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古霄转过头来,看着叫住自己的人,皱眉道。
法清!叫住他的人是无思禅院这一代的传人――法清!
法清和尚一脸激动的说道:“敢问小魔君,你刚才所施展的掌法叫什么名字?”
“如来神掌!”这个问题,没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古霄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了。
法清和尚喃喃道:“如来神掌,真是一个好名字。如者真如也,乘真如之道从因来果而成正觉之故,名为如来。是真身如来也。又乘真如之道来三界垂化之故,谓之如来。是应身如来也。又如诸佛而来,故名如来。”
“如来者,乃是佛!”
“如来神掌就是佛的掌法,这才是我佛门真正的至高掌法!”
“敢问小魔君,这门掌法可是出自你手?”半晌,法清才遏制住了自己的激动,追问道。
古霄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算是吧!”
如来神掌当然不可能出自他的手中。
对于一个非常讨厌秃驴的人而言,让他专门创出这么一门掌法,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事实上,这门如来神掌,乃是他的元神化身云天啸,感悟了存在于风云世界之中的如来神掌,再不断观摩昔日佛祖的神掌,最后融合诸如排云掌、玄武神掌等掌法,创出的绝世掌法!
论起真正威力,固然可能不及真正的如来神掌,却也不可小觑。
至少,古霄自问,他的这一门如来神掌的威力不会在剑圣的剑二十三之下!而且,还得是剑圣的六灭无我剑二十三,才能与如来神掌所媲美!
法清和尚一脸的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呢?”
的确,这怎么可能呢?
如此佛门大神通居然是出自恨天小魔君这样一个小魔头的手中,这简直就是颠覆了所有人的认识。要是说,这门掌法乃是出自真正的佛陀,乃至于是哪一位佛门神僧创出来的话,他们还相信!
可恨天小魔君横看竖看,上看下看,都看不出他身上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佛性存在!
既然如此,那这门掌法怎么可能出自他的手笔!
……
接下来,该去找玉凤那个贱人算账了!离开之后,古霄心中暗道。
玉凤仙子和他之间的恩怨实在是太深了,根本就不存在化解的余地。
至少,古霄做梦都想着要送这个女人上路。
只不过用恨天小魔君的身份来杀这个贱人,还不到时候。
至少,恨天小魔君和古霄,必须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古霄不认为,如今已经到了公布自己身份的时候了。以古霄的身份去杀玉凤那个贱人,这无论是谁,相信都说不出哪怕是半个不字出来。
更何况,还有玄凤仙子那个女人的存在。
虽然一直到现在,玄凤仙子都还没有现身,但是谁都知道,她一定也已经来了!
……
一天之后,一个身姿修长,婀娜娉婷,面敷白纱,眸瞳如寒星的女子正在四处搜寻一些天材地宝。哪知,迎面就碰上一个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白衣如雪的少年!
“是你!”看到来人,玉凤仙子眉头微蹙,惊道,“你居然还没有死!”
露出了自己真容的古霄冷笑道:“你玉凤公主都还没有死,我怎么可能死呢!”
差不多四年了!
在这些年里,古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当自己再一次站到这个贱人的面前之时,她会是何种表情,让自己的剑锋痛快的畅饮这个贱人的鲜血,一定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所以,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他就来了!
“受死吧!”古霄冰冷的说道。
“我不会再一次大意,让你从我的手中逃脱了。”
玉凤仙子笑道:“是吗?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宿敌的相逢,数十年恩怨的纠缠,彼此之间已经无需更多的话语进行描述,只有一个战字,彼此之间的恩怨只有用一场不死不休的大战才能解决。
他们都不愿意再让对方活下去了,更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都要进行一个最终的了断!
冷冷的话语之中,古霄整个人就像是被抹上了一层惨绿色的光华,十二道玄阴剑气如同龙蛇一样在其周身上下游走,一道道墨绿色的剑痕就像是与生俱来印刻在他肌肤之上,诡异万分。
玉凤仙子似乎不习惯说太多的话,性格孤寒,事实上她也的确没有什么话可以和古霄说的,再一次面对古霄,只是淡淡的伸出自己芊芊玉指,嫩葱般的水光从其指尖绽放出来,如同史上最为冰寒的冻绝之光。
这片区域赫然被冷白之色笼罩,一股股地狱般的寒气竟然将眼前所能够见到的都冻住了。
化作了一片冰天雪地。
“雕虫小技!”
对此,古霄面色不变,右手剑指猛然伸出,十二道穷凶极恶的惨绿色剑蛇已经从他的指尖迸射而出,狰狞着咆哮,吐出最为阴毒邪恶的玄阴剑气,从四面八方向着眼前冰冷的女子袭去。
惨绿剑蛇狂舞,在这一个刚刚变得冰天雪地的世界中咆哮出最为刺耳的剑鸣之音,所过之处,摧毁一切,分山断石,封锁上下四方之时,向着玉凤仙子狂噬而去。
“万界冻绝!”
面对几乎可以毁天灭地的十二条惨绿色剑蛇,玉凤仙子清冷的眸子中闪现出一丝惊讶,随后洁白如美玉的素手轻挥,一股更为深沉,冰寒的气息从她的双掌之间出现。
就像是沟通了一个开天辟地之时,最为冰寒,凝结一切的寂灭世界,将天地之间最为冰冷的意境带到了通天世界。
隐隐约约,古霄甚至感觉到时空都停滞了片刻。
雪白的飘带无风自动。轻轻的接触了十二道玄阴剑气所化的惨绿色剑蛇,无声无息之间,所有的墨绿色剑芒都凝顿了。
和剑廿三的灭天绝地意境不同,这一次是被无与伦比的寒冰之气冻住了。
就像是在绝对零度的境界之下,一切有形的,无形的,都无法逃脱的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