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下地址的张雨泽拿上铃铛走出了厕所,他向坐在走廊长椅上玩着自己头发的茉莉招了招手。
起身小步跟上张雨泽的茉莉疑惑的向他问。
“为什么这种时候阿泽你会在这啊?我可没来得及通知你,难不成你一直在暗中关注我,特地给个Surprise吗?”
“你认为呢?”
“从语气和反应上看不像。”
“是的,巧合遇上而已。”
“那不也挺好的嘛。”
说着茉莉主动的牵着张雨泽那只很少干粗重活比她还柔软一些,但却十分温暖的手。
对她这个举动也没有多大抵触的张雨泽用了些力地轻微握了下茉莉的手。
“还真是在危地马拉的地下遗迹考古么?手又糙又硬的。”
“嫌弃啊?”
“有点。”
听着张雨泽的玩笑茉莉稍微的握紧了手回应他。
“嫌弃吗?”
感觉手骨要被这个魔女握碎的张雨泽连忙改口。
“哪有?!对了,你哪来这么大力气的?明明那么小只。”
被问起力量来源的茉莉露出自豪的笑容松开了他的手,撸起自己松垮垮的衣袖展示出布满红色条状跟裂痕一样的涂纹。
“这次考古的收获之一,可以激发身体潜能的血纹。”
“血纹?这色调......”鼻子抽了抽的张雨泽闻到了她手臂上的红纹隐约的散发着“铁锈味”,不禁皱了皱眉。
“这是你用自己的血调的吗?”
“是啊,一次要半升多的血呢。”
“回去叫个外卖点猪红汤给你补补吧。”
“不要!我要吃你亲手做的东西。”
“水煮面炒面还是蒸面?”
“你就不能学点别的吗?就会做面。”
“没学的那个必要。”
二人边走边聊的同时,来到了那位快三章都没有说过话,差点就被遗忘的银发少女的病房前。
“茉莉,那个预言好像灵验了。”
“圣者降临了?”
“应该是,离去尼泊尔的那次旅行刚好十年了,几个小时前我在居住区遇到了个昏倒的神秘女子。”
说着张雨泽推开房门,见到了盘坐在病床上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银发少女。
“吸溜~~~!”
用塑料叉吃着张雨泽不久前泡的海鲜面,眨了眨眼用通透澄澈的瞳孔瞥了他们一眼的银发少女,又把视线移回了泡面杯内,吨吨吨~的将泡面的调味料汤汁喝的一干二净。
看着银发少女这粗鲁的吃相,张雨泽向身边的茉莉确认了下自己的想法。
“流浪的土狗算凶兽吗?”
“流浪狗都算凶兽这个世界岂不是怪物横飞了?”
“或许......是我猜错了,她可能真是从漫展那边跑过来的。”
“不对,我之前才在漫展的夜场逛过,没见过她。”
当二人对这个银发少女的身份抱有着各种猜想时,她说话了,用的是给人感觉十分生疏蹩脚的普通话。
“你...们......好...地球...人...”
张雨泽听着她一字一顿吃力表达出的句子,尽可能的简化自己的语言对她说道。
“你不是很会说我们的语言吗?”
银发少女放下泡面杯默默的点了点头。
注意到银发少女的病床栏杆上,挂着的那件印有符文的披肩,茉莉立马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两颗鹌鹑蛋大小的水晶球,并提醒了下看上去没有什么戒备心的张雨泽。
“那张披肩上有‘风'的符文,而且还是变种过的,她会魔法......”
“难怪有点眼熟......是‘风'的么?”
感觉到茉莉手上的水晶球有魔力流动着的银发少女,冷静的将双手高举过头并摊开。
“我...不...找...麻烦...”
将抓着水晶球的手放低,但并没有收起的茉莉和寻思该从哪谈起的张雨泽对视了眼后放下了部分的戒备。
慢慢走上前的张雨泽向没表现出恶意的她询问起了身份来。
“你是哪里人?丹麦还是瑞典的?”
根据她那头在灯光下会反射着银灿灿光芒的短发,张雨泽主观的猜测起这名“圣者”的身份来。
不知道丹麦和瑞典这两个没学过的名词的银发少女,向他们报出了自己家乡的名字。
“里...得...萨...”
“里得萨?”走遍了大半个世界,没想到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张雨泽侧过头,向茉莉问了下她知不知道。
茉莉摇了摇头的回答他。
“德克萨斯倒是去过,里得萨没听说过。”
银发少女开口向那个见识不比自己低多少的魔女解释道。
“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城市...”
听她说到这时,张雨泽忽然大悟,顿时明白了预言中所谓“降临”的意思了。
“小姐,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吗?”
“是...的...不久前...我用魔法...传送...但...出了问题...之后被...传送到这...了。”
听她说话格外辛苦,揉了揉耳朵的张雨泽继续向她问。
“小姐,你的名字是什么?”
“南希,南希...塔罗。”
“塔罗......?”
当张雨泽从银发少女南希的姓名中联想到什么时,没关着的病房门那边传来了骇人的惨叫声。
听出来是鬼大叔声音的张雨泽停止了交谈,直接起身的朝男厕跑去。
“哐当~!”
一把推开半开着的男厕门的张雨泽喘着大气。
此时的男厕内,一个拿着黑色匕首身穿着黑兜帽卫衣,戴着口罩遮住面容的人正在挥刃“斩杀”着鬼大叔。
被斩灭了一半身子逼到角落,无助的大喊着的鬼大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住手!”
转过身来的卫衣人被张雨泽的突然出现和气势顿时吓了跳。
面对着体力看上去不怎么行,快跑个十几米就喘着大气的张雨泽,卫衣人先是往身后退了半步,接着卫衣人目露凶光的盯着挺身而出的张雨泽,握紧了匕首柄便是一个冲锋的朝他刺去。
即便宅在家,也一直“锻炼”反应速度的张雨泽在这个卫衣人提起匕首,岔开腿的那刻边便知道它要攻过来了,但身体素质不够硬的张雨泽没那个能力在避开这招的同时,确保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反击回去,于是他便咬着牙关的迎接了这招。
短刃上带有着不详纹路的匕首,伴随着从腹部传来的一阵痛感刺入了体内。
皱了皱眉但也忍了下来的张雨泽趁着卫衣人用匕首刺到自己的这一瞬间,分别地抬起了左手和右手。
张雨泽用竖起两根的手指左手直奔卫衣人的眼球戳去,而紧握起来的右手则由下往上的一击重拳的朝人类最柔软的部位之一打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