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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尔虞我诈(第二更)

猎三国 浮华七月 5437 2021-11-30 02:34

  第二十章 尔虞我诈(第二更)落花香,雨未殇,秋风化洛阳,别了晴空,多了暮雨,雨润山川,云海缠绕,天际愈发晴朗,洛都风光,令人留恋难返。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数月一闪即逝,北军‘膏粱‘营校场上,一千余甲士操练不休,这些日子杨逸一有时间,便邀请其他北军将校外出吃喝玩乐,加上多有钱帛打点,一来二去关系颇为融洽。

  不仅一千五百甲士的武器、战甲十分精良,供给绰绰有余,甚至还得到了近一百匹战马,反正这些战马本就是‘膏粱‘营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些北军将校倒也做了顺水人情一并交还了回来。

  时至冬日天气愈发寒冷,一众操练的兵卒甚至连武器都有些握不住,冷风袭来冻得直哆嗦,只是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战训强度反而越来越大。

  俗话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这酷寒之中,可以更好磨练这些新兵的意志力,兵甲之中,一众白马义从身体力行,作为排头军官,一切训练强度都是这些丁壮三倍以上,如此一来,无人敢稍有偷懒。

  更重要的是,作为军事主官的公孙逸同样加入军阵训练,与众人同吃同住,并没有任何特权,加上军营伙食充足,军饷按时发放,一时间原先的积怨也随之烟消云散。

  这些日子倒也平静,除了派人将钱帛及时送于那些每日花天酒地的原‘膏粱‘营将校,每天都是练兵、练兵。

  经过两月训练起码可以做到令行禁止,一众新兵手提刀枪齐整冲杀,倒是有可战之兵的样子,但杨逸与田豫都明白,没有经历过血与火历练的军队,永远都不会成为可战之师。

  前几天,蹇硕独自来过一次,并带来不少钱帛,询问了关于公孙瓒戍边幽州的情况,虽然并未多说宫中之事,但杨逸很清楚,这是在留后路,想必汉灵帝晏驾就在数日之内。

  杨逸急唤田豫到军帐,第一时间下令执行原先布置的计划。

  “终于可以动手了,这帮兔崽子可是当了快三个月的大爷啊!”

  “计划赶不上变化,田军候千万小心,切不可走漏风声,否则我等必死无疑。”杨逸起身再次叮嘱,这次计划险之又险,只是杨逸无路可退,不得不铤而走险。

  “大人放心,即便事泄,全是下官一人所为,与大人无关。”田豫抱拳一礼眼神里满是坚定。

  “别忘了,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杨逸自然不会允许田豫牺牲来挽回大局,即便事情败露,杨逸也会选择从刚刚打通的地道内逃离京都,宁可出洛阳而逃,也不会牺牲独当一面的将才田豫,只是希望事情不会往最坏的方面发展。

  南宫寝宫内,一众宦官、宫女行色匆匆,皇帝病重久不上朝,人人都是提心吊胆小心伺候,这些日子因一时不慎,被汉灵帝满门抄斩之人不在少数。

  寝宫房门缓缓打开,传来中常侍张让一声低沉的传唤:“汤药。”

  立刻有小黄门恭敬上前,递上温热的汤药,现如今,也只有中常侍张让等人,敢待在奄奄一息的汉灵帝身边。

  一座厢房内,烛光映照的虚影在墙边摇曳,张让等宦官围坐一起满脸愁容。

  “我看陛下也只有这一两天了。”微微叹气,拿起茶杯叹道:“你我该怎么办?”

  “陛下喜欢刘协,自然要立他为帝,只是刘辩这边,何皇后与大将军何进,岂能善罢甘休。”同为中常侍的段珪无奈言道。

  “为今之计,只有先诛何进再立新君。”

  “诸位且退,此事容我从长计议。”张让将茶水一饮而尽,摆手屏退他人。

  正在此时,一白净宦官踉跄进入厢房跪地道:“大人,大事不好了,陛下。。。陛下他晏驾了!”

  张让愕然起身,手中茶杯骤然坠地摔得粉碎,半饷才反应过来淡淡道:“你速请蹇校尉,并且立即传令,敢走漏消息者,立斩!”

  张让眼神微眯,难掩其中杀气,汉灵帝晏驾,乘此机会便可除掉何进以绝后患,再捧董太后,架空刘协,这大汉天下还不是他张让说了算,免得夜长梦多,必须尽快动手。

  “大将军何进已经动身了?”北军军营内,杨逸得到白马义从伍长禄良快报,一时在军帐内来回渡步。

  “正是,陛下传召,大将军自然不敢稍有耽搁。”

  “我看何进不过是为刘辩争帝位,走,一定要赶在何进前面到达嘉德殿。”

  马蹄飞快,杨逸策马疾驰而行,好在这些日子多有御马,加上马镫固定,才不至于摔下马来,不过样子实在有些狼狈。

  远处灯火通亮,一众英武禁军恪守此地,眼看杨逸前来,为首军官上前朗声道:“皇宫禁地,来者秉退!”

