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尹苗苗看着,尹苗苗一缕青丝垂落到了额头的位置。看起来有些苍白的面色,使得她多了几分憔悴。
我问为什么?
尹苗苗说,今晚会出现红月,红月出,必有凶象,你去了就是找死。
我说不去的话会发生什么?
尹苗苗说什么都不会发生。
尹苗苗面目冷色,然后说,等过了今夜再去。
我看了眼刘天和吴一,刘天很快的就表态,说,既然这么危险,那今晚上就不去了。
吴一最后也同意了。
然后我们就耽搁了一日,这一晚,天上果然出现了一轮红月,红月圆润,看起来像是一个血球一般。
一晚上安然度了过去。
白天我喊上刘天去寺庙找了妄言,可是我刚进寺庙,就碰上诧异的眼神,这些和尚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上次自从被那慧聪和尚将我定论成了“妖人”之后,我应该早就在这些和尚心目中留下了坏的印象。
我们一路穿梭前进,最后在寺庙的后院找到了妄言,此时妄言正在劈柴。
妄言看到我后,叫了我一声施主,妄言看了我眼,说:施主,一切都不要看得太重了。
我对这些和尚说的这一套话早就免疫了,我直接上前将来意给说了出来,来意被说出来后。
妄言说,她现在正在带发修行。
刘天说,你带我们去找她啊!妄言应了声,然后就领着我们去找了杨茹。
杨茹此时也穿上了一身修行的服装,只不过是带发修行,此时正敲着木鱼呢。等我们进去后。
我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就将来意给说明了。
杨茹惊诧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他自己将自己给埋了?
我嗯了声。
杨茹虽然在此静心修行,但听到我的一番话后,仍然不免吃惊。
我其实就是想知道,这真正的九楼凶物的弱点在哪里?可是却一问三不知,不过杨茹却说,红月过后,凶物会变得更加凶猛
我们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了。
既然杨茹没有什么办法,我们也没有必要干扰别人清修了,正准备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杨茹叫住了。
不过我却知道他的命门在哪里?
听到这话后,我登时就激动起来,我心说既然知道这凶物命门就早点说啊,何必拖延的这么久。
我有些期待,最后杨茹说,他的命门就和月亮有关。
我:……
妈的,这话说得就等于和尚的话是一样的,就是让我们参禅悟道的。
我和刘天离开了寺庙,出门的时候,妄言来送我了,询问我一些问题,我一一回答。
可是妄言却说,你身上的黑气还没有散去,这下轮到我有些惊异了,妄言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可是也没有敢忘记,继续吃斋念佛的,可是现在为什么没有一点作用。
我看着妄言。
妄言不语,只是我临走的时候,妄言说了一句,李施主,过段时间,小僧会来找你的。
我嗯了声,也没有说什么了,如果这样子身上的黑气散不去的话,那么我吃斋念佛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刚才看着妄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不定我身上的黑气还增加了呢。
妄言说要度我,度着,度着,这****的和尚就去度那个女人了。
我叹了口气,刘天见我神色有些不好看,就说了句,李凡,我以前虔诚信佛,估计刘天说到这,觉得不妥,立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我现在也信佛,不过佛这东西,真的很悬,我有段时间,穷困潦倒,差点饿死的时候,菩萨没现身过,我数次深陷死境,菩萨都没有出现过,那么佛到底存在吗?我觉得,信佛就是修心,修得一颗属于自己的心来。
刘天说了这番话,让我觉得有些意外,刘天居然也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不过我也仔细的想了下,觉得刘天这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我信佛吗?
当初杨茹来找我,我说过,我信佛,但我不是佛,吃斋念佛的事情应该让“佛”去干,而不是让我去干。
我身上有黑气,会成为妖人,那么到时候,即使我沦陷了,也应该有佛出来度我才是。
我想通了这一点后,心中顿觉得豁然开朗,此时也正值中午时分,我忽然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了。
刘天见我大白天突然就笑。于是问我说,没事吧?
