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珍儿被她突然骂得狗血淋头,认为她不过是变态的嫉妒自己。
斯康明却好像能看透她心里的任何一个想法,继续说道:“到现在你还在痴心妄想,他根本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安若儿。
我早就看明白了,你和安若儿相比,恐怕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对于蒋珍儿而言,她最嫉恨的便是安若儿,斯康明的痛骂,无疑是戳中了她的心。
“不,根本不是这样的,从头到尾都是安若儿死缠着予杰,这一次,予杰就选择跟我回来而不是去管安若儿的死活。”
斯康明冷笑道:“跟你回来,那是因为你又让他对你有了同情怜悯罢了。你以为当他知道你要动他的父母时,他还会继续同情你吗?”
蒋珍儿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什……么意思?你告诉了他这件事了?为什么要跟他说,是你要我答应你去做的啊。”
斯康明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明知道你也做不到的事,我让你答应,不过是让白予杰和你彻底划清界线。
斯容,我不防直接告诉你吧,白予杰以前可能做过你的丈夫,但是,以后,他会是我的人。”
蒋珍儿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撕破脸皮,直接说出这种恶心的话来,完全傻怔在当场,只觉得遍体生寒。
嘴唇抖了半天,才终于发出一点声音。
“你……不能这样做,你……”
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无力。
只因为她早已了解,没有什么事情是这个人做不出来的,而且。她早就做过类似的事情了。
斯灵越和风行磊的悲剧,就会成为她和予杰的前车之鉴。
斯康明更加猖狂地大笑了起来。
“在我斯康明的字典中,没有‘不能’这两个字。”
她冷厉地说着,笑声渐歇了下来,又继续向神不守舍的蒋珍儿说道:“斯容,你放心吧,你是我的女儿。也是我决定要栽培的继承者。就算是有白予杰这件事,也不会让我改变主意的。
只要你自己能继续好好做,我承诺过给你的。一定都会兑现到。
你记住,漂亮出色的男人,不过是奖励而已,谁有权谁就能专享。好好学。等你坐上我的位置时,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的。”
蒋珍儿额迹直冒着冷汗。
她虽然也想得到权力,可是她对白予杰的感情却始终都是最真挚的。
她可以失去一切,但她决不会失去白予杰的。
看着得意大笑着的斯康明的丑态,她心里的杀意已经弥漫到最顶峰了。
安若儿居然真得熬过了这一夜。
对她坚强的求生意志。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非常佩服。
安若儿却只是觉得庆幸,她知道。这一次,要不是因为荷把最后的酒都给她喝了。又整夜地抱着她,用体温为她取暖,她才能过了这次的鬼门关。
和这些人,她已经生出了极为浓厚的感情。
正是因为这样,反倒让她变得心事重重。
她一个人坐在天河岸边,突然有颗小石头打在她面前的水面上,飞溅起一点水渍。
威廉走到了她面前,微笑着问道:“再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安若儿也想得差不多了,见他来了,也正色地说道:“威廉,我们不能再这样往战争区中跑了,你的人死伤太多,这支队伍也需要休整。”
威廉见她这样说,也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知道我们的信念是什么吗?”
安若儿迟疑了一下,轻点了下头。
威廉说道:“所以,我们会战争到最后的,即便是有一个人,只有一把枪,只有一颗子弹,都不能停止。发动战争的人还在狂热的肆意摧毁着我们的家,我们就是想停也停不下啊。”
“我不是劝你退缩,威廉,你有胆识,也有领导才能,应该明白,休养生息后,你们的战斗力会提高更多,现在这样下去,只是再拿命来拼,可是根本没有人在乎你们每一条命,甚至――”
她郑重地说道:“连你们自己都不在乎了。”
威廉听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宽阔的河面,最后说道:“安琪,你还是不明白,我们这次回来,不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战,是为了她。”
安若儿非常诧异地问道:“难道你们是为了一个人?”
威廉点了点头。
“她和我们素不相识,却一直很无私地帮我们,甚至为了我们的事情在在国际上奔走呼吁。
这是第一次,有个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为我们说话,为我们出声,可是她最后却被他们残忍地迫害。”
满树满树的樱花,是日本街头最常见到的风景线。
繁华的樱花树下,穿着白色长裙的安若儿,并没有什么装扮,可她的清新脱俗,也压倒了那些浓妆艳抹、穿着华丽的和服盛装的赏樱花的女人们。
她侧卧在白色的毯子上,单身支着头,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她不时地仰起脸孔来,看着粉色的樱花花瓣飘落下来,有些还飘在她的脸孔上,又落了下去,但仍是会沾在她墨黑的头发上。
连阳光照到这樱花和她的身上时,也变得柔软了起来,为她渡上了一层光晕。
雷蒙看得轻眯起了眼睛,几乎是呆住了,但他回过神来后,便朝她身前移动着,这样的美人,应该是专属于他的。
而且现在,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格了。
安若儿察觉到什么时,低下微仰起的脸孔,看到向她靠近的雷蒙,她的一双眼睛,明澈似秋泓一般,却是带着深冬的寒气。
她知道他的意图,没有躲避,也没有拒绝。只是目光寒澈地静望着他。
要不是她的心脏和脉搏还在跳动,血液还在流动着,让她有着活生生的证明,此刻看到她的人,还会误以为这只是一副人形图立。
他突然就觉得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明明是美得像神一样的明眸,却也带着神一样的威压。
他竟然,不敢再有亵渎她的念头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高兴,就好像他堂堂一个尊贵至极的王子,还配不上她似的。
他没有退,却也没有近,就这样,欺在她的上空。
安若儿似乎看出了他有所挣扎,她连呼息都放得更静了。
她不愿让雷蒙亲她,非常不愿意!可是她又必须要压制住全身的不舒服。
在他自我僵持的几秒钟内,她终于还是不露痕迹地避了过去。她坐起身来,拿起酒杯倒了一小杯的清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