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刻骨嫉妒
第89章 刻骨嫉妒
她语调之中颇多的是对云修庸的怨怀。
这时一直呆在书房内未曾露脸的窦老太师,闻声走了出来,出现在众人面前,“是老夫唐突,未曾知会一声便入府,还请云老夫人见谅。”
没想到儿子的书房内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云老夫人干巴巴一笑,点点头回道,“窦太师好哇,老身打扰你了。莫非是你找绣儿?”
窦仓若有意识地看了眼云锦绣,当即颔首,走上前来客气地拱拱手,这才说道,“老夫人有所不知,贵府的四小姐无意中救了老夫的女儿,老夫特来感谢,顺便想请四小姐前去太医苑坐诊。”
这一次云锦绣妙招迭出救了窦念颖,连王太医都试过了所有法子都不顶用,窦老太师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大夫,这才亲自登门。其实他却另有隐情,只是无法说出口罢了。但把云锦绣送到太医苑去,却是对他大大有利。
云老夫人一听,挑眉思量,瞧看着身边的云锦绣,又回头望望窦仓。
虽然是内宅老妇,云老夫人却知道,能让堂堂的太师来请,自已的孙女决计是做了件大事,更不可能是“无意中救人”,看起来这里面还有许多因由哇。
这时候云修庸走上前,回禀道,“母亲,锦绣她是个女儿家,太医苑又全部都是些男子,这太不体统了……”
“可以为云四小姐另立太医苑,独请她一人坐诊,如何?”窦太师见云修庸也在推辞,不禁赶忙接上话,条件倒是大气宽裕。
“绣儿的意思呢?”云老夫人转而看向云锦绣。
与这个曾经痴傻的孙女相离别有半个多月的日子,云老夫人从来不曾想过,孙女会有恢复的这一日。可现在她居然看到了,内心虽然欢喜,可却有更加的保护欲。毕竟她与恢复的孙女还没有好生相处,怎能让她去什么太医苑。
“孙女觉得,自已医术尚浅。而且孙女其实是懵对了穴位,误打误撞救了窦小姐,其他的真的都不行。”云锦绣低着头,为难地说道。
去太医苑,给皇帝和妃子还有贵族们瞧病?
云锦绣的志向可不在此,她才不瞧病,她的志向是治疗失眠!
只有治好越多人的失眠问题,她才能更加牢固地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治病救人?还是让太医苑的那些前辈们去做吧。
云老夫人听了,转而冲窦太师微微一笑,语气温婉却谢绝了他,“窦太师之好意,老身代绣儿都领了。以后窦太师若有需要,可随时来府上,只要绣儿能办到的,老身代她答应下来。还请太师不要推辞。”
“这……这……”
窦仓没想到会碰到云老夫人这个软盯子。
这老夫人是痛快地拒绝了他,可却为他留下了一条路。看起来以后用到云锦绣时,还是可以再开口的。
窦仓没有再纠缠,他勉为其难地点头,转向云锦绣,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从袖口内掏出一面令牌,“云四小姐,这是老夫的手牌,希望你能用上,也算是老夫的一点心意吧!”
他说着转身便告辞了。
云锦绣摸着那上面刻着‘窦’字的令牌,幽雅而透着墨香,很有一股诗书的味道。
只是之前她也有一面九王爷的令牌,可是没派上用场。现在窦太师也给她令牌,云锦绣真不知道令牌究竟有什么用。
可是与她相反,云修庸却好像得了大便宜一样,十分高兴地朝云锦绣走过来,语调破天荒的温和起来,“锦绣,这是窦太师的令牌,你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拿来由爹爹帮你保管吧!”
他说着就要来拿云锦绣手中的令牌。
本来觉得这窦太师的令牌没什么用处,但云锦绣看到云修庸这么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反而被激起了好奇心,她还不给了。
随手把令牌往腰间一掖,云修庸顿时扑了个空。而云锦绣扬起小脸,剪水双眸调皮地眨了眨,“爹爹,这是窦太师给我的,若是哪天问起来却是不见了,我不好交待。不由我自已保管吧,就不麻烦爹爹您了!”
嘿!这个丫头,越是不听话!
云修庸脸一耷拉,露出不悦之色,但当着儿女和母亲的面,他也不好再要,只能作罢。
云老夫人见没事情了,把云锦绣叫到跟前,重回慕铭院。
一路上云锋霖沉着脸,没说话。
大小姐云绮晴不时地偷偷觑云锦绣,然后低下头,轻轻绞帕子。
二小姐云荣萱小脸不知怎的,惨白一片,嘴唇都要被咬出血了,胸口一阵阵起伏,不知是在生气还是怎样。
而三小姐云翠筠则是气呼呼地直瞪着云锦绣,没想到居然让她救了窦太师的爱女,真是不公平啊!如果换成自已,会比云锦绣做得更好!
云荣萱得到了七皇子的定情信物,云锦绣得到了窦太师的令牌,她们每一个人都有收获,独独自已,什么都没有!
五小姐与六小姐虽然心有嫉妒,却落在后面,一时掩去了心中之意,陪着进入慕铭院。
好些日子没见,云老夫人将这些探亲的见闻都向膝下的孙子孙女说了。
寒氏以及下面的嬷嬷并妾室们张罗着今日这场家宴。
云老夫人则命身边的秋嬷嬷将这一次的礼物都取来,给各个院的小姐与少爷们分发一遍。
各个院的小姐少爷们都有了,独独云锦绣这一分却有点奇特。
她伸手在上面摇晃了两下,这个拨浪鼓便晃荡着敲打着,根本是哄小孩的东西。
云老夫人看到她摇动波浪鼓凑趣的样子,却是笑得合不拢嘴,抚着她的头发眼泪几乎都要出来,“绣儿以前最喜欢玩这些的,现在是不需要,是我老糊涂了。现在你说吧,想要什么,祖母一定满足你。”
“就要这个吧,其实现在我也很喜欢。”腼腆一笑,云锦绣把那玩具收下了。同时也不想让云老夫人起疑心,按着之前在府内的座位,她独坐在祖母的身边,不时偎依挪蹭,仿佛十分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