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觉身子一轻,周围的光线瞬间暗淡,落地的刹那,我是没感觉,因为我的身下是铁汉,铁汉已经昏迷了过去,我抬起头,这是掉到了地下大约两米的地底。周围是无数湿润的泥巴块。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一摸铁汉的鼻息,还好没出大事儿。
“海子,你醒醒!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一边我听到了范柔娇的哭喊声,我没有手电,借着上面的光,我看到了海子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插着一把钢钎。
我急忙扑了过去,一把拉过海子,钢钎插在他的胸口,我大吼道:“海子!挺住!”
我一把拉起了他,就听海子发出了一声闷哼,他咬牙说道:“我没事儿,还好我平时练的,钢钎扎到了我的肌肉里,没伤及内脏。”
我吼道:“医生!你赶快过来救人!”
或许是这个变故,周围的人纷纷放下彼此,将我们四人拉了上去。万金油给铁汉重新把脱臼的胳膊接上,接上的瞬间,铁汉便被痛醒了,只是在地上打滚。
海子的钢钎被拔出来的瞬间,二叔的美式医药包就显示出了其高科技含量来,消毒的药水,倒在伤口上,便起了一层的小白泡儿,那包扎口边缘就是胶布,贴在皮肤上起到了封闭的作用,血液并没有流出来。
二叔吼道:“快!回去!找大夫看看。”
海子咬牙说道:“我没事儿,皮外伤,当被马蜂咬了一口吧!”
说来奇怪,范柔娇的眼中尽是担忧地看着海子。
我看着一众忙碌的众人,说道:“大马猴可有家里人?”
范柔娇看向我,说道:“他是孤儿,从小就是因为双臂过长,他的家人以为他是返祖,将他丢弃了,我上学的时候,他在一家餐馆给人打工,后来我觉得他太可怜,便一直带着了,也算是讨一口饭吃。”
海子一边被医生包扎伤口,一边说道:“大家都不要争吵了,我们做一个假设,范柔娇,如果现在你在我们队伍里选择一个人是杀手,你会选谁?”
范柔娇看了看我们一众人,手指指向了我,说道:“鬼王早晨第一个赶到了现场,他发现了问题,但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他,就算不是他下手,他可以叫你们的任何一个人下手。再贼喊捉贼。”
这女人就是个神经病,懒得理她。海子又说道:“那如果你要在你们的队伍里选一个人是杀手,你又会选谁?”
“不可能,我们一起那么久,为什么要现在动手?”范柔娇说道。
海子却看着她,说道:“你别固执,按我说的,你会选谁?”
范柔娇愣了愣,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我不选,我不想队伍分裂。你在打什么主意?”
海子皱眉说道:“你必须选一个,因为没有比你更了解他们的。”
“那.......那我选医生。”范柔娇说道,“铁汉如果要杀人,他会喊的,细竹太瘦弱了,杀人不太可能。”
医生正要说话,却被海子制止,他看向了我,说道:“珉儿,如果你选择一个他们的人是凶手,你会选谁?”
我看了看对面的人,我想起了尸体的模样,他一定是认识这个人的,而且关系很好,我问道:“范柔娇,大马猴和谁的关系比较好?”
范柔娇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他和我的关系比较好,和其他人也说得过去。”
我皱起了眉,说道:“我也选医生,我没想到的是他会用刀。”
医生是忍不住了,说道:“我随时都带着刀,如果要包扎,刀方便,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刀也需要。”
海子又问道:“如果是我们中选一个人是凶手,你又会选谁?”
这也让我难住了,我想了半天,说道:“我和二叔、万金油住在一个帐篷,你却不在,昨晚我们没人离开,那杀人者只可能是你。”
我看向了海子,海子的目光没有躲闪,点点头看向了我。
他径直走到了范柔娇对面,说道:“我用我的命担保鬼王,不是你所想的人。从现在起,我和医生接受所有人的监督,我们不参与所有行动。而且,我们互相监督。”
范柔娇也没有办法,说道:“那这里怎么办?就让人暴尸荒野?”
我说道:“埋了!以后抓到凶手再说。”
我再次打量起了每一个人的表情,没有一个表现出了长松一口气的表情。
于是,细竹和海子负责埋人,医生照顾铁汉。
眼下就这么无意之间打开了一个地下密室,那势必要进去探查一番,我真搞不懂鹌鹑当年到底是如何找到了这样的地方。
我看向了周围,没有任何标志,可能很多人会觉得鹌鹑用了金属探测器,但准确定位到这里,那就是一种我所不熟悉的能力。我内心非常不甘。
刚才我掉下去的地方是一个斜坡,下面有大约三十公分厚的泥土,我们滚下去的时候,我便大概看了一眼里面,纵深朝下的通道一眼看不到底。第一眼的时候,我以为挖开了一个戈壁灰狼的洞穴,待细看才发现是一处洞穴,或许范柔娇还真的说对了,就是一个地下藏宝地。
这次下去了三个人,我、范柔娇、二叔。万金油则在外面继续监视细竹,万一我的判断是错误的,那么万金油就是最后的仰仗,我将我机关香烟也给了他。
我们三人换了潜水服,戴上呼吸面具摸了下去,神火手电打亮的瞬间,我看到的是一段大约五米的地道,这地道理里是蜘蛛网,蜘蛛网上挂着厚厚的尘土,这说明这里在建立初期是没有被完全封闭死的,后来,因为泥沙和风蚀作用让整个地道完全封闭,这才导致了蜘蛛网上满是灰尘,却并没有破坏。
我抄起鬼王铲将四周清理掉,开始一点点地朝下挪,这些台阶非常有意思,就是在泥里刻出了浅浅的痕迹,如果我光脚的话倒还能站住,但如果我穿着鞋子的话,就有朝下滚落的可能。
这里的情况让我想到了曾经我叔叔给我说起的故事。这里如果也是如此,那博格达沁的历史很可能不是如今这样。
我转头看了看二叔,他是兴致勃勃,我说道:“二叔!死塔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