“我们俩刚刚还在说以后少来这里吃饭。”
“说得对。”小幸的眼神很平静,脸上的表情更是很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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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幸静静地望着凌越,凌越自始至终没有往她们这边看来,小幸淡淡的一笑,吃饭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陌生的声音。
轮椅经过的声音,凌越始终还是到了她们面前,对她们笑了一声:“傅太太几天不见,人还是那么从容呢。”
小幸筷子夹着菜到碗里,动作很精致。
脸上的表情也很细腻,温暖,只低声道:“活了二十多年,经历幼年离家独自在外长大,十八岁回国,二十三岁嫁到傅家与丈夫经历坎坷风雨,生离死别,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不再从容?”
只这样轻盈的一席话却是让人禁不住震惊的望着她。
明明话不长,却说尽了她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凌越冷笑一声:“听傅太太这样说,我倒是觉得我跟傅太太颇有缘分,我也是从小是孤儿,十八岁遇到傅总,跟他十年之久,经历生离死别。”
凌越抬手,轻轻地摸着自己侧脸上的疤痕,像是抚摸一精致的饰品,眼里依然冰冷无意,脸上的傲气不减:“不过这样一分析我才发现,还是我跟在他身边的时间长一些,而且往后究竟谁在陪他度过终老,又有谁能说的定呢?”
小幸终于轻轻放下筷子:“凌小姐,我不接受你的挑衅,并且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不配嫁给傅执。”
“我不配?你凭什么这么说?”凌越一听不配两个字立即激动了。
“凭你现在是个残废,脸上还有那道那么丑陋的疤痕啦。”圆圆立即补刀。
凌越更是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谁?”
凌越咬牙切齿,望着圆圆说着说着却又望向小幸,她眼里对小幸的恨意,小幸抬着眸宠辱不惊的,像是只在看一个发疯的表情而已。
而凌越却是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
圆圆挑了挑眉:“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再做下去,你会死的,你还是绕了你妈妈给你这条小命吧,不然你实在想死,也别这么麻烦了,走到那边楼梯口然后滚下去应该也死个差不多。”
华恩低着头,一直不愿意说话,因为凌越这种疯子,她都不屑过招了。
“你知道你这话我可以告你的吗?”凌越被挖苦的脸上过不去说道。
“告我们什么?告我们恶意中伤?还是想对你蓄意谋害?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先走过来我们这边自取屈辱的。”
华恩不得不开口,提醒一下凌大小姐自己的所作所为。
凌越哽咽了一下,却是冷笑一声:“你们三个以为你们还能得意多久?你以为你嫁了卓家大少就是卓家阔太太了?你忘了卓家大少曾经深爱过别的女人?你忘了你这位好朋友老公的妹妹曾经多爱你的老公?”
“够了!”
小幸终于又直视着凌越,眼神之冷漠似是万年冰川所雕刻:“凌越,现在你什么都不需要跟我们比,因为什么你都没有,你如何比?”
“你也不需要来挑拨我们三个的关系,这世上有种姐妹情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是什么滋味,我们饭还没吃完,你要是吃完饭该去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吃完就回去吃完,恕不奉陪。”
小幸冷冰冰的对凌越说着,无论从眼神,从气度,都不再容许凌越在这里搅和。
凌越看着小幸那貌似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却是气的直咬牙。
圆圆托着下巴说:“听到没有,让你有多远滚多远?”
“有些人就是不知廉耻,被羞辱的脸都绿了还是粘着人家。”华恩说。
“你忘了有些人腿脚不利索,或者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一下子被气的轮椅也不知道怎么用了?”圆圆说完干脆笑出声,当时凌越的脸到底有多难堪相信很多人都看得到?
曾经傅总身边最得意的女秘书,多少合作商都曾为了讨好傅总而先来讨好她,给她把帽子戴的高高的。
曾经她凌越在丰荣市也是响当当的干练女能人。
如今呢?
一个腿脚不利索坐在轮椅上处处受人眼色的异类。
她坐着轮椅上自己在这里吃饭的情景,虽然餐厅里会照顾残疾人的一些不方便,但是有多少残疾人每天都在外面,尤其是这么高档的餐厅用餐?
这世界真的没人在歧视残疾人么?
也是因人而异吧?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残酷的。
她走之后华恩跟圆圆便在说笑,小幸偶尔敷衍一两句,眼神里的凌厉却让两个女人都收敛了许多。
圆圆不解的问:“我们赢了你干嘛还不开心?”