  “滚开,若是耽误了陛下大事,我拿你是问!”

  禁军军官一怔,倒是认出策马而来的是执金吾丞公孙逸,素听闻公孙逸得汉灵帝器重,并且左右只有一人随行,犹豫之下倒是并未阻拦。

  杨逸暗暗松了一口,若是禁军阻拦,恐怕今日根本无法进入南宫,其后每遇到禁军阻拦皆如法炮制,险之又险的追上了先一步而行,已经到达宫殿前门的大将军何进。

  杨逸朗朗跄跄的翻身下马,来不及休息连忙上前拦住大将军急切道:“大将军万万不可入宫,张让等人早已安排人手,欲图大将军性命!”

  “哦,你是如何得知?”何进似笑非笑的看着杨逸。

  杨逸假装略显犹豫,下定决心般抱拳一礼压低声音道:“一个在陛下身边服侍的小黄门被下官收买,得知陛下已经晏驾,张让等人已安排刀斧手。”

  “得知消息下官即可前往大将军府,奈何大将军已经应召入宫,前路凶险,望大将军三思。”

  “黄口小儿一派胡言,胆敢谣传陛下晏驾,滚开,待我面见过陛下再收拾你!”何进冷然拂袖而去。

  杨逸目光冰冷,这何进如此刚愎自用,难怪将来惨死于宦官之手,不过杨逸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是让何进明白他公孙逸的立场,后面必然有人会拦住何进,这个人就是蹇硕手下司马潘隐。

  何进满脸怒容,一个小小的执金吾丞居然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其实何进早已将公孙逸归为汉灵帝死忠派,自认为杨逸是奉旨阻挡他进宫为刘辩争夺帝位,哪有什么好脸色。

  加上何进原本在群僚面前笑称杨逸支持不过一月,现如今三月已过,让何进只觉脸上无光,如此一来,岂会相信突然而至的公孙逸。

  正在此时,不远处一将校快步而来,上前拦住何进低声急切道:“大将军借一步说话。”

  “潘司马,皇帝召见不可迟滞,你拦我作甚?”何进有些无奈,今日居然有两人连续将他拦住,不过这潘隐是何进早年故交,一直以来私交甚厚,何进虽燃心有怒火,倒也不会冷脸相向。

  “大将军不知,陛下已经晏驾,张让、蹇硕等人秘不发丧,欲图大将军性命!”

  “竟有此等事,我倒是错怪了那公孙逸,此恩深感于内,他日必有厚报。”何进眼神满眼杀气,对阉宦一党恨之入骨,只是此时身处南宫发作不多,小心翼翼快速转身而回,策马离开了南宫。

  “是谁走漏了消息!”厢房之内,张让扫视众宦官,脸色铁青怒而质问。

  一众宦官已知大祸临头皆面色苍白,汉灵帝病逝,原本依靠的大树轰然倒塌,掌握实权的大将军何进对他们恨之入骨,内无依靠,外无强援,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现如今光凭蹇硕统领的西园新军,根本无法与战斗力强悍的北军抗衡,一旦何进领兵杀来,所有人只有死路一条。

  “我等休矣。”宦官接连哀叹,事已至此皆惶惶不安。

  “蹇硕,你速速严防死守,万万不可让何进杀入内廷,我等依附董后尚有一线生机!”张让满是急切的下令。

  “张大人放心,下官亲自察看!”蹇硕悍然起身,紧握刀柄快步走出厢房。

  “张大人,难道我们真要依附董太后?”

  “糊涂,虽然董太后现如今名义上已是太皇天后,但朝中大权皆在何进之手,陛下晏驾,何进必然力保刘辩登基,我等自然要站在何皇后一边,支持刘辨登基,刚才的话,都是说给蹇硕听的。”

  一众宦官这才恍然,其中不乏有宦官,已经猜到张让的打算,即便有人与蹇硕交好,在关乎性命的时候,也只能牺牲蹇硕力求自保。

  张让沉吟片刻冷言道:“蹇硕得陛下厚爱,尚与董太后关系甚密,为今之计只有推说是蹇硕一人所为,以其项上人头讨好大将军,事不宜迟尽快动手,只要我等哀求何皇后,必然念及我等旧情方可活命。”

  “大人放心,此事交于在下!”中常侍郭胜上前请命。

  “万事小心,切莫惊动其属下禁军!”

  在内廷巡查的蹇硕并不知道,一众宦官已经打算牺牲他,以保全性命,夜色朦胧,清冷冰霜落满宫殿萧墙,围绕着整个皇宫,一场权力的殊死博弈正在悄无声息的缓缓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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