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虽然也是练过的,可是在顾子安面前明显修行不够,很快就扛不住了。
“大龙,别愣着,过来帮忙啊!”虎子冲着不远处的大龙呼救。
大龙心想,就算我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只不过是两个人一起挨揍而已。不如……
想着,大龙把目光锁定到了夏柔年的身上。
“虎子!你拖住他,我这就来!”大龙一边喊一边冲着夏柔年快速跑去。
“柔年!”顾子安情急之下喊出柔年两个字,而不是大小姐。
“哼,你的对手在这。”虎子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死死地纠缠着顾子安。
“滚开!”顾子安一拳上去,或许是着急了,他使出了最大的力气,竟然把虎子打出了五米以外!
“柔年!”
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大龙已经扛起了夏柔年,往海边跑!
“柔年!”顾子安飞快地追上去,可惜还是没能追上。
他随着夏柔年入海的轨迹一起跳了海。只差一秒钟,如果再早一秒钟,他一定可以把大龙揍成猪头。
顾子安在海里抓住了装着夏柔年的麻袋,拼命地往上游。
终于到岸了,顾子安往四周望去,大龙和虎子早就不见踪影了。
“夏柔年,夏柔年!”顾子安把麻袋打开,只见夏柔年唇色苍白,脸颊侧面还有一道长长的血迹!
“你坚持会儿,坚持会儿。我们的人马上就来了!”
顾子安没办法,只能撕下自己的衬衫给夏柔年简单包扎了一下。
等救援的人来了以后,在直升机上。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给夏柔年看了看病。
“她怎么样啊,滕野?”顾子安全然不顾自己湿淋淋的衣服,一分一秒都不乐意走开夏柔年的身边。
“不乐观。”滕野医生说,“对方这一棍子就没想过让她得救。”
“所以呢?还有救吗?”
“尽力吧。”
“妈的!”顾子安用力地踢了一脚座椅,一边比划着手指一边愤怒地骂道,“给七爷带回去一个死人他妈的有什么意思?那帮挨千刀的,老子非给带着部队把宫若溪千刀万剐!”
“快的啦,我知道你经常自己包扎,可是她这种伤口,尤其在浸水以后,不能包扎。”滕野医生严肃地说道,“这会导致她大脑发炎。”
“啊?那怎么办?”顾子安着急地问道。
“等回到意大利,有了医疗设备再说,现在也只能先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
“好吧。”顾子安颓废地坐在座椅上,不知道等七爷见到夏柔年会怎么样。
意大利,某医院内。
“究竟是谁,把我女儿伤地那么严重?”
“回七爷,是宫若溪。”
“哼,一个小小的宫若溪竟然敢杀我的宝贝女儿?”
“是,并且和夜炎宸也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宫家已经沉默许久了。夜家也换成了夜炎宸掌权了。现在天下局势变幻莫测,莫非是我沉默太多年了吗?”
“七爷,或许我们可以和安丽娜联手。”
七爷看了顾子安一眼,轻轻“哼”了一声。这时,医生停止了手中的工作,有些纳闷地说道:“小姐看起来很严重,可是经过检查伤势并不致命,可为什么一直没有生命迹象呢?”
七爷差点轮着拳头揍上去。
“你是医生,我还要问你呢!”
“七爷,您可以先回,小姐醒过来,我会告诉您的。”
“池滕野,我命令你治好她!”
“是,我一定尽全力。”
“我们走。”
七爷带着顾子安离开。
池滕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一时有些怜惜。
不知道这感情该如何解释,池滕野只好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坐在她身边。
“听说,你叫夏柔年?”池滕野为了让她快些回复意识,于是和她说起话来,“我叫池滕野,是七爷的私人医生。遇上我你真的还蛮幸运的,因为我呢是最擅长脑科的。你有一些脑震荡,不过已经没事了。所以……快些醒过来吧。”
此时,夏柔年的大脑一片混乱,她正梦见自己和最爱的人在一起约会,可是又看不清对方是谁。迷迷糊糊的,夏柔年说出两个字:“吻我。”
池滕野惊呆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确认似得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夏柔年闭着眼睛,说道:“吻我。”
“这……”池滕野左右看看,确定周围都没有人,心想原来小姐那么开放呀……既然这样……反正也没有人……如果取了七爷的女儿,那自己以后……
想着,他悄悄地把嘴唇凑了过去……
夏柔年在梦里正要和爱人接吻,可突然看清了对方的脸!那个人,面目狰狞,牙齿尖锐。吓地夏柔年立刻醒了。
“啊!!”夏柔年以为池滕野就是要吻自己的怪人,于是毫不犹豫地把池滕野也推开了!
“喂!”池滕野被推开后心情很不爽,他脸红地把手插进衣兜里,眼睛转移到了地板上。
而夏柔年却误会了,她以为他是她的爱人。
“那个……你过来。”
池滕野纳闷地走过去,刚在她的床边站住,只见夏柔年竟然伸出手插进了他的衣兜里与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怦怦……
池滕野感觉自己现在的血压极速上升,她,她这是干什么啊?
“亲爱的……”
啊??
池滕野楞住了,她怎么叫自己“亲爱的”?
“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难道是我在意大利待久了,不了解中国人的交流方式了吗?
“亲爱的?”见池滕野有些愣住,夏柔年轻轻呼唤到。
“啊,啊?哦……这是在意大利医院里。”
“哦……我们来医院干嘛?”
这句话让池滕野感觉到了可疑,难道小姐,是失忆了?
“亲爱的?”夏柔年又叫了他一声。
“你知道你叫什么吗?”池滕野问到。
“我……”夏柔年一时愣住了,她努力地回想,努力地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你失忆了,小姐。”池滕野叹了一口气,把夏柔年的手放到床上,双手再次插进了衣兜里,“不过你现在失忆也没什么坏处。你好,小姐,我是你的医生,池滕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