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将布塞进了石津的嘴里,顿时整个院子都清净了!而石津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家丁,他不相信竟然有一天会有人将一块抹布塞到他的嘴里,他更不相信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下人。
一瞬间,巨大的屈辱感涌上他的心头,他如同毒蛇一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家丁,如果这眼神可以杀人,恐怕家丁便已经被他肢解得碎尸万段了。
家丁感受着这眼神,心生恐惧,赶忙低头退了下去。
家丁一躲开,石津的目光正好与宁少秋对上了。
宁少秋丝毫不惧,看着他的同时嘴角还扬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丧家之犬,我跟你计较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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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孤狼和蝙蝠两个人一起带着石幅宽又是一阵狂奔,很快便到了堡垒。
石幅宽从他背上下来,顾不得休息,更顾不得打量这座曾经他花了大心思的堡垒,匆匆忙忙往着堡垒内他自己的屋子走去。
在他的床上捣鼓了好久,地面兀地一声现出一个地坑来,石幅宽俯下身子,从地坑里面拿出了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大概有十几封的书信以及一些印章盖好的公函,这些是他掌握的辽国耶律洪其贪污的罪证,之前石津也说过来拿,后来因为明王身死,故此一直耽搁了。
把这些书信都拿在手上,石幅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这东西在!我就不相信这历州城我回不来!”
将这些证据找了个包裹放好,他便匆匆出了门。
可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迎面而来的孤狼闪现一般地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别动!”
石幅宽奋力挣扎,可他的力量远远不如孤狼,结果挣脱不开不说,还弄得自己连声咳嗦,最终他涨红着脸威胁道:“快,快放手,孤狼,你疯了吗?你不想要解药了吗?”
“说!这包裹里面是什么东西?!”孤狼没有理他,站在他身旁的蝙蝠替他质问道。
“是。。。。是。。。咳咳!你,你先放开我!”石幅宽感觉自己已经有些话都说不清了。
孤狼看了蝙蝠一眼,后者点点头,无奈,孤狼只能松开了手,天知道刚才那一下他多想再使点劲把这个老家伙给弄死。
石幅宽原本是被孤狼单手吊着的,这一松手,石幅宽直接摔在了地上。
狼狈地从地上坐起来,石幅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冷冷道:“你们两个畜生,愧我供养了你们两个人这么多年,如今刚一落难,就对我下这么重的手,你们还有良心吗?!”
孤狼一笑,咬牙切齿道:“你还真会倒打一耙,如果不是你给我们喂了毒,我们又怎么会让你奴役二十几年?”
石幅宽将头瞥向一边,似乎并不认同这话,沉声道:“总之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老夫养了你们二十多年,让你们吃喝不愁,现在你们竟然这般对我,真是狼子野心!”
“呵呵!”孤狼气极反笑,正要再辩驳些什么。
蝙蝠一把拉住了他,冲着他摇了摇头,随即径直走了上去,直接一脚将石幅宽踢翻在地,这一脚势大力沉,疼得他满地打滚。
蝙蝠面无表情地看着石幅宽:“我们没空和你废话,赶紧说包裹里面是什么!”
石幅宽不回答,依旧躺在地上叫唤。
“孤狼,我们带他去见明王吧!明王肯定有办法让他开口的!”蝙蝠见他这样子,心知自己再怎么问也没有用,索性便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孤狼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你,你刚才说见谁?”刚刚还在叫唤的石幅宽听到这话,立刻不叫唤了,有些吃惊地看着蝙蝠:“明王?明王不是已经死了吗?!”
“去你丫的!”蝙蝠一句话也不回答,怒骂了一句,一记手刀将他敲晕了过去,紧接着将石幅宽抗在了肩上,夺过他手上的包裹给了孤狼,“走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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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府,正厅。
此刻尉迟恭于思宝还有林德华都已经回来了,正在堂上给宁少秋汇报情况,宁少秋静静地听着,所有的情况基本上与他所猜想的都差不多。
“好了!基本情况,本王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到了!”宁少秋听完了他们的汇报,而后看向尉迟恭:“云中唐的伤势如何?严重不严重?”
“已经让郎中看过了,多是外伤,那群家丁虽然下手很凶,但并没有朝着致命地方下手,估计修养几日便会好过来。”
听着尉迟恭的回答,宁少秋长舒了一口气。
尉迟恭疑惑开口继续道:“不过,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明王殿下告知!”
“尉迟侍郎你有话就问吧!”宁少秋似乎已经知道尉迟恭要问什么了,看着他的表情也带着一丝笑意。
尉迟恭挠了挠头道:“属下,属下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殿下这么肯定今天月满楼会有人闹事?”
“果然是这个问题啊!”宁少秋取笑道:“昨天晚上没有告诉你和于侍郎,可把你们憋坏了吧!”
尉迟恭和于思宝都是尴尬一下,他们确实想了好久没有想明白,所以刚才商量了半天,最终决定询问一下宁少秋。
“好吧!告诉你们也无妨!”宁少秋站起身来,淡淡道:“本王只做了一件事情,本王让人弄了一份月满楼的地形图扔到了云中唐的书房里,有此物在手,再加上本王的噩耗,公孙止肯定会有些心思的,正好云中唐可以乘机送上地图,助其一臂之力!”
“原来是这样啊!”两人恍然大悟,连连比着大拇指:“怪不得说这一府三家肯定会有动静,敢情明王殿下您已经埋下了伏笔啊?”
“可,明王殿下,你又是哪里来的月满楼的地图啊?”一旁的林德华突然开口问道:“昨天你可是全天都躺在棺材里啊!这地图又是什么时候送过去的啊?”
宁少秋嘴角一歪,嘴冲着正门口努了努:“替本王画地图的人来了,而且看上去,他好像又立了一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