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夏柔年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好像在运动会上跑50米,拼劲全力,可终点却远在千米之外。
夏风也配合地“呼呼”地在她耳边轻吼,银杏树向她友好地投递过来一片阴凉,可很快,就与之擦肩。
“呼……呼……”
当帝都维景四个大字终于出现在她眼前时,夏柔年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失去力气了。
来不及擦擦脸上的汗水,还喘着粗气就迅速做了登记,然后按照经理的指示走进了夜炎宸的房间。
“3点58了,你迟到了8分钟。”夜炎宸坐在床上淡然地说道。
“从学校到酒店就算是飞毛腿也不可能10分钟啊!”
“那只能说明,你还不怕我。”
夜炎宸步步紧逼,直到把夏柔年逼到了墙角。
“对于不守信用的女人,你说该怎么办?”
夏柔年慌忙推开已经快要压但她身上的夜炎宸:“谁,谁不守信用啦?明明就是你强行规定的。”
“既然是我规定的,你就应该把它当成神明的指示去一丝不苟地完成。”
“神明会做那种监视别人的下流事吗?”
夏柔年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她一直看着夜炎宸那张冷漠的脸。
一直用一种表情的男人,应该没有七情六欲吧?
“想什么呢?”夜炎宸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先把汗擦干净,下次假如再做勾引男人的事情可就不是跑5000米那么简单了。”
“啊?”夏柔年回过神来,她只神游了两秒钟竟也被他看出来了。
“你先去洗澡吧,浑身汗臭的女人可不配上我的床。”
得到命令,夏柔年几乎是冲到了浴室,然后反手就把门锁上。
“呼~”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才放心地打开水龙头。
水一点点地把浴盆填满,可无论夏柔年怎么去洗,她都感觉自己好脏。。
她想要摆脱这种日子,可无奈没有钱去偿还巨额债务。生活之所以艰辛,大概就是由于充斥了太多的无奈和妥协吧。
水哗哗地流向夏柔年的脊背,然后分散开来,她把自己沉没在水中,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藏在水里。
“哐哐!”
她以为她听错了,于是继续像鱼一样沉没在水里。
她不知自己的思绪还在不在,突然觉得以这种方式死去是个不错的选择。
后来,过了多久呢?久到她马上就要变成一条鱼了吧?有一个人冲进来用力地把她从水里揪出来。
“自杀也给选个没人的地方吧?”
她耳朵进了太多水,听不清那人在讲什么,她只是看着他,用那种空洞的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该死的女人!”夜炎宸大骂一声,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扔在床上。
“这下清醒了吗?”他大声叫着,就像一头暴怒的雄狮。
他把书架上所有的书都扔在她的脸上和身上。
“快死的人应该感受不到疼痛吧?”
夏柔年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
“哼……你不是想死吗?可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奴隶,命也是我的!”
他又突然冲上床对着她的脖子狂吻一番:“你的味道,我记住了。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夜炎宸说着,真的宛如已经失去理智一般,他用白色的蚕丝被裹住夏柔年的头部,然后拿出一根绳子,紧紧地缠绕住她的脖子。
他骑在她不断挣扎的身体上,似乎能感觉到她在一点点的失去力气。
“想死的人会挣扎吗?”
“会吗?!”
夜炎宸如疯了一般用力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身体,绳子如蛇一样紧紧缠绕住夏柔年的脖子。
慢慢的,似乎氧气已经不能到达心脏了……
当那双还在抵抗的手颓废地下垂时,夜炎宸才大梦初醒般,慌张而胆怯地一圈一圈解开绳子。
他哭失魂落魄地大叫道:“柔年,柔年!”
当掀开蚕丝被看到那张已经憋的通红的小脸时,夜炎宸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他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可无论自己祈祷了多少遍,身下的人儿就是不睁开眼睛。
仿佛随她去了,也仿佛力气被抽走了一般,夜炎宸颓废地坐在床边上,直到龙泽来敲门提醒他开会时间到了。
“走吧,”夜炎宸脸色阴沉地走出房间,但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夏小姐呢?”龙泽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或许死了吧。”
“死了?”龙泽表面淡定,“那我去派人处理尸体。”
“也可能没死。”
“那我立刻联系百里……”
“不必了,”夜炎宸心不在焉地打断龙泽,“自己找死的人没必要为她浪费精力。今天之内,她假如醒过来那就醒过来,醒不过来就随便埋了吧。”
“是,总裁。”
龙泽似乎早就习惯了夜炎宸的行事作风,默默地跟在夜炎宸后面,仿佛迎着光明和风一般,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