“三个打一个,赢得不光彩啊。”小幸挑挑眉笑着感叹。
华恩看小幸的眼神便有些深邃:“听医院的朋友说傅柔自杀住院了?”
纸还是包不住火。
小幸听到华恩这样说才又抬了抬眼,却也只是点点头:“嗯。”
圆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天啊,她真的因为那个男人自杀?”
小幸低着头不说话,她在寻思,傅柔到底为什么去自杀?
“只怕是别有居心吧。”
华恩却从小幸的眼神里立即看出什么。
小幸低着头:“不要谈她了,现在一谈她我就情绪不稳。”
也只有在姐妹们面前她才会情绪不稳。
在傅执面前表现的从容却在这时候一点都不想保留。
“但是我要提前提醒你,无论她用什么招数,千万不要上套。”华恩担忧的提醒。
小幸点点头:“她大概想见我,但是傅执却把所有她想要叫我做的事情都交给张姐去做了。”
“还好傅执站在你这边,我还真担心他为了他的宝贝妹妹会牺牲你。”华恩说。
小幸听到这里才安慰的笑了一声:“他不会,他还怕我会做傻事呢。”
“那就好了,只要傅执站在你这边,傅柔这大小姐也真是,怎么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圆圆不高兴的要拍桌子:“而且她肚子里不是还有个孩子嘛。”
“傅柔的性子我琢磨不透。”小幸说着无奈摇头,她想不通。
等待一个人的时间只是那样短暂,她就忍不住了,就要自杀。
他们的感情,真的很深吗?
但是深深浅浅都由不得她说了算的。
而且她又不能去跟傅柔深谈,所以她只能把很多问号都抛开,只一心做自己。
“要不让卓亮去见见她开导她一下?”圆圆突然突发奇想的,然后暧昧的看着华恩。
华恩立即敏感的看向圆圆,却是立即以大局为重:“这话我对小幸说过的,你不要以为我不舍的,虽然我也不高兴,但是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幸有麻烦而不管。”
“好了,你们俩对我好我知道。”小幸笑了。
感动的是,有些人的姐妹情谊,彼此间永远那么懂。
下午一个人坐在街边的木椅上曲着膝望着那片蓝天,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一个人坐在街边真的拿出时间跟心情来欣赏蓝天。
或许是近来傅柔给她的压力真的很大,她却硬是挤出一点心情来望着那片渐渐地越来越蔚蓝的天空。
这世界上不漂亮的事物有很多,好在漂亮的也有很多。
正如此刻,原本有些忧郁的天色渐渐地变蓝,乌云渐渐地移开,就是白云漫天。
那些如白色棉花糖软软的云彩,一朵朵的飘向东边或者西边南边的,一朵朵如梦如幻。
小幸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一直看下去。
这一生身边真正的朋友没有多少,但是认识的人却不少。
采访过的典型也不在少数,自己的经历也比一般人都要多,所以心也大了吗?
她一直不想做个大方的人,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她对他最大方的时候,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对他提出结婚协议,以便他想要多自由就把想要的自由都填进去。
互不干涉,互不打扰,曾经她的大方,让后来的她每每想起来都想笑。
直到记起他把那份一直让她后来一直很介意的协议在她面前撕毁,她脸上的一点点笑意才缓缓地消退。
后来办公室同事给她打电话她才又上了车开着去台里。
别的组有临时任务却没人可以利用了,完不成他们组只好过去帮忙,还不等到他们区就看到他们的人朝着她招手。
“卓幸别回来了,往外走,有个突发状况现在很多媒体都去了。”
她便立即跟着一众人等到了某个医院门口,那里面才死了一对夫妻,一个是抢救无效,一个是因着逝去人走的太突然接受不了一头撞死随着去了。
小幸听着那些话的时候就很紧张。
当看到那个撞死在医院门口柱子上的女人躺在地上,而那个柱子上的血……
她的心狠狠地颤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不自禁的握着话筒的手都有些发抖。
死者家属都到了,跪在那里给孩子讨公道,那场面……
切不说抢救无效是医院无能还是逝者命该如此,只是那个就那么撞死的人……
这些人都太自私了,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把生命了结?
一场赌气,却是把命真的赔上了。
在场的无不惊叹,虽然警署的人已经来处理,但是医院附近从来不缺少人的。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糟糕,周围的议论声又是那样滔滔不绝,说什么的都有。
她突然觉得心口好疼好疼,原本好不容易晴朗的天空好像又阴郁了,她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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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九岁,他二十九岁,她是他粉嫩的小妻
他对她说过不下一千句狠话,却也有不下一万次的放任。
他说不爱她,却跟她夜夜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