我说当然没事。
中午饭的时间,我特意喊上刘天去吃了一顿,什么荤的都上了,自然王八汤是少不了的。
我们俩大快朵颐了一番,刘天说,这样才活得畅快不是,当然,这样才活得畅快,不然活着都没什么劲。
我只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就算和尚们都说,不要太执着了,之前应该是我太执着了,什么妖人,什么黑气。
我从来都没有看到也没有摸到。我之所以相信,也是因为妄言。
我和刘天吃了一顿痛快的。此时的心情也平和了许多,吃过之后,我就给余雷打了个电话,因为我想知道曹昊到底是谁?
我一个电话打了给余雷,余雷接了电话后,经我这么一问,像是忽然想起来这件事,说,我下午就给你结果。
现在“严江”把自己给埋了,红月过后,不知道这严江在棺材里会发生什么变化。
下午刘天喊我去公司一趟,我说不去了,还是去上课算了。
这几天折腾的课又没有上好,恰巧,今天又是一节上机课,这会,杨主任的死讯已经传遍了学校。
可是尽管学校和警察都说了凶手另有其人,可是这帮带着有色眼镜的人,却一直都怀疑着我。
上机课,老师有点任务,但是这年代接触电脑的机会都比较少,所以大家都对老师安排下来的任务不感兴趣,纷纷的搞起自己的活动来。
当然我也不例外,我打开浏览器,将曹昊两字输入进去了。
很快电脑里就搜索出了一些信息出来,但是信息比较多,毕竟叫曹昊这名字的人不止一个,我往下翻去,翻到了一条信息,不过信息量很少,就说曹昊是多少年生的人,然后多少年死的。
我算了下时间,这人不过只活了二十年,死了已经有两百多年了,上面还配着一张相片,相片这人看起来温文儒雅,风度翩翩,长着一张端正的五官。
我盯着看了好些时间,最后才将目光移开了。不过这人已经记下来了,不过这人应该不会那录像带里的曹昊吧。
不然的话,录像带里的人如何会说这事情是曹昊指使他干的,将鬼楼烧了,而且烧死了那么多人,以至于鬼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候,我手机忽然接到了一条短信,又是刘姐发来的。
她说:我们是时候见一面了。
我看到这条短信,我原本略显平静的心情,又重新跳动起来了,要想彻底清楚这鬼楼里的祸患,那么就只能了解到这栋鬼楼的秘密,然后才能从根部清除祸患。
治标不如治本。
不然一楼一楼的去清除鬼楼的凶物,会太麻烦了,而且不一定能成功,这鬼楼的凶物神出鬼没,特别还有十四楼那个禁地。
那个地方岂是一般人能涉足的,十四楼,这楼层,我迟早会去的。
很快,我就回了条短信过去,我说,在什么地方?
我上次和“刘姐”说明了,我和她是相互需要的,我们都想让这鬼楼背后的人受到惩罚,只是刘姐明显的受到了迫害,且刘姐根本就不敢公开举报,只能将线索一点一点的透露给我,然后让我帮她清理一些该清理的障碍。
短信很快回复了说,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刘姐自从上次受到了创伤后,变得更加谨慎起来了,一直到下课,我接到了余雷的电话,此时是三点多。
余雷在电话里说:查到了一个叫曹昊的人,但是本市有三个叫曹昊的人,不过有两个都已经死了,现在还有一个叫曹昊的人,居然和你是校友,而且更巧的是,和你还是同一个镇子的。
大家可能对于镇子的概念不太清楚。
打个比方说,一个镇子有十万人的话,那么这十万人,有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的,而且距离几里路到十里路的人都有,所以我不认识曹昊很正常。
可是不正常的是,这年头,大学生还是比较值钱的,一个村子能考一个大学生就是一件轰动的事情了。
所以如果我和曹昊是一个镇子的话,我没有理由不听说。
可是事实上我就是没有听过。
我问曹昊是什么院系的?余雷却说,比你高四届,已经毕业了。余雷也不是个扭捏的人,知道我会问什么,于是就道,他也就在两年前出过留学了。
我听到这句话后,就觉得这个曹昊不太可能了,况且才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更何况,这栋鬼楼已经被烧毁有些时月了,怎么算也不可能是这个二十多岁的曹昊。
我忽然想到我之前在电脑里看到的那个曹昊。
一个已经死了有两百多年的曹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