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漓陌并不理她,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见停怠,黑眸闪过暗芒故意将她身上的衣带解开,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红唇:“小东西,别在惹怒我,嗯?”
这是他第二次跟她这么说了,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她在做出让他生气的事情,他真的会…囚禁她一辈子,让她再也不能做出让他不悦的事情,所以,乖乖的,不要在做出让我生气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可是你的手能不能?”沐浅汐一边说一边瞥了眼他解开自己衣带的手,上一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明日定不会有多消停,她可不想到时候下不了床。
“为夫的手怎么了?难道娘子准备穿着衣裳睡吗?”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不安分的手,并没有将手拿开反而动作轻佻的将手指放在她胸前的衣襟上,笑的无比邪魅,小家伙似乎...不怎么喜欢和他亲近呢,这可不好。
“我自己会脱得,就不劳烦王爷您了。”沐浅汐没有错过他眼中那抹欲色,危险在像她打鸣笛,动作利落的翻身离开,站在床前俯视那谪仙般俊美的男子,对于他的阴沉的脸色丝毫不惧,纨绔的伸手挑起男人的下颚:“王爷,今日臣妾身体不适,就不待寝了。”
“无碍,明日补上也不迟。”见她几日来终于露出了罕见的顽皮,上官漓陌宠溺的勾勾唇,相比她的冷然,他还是喜欢她调皮的样子。
“嗯。”沐浅汐淡淡的应了一声,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只是..她记得自己刚刚进来时夜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难道是他派出去做事了?
“你师妹那里?”依谭婉的样子,她看的出来她不会就此罢休,而她说了不会插手就不会插手,不管到时候他会怎么做,她都不会阻拦,但,心底还是希望他能告诉自己,他会怎么做。
听她问起上官漓陌的墨色的眸子微微一沉,不过很快便恢复了:“睡吧。”
不是他不愿说,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送回冥夜吗?那样跟留在这里这里有何区别?小东西是冥夜的女主人,她迟早要去的,到时候,又如何解释?只是现在,自己还不能告诉她冥夜的事情,暗处的那几股势力虽不知是敌是友,但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两人谁都不语,一个误会才刚释然,另一个误会紧接而来,这份爱因为在乎而缺乏了坦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穿过了窗纸穿过帘幔照射在屋内,饶是受不了这晃眼的光床榻上的人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了看,腰间有些沉,顿着这条手臂看过去是一张帅气的俊颜,白皙的脸看不到一丝毛孔,第一次沐浅汐有了想要摸摸的想法,她想要知道,这张脸是不是和孩子一样嫩绵。
想着也这么做了,在只差一厘米是就要触碰到时,原本那双禁闭的凤眸却睁开了,带着一丝戏谑,像是早就醒来就等着她送上门来一样,沐浅汐并没有被抓包的不自然,由于两人离的很近,沐浅汐第一次这么静距离盯着那双如夜的墨眸,像一个团深海中的漩涡,一小心就会溺毙在里面。
沐浅汐仔细端详了一阵终于明白以前看到他的眼睛时为什么会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因为那眼角的泪痣尤为明显,她记得她第一次那么认真的盯着的一个人,眼角下也有着这么一颗不起眼的小痣。
“为夫如今才知道娘子原来这般满意我的这副皮相,看来这张脸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上官漓陌猛地翻身将人压下,笑的无比邪肆,对于她方才的入迷无比满意。
“为妻也是刚刚发现,原来王爷如此自恋。”沐浅汐一边说一边伸手推了推她,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对于刚刚的入迷多少有些心虚,是了,她确实是因为那张脸看的入迷了,不过她怎么会去承认?
清晨在两人的嬉闹间渡过,压在两人心底的问题也被一道圣旨揭露表现,让两人不得不去面对。
随着‘砰砰砰’的敲门声,婢子小蝶的声音自屋外响起:“王爷,王妃,德公公在前堂等候。”
“知道了,下去吧。”沐浅汐微蹙眉头,德公公?应该是上官远身边那个小德子吧?真是个让人不喜的人呢一大早就要见这样的人,还真让人有些不悦呢。
“去看看。”同样不悦的还有上官漓陌,他不悦的是被打扰了这和谐的气氛,不过小德子的登门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嗯!”沐浅汐点点头走在梳妆台前拿起了木梳,不由得开始愁了,她似乎...并没有学会如何梳古人的发誓。
“为夫帮你梳。”就在她准备叫小蝶进来时一只手拿走了她手中的木梳开始为她打理散乱的发丝笑得无比邪佞,修长的十指很快给她梳好了一个简单的流云髻,顺手帮她带了一个珍珠白的玉蝶簪。
沐浅汐却透过铜镜看着他嘴角惯有的笑,他应该发现什么了吧,一个女子,却不会...但那又如何,她不是古人,学不会那繁复的发髻,她不语他也不语,他在等她坦白,她在等他问,然而谁都未语,最后还是上官漓陌先出声:“娘子这是不想出去了?为夫可还没梳呢。”
沐浅汐垂了垂眸,也不去说什么,起身站起看着他坐在镜前用着跟她同的发簪同一色的白玉冠馆起了发,她发现,他的衣物从不假人之手,他不会让下人服待他宽衣,不用任何婢子帮他梳头,像是有着洁癖,然而这样一个人却让无赖的让她帮他穿...
当两人沉默不语的走到大堂,德昌正在喝着茶水,周围有王府的婢女帮起捶着间,那样子好不派头,见两人过来德昌那尖锐的嗓音便不阴不阳的讥讽着:“吆,二位可算来了,洒家还以为要等些时候呢。”
“公公愿意等本宫不介意让公公多等些时候。”沐浅汐冷笑着看着他,狗仗人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