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脆弱、恐惧,全都展现在他的面前,一览无遗。
他为她擦着眼泪。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拦你,如果抗不住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安若儿只是点着头,再说不出话来。
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把他拒绝在她的世界之外,可他却只是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一直默默地守着她。
妈妈的突然离逝,就像在她心上挖了一大块空洞,
她活着一天,就会疼一天,空上一天。
这种殇,死不了,去不了,会追随她往后的一生。
可现在,他对她的关心,疼爱,好像是一股涓涓的细流,缓缓注入了那空洞之中。
就算是愈合不了,可至少,他用了另外一种方式把它填充了起来。
好像开始,不会那么疼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把头窝在他胸口处。
他们静静地相拥着。
“哇――”
一声哭喊,又打断了这份安宁。
看着她又跑去照顾两个孩子,对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白予杰没有再阻止她。
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勾了勾唇角,也重新打开笔电来看着。
苏晓晓原本还很担心,也特意留意安若和的情绪。
可却发现两个人第二天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比以前还要亲密要好了似的。
虽然弄不明白,但总算是放下心来。
她提起孩子的满月来。
“早产了一个多月,但两孩子现在长得都很壮实。也该给孩子办场满月酒了。”
提及满月酒,安若儿想到了白洁,她这时候也该是刚出满月了reads;摸宝。
“小洁和孩子怎么样?”
“她们挺好的。”苏晓晓说道。
原本她是要等若儿生了之后。再去宇文家,正好可以接着陪女儿分娩。
只是这里突然发生这么多的事,她一直不能脱得了身,就没去成。
“听说这次的女儿长得跟小洁更像呢,这彬也当哥哥了,高兴着呢。
她这是月子刚坐完没多久,但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她肯定就跟净一起回来了。”
白洁因为在月子中,错过了乔欣素的葬礼,心里非常难过。却也没有办法。
安若儿提议道:“既然这样,要不然就等他们来了再办满月吧,也好给小洁和净的女儿在这儿一起再办一次。”
“这倒是也好,也热闹喜庆。咱家很久没这么多的好事了。行,就按若儿说得办。”苏晓晓高兴地答应了。
安若儿这才心安一些。
因为她和妈的事。让婆婆错过了小洁的分娩,她心里有些愧疚,这样做,至少可以弥补一些。
白予杰把公司的事情大部分都交给了白予书和白予玉两兄弟。让他可以安枕无忧地多抽出时间和精力和若儿一起照顾孩子。
到了这种时刻,他才体会到她一直为他的良苦用心。
她早就想到,并且在帮他训练可以分担白氏这个担子的人。
时间在忙碌和幸福之中悄然过去。
白予杰感受到安若儿眉头轻锁的次数越来越少。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她渐渐从伤痛中走出来,他仍是心疼她的疲累和瘦削。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后。他不会再想要直接阻止她。
白予杰进到房间里取东西时,看到她守在小婴儿床旁,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正在睡着午觉,她却舍不得走开去休息。
“睡着了?”
他走过去,看了看近来长得飞快的两个小团子,轻声问道。
“嗯。”她轻轻地应着,唇角漾起笑容,像一朵栀子花飘在水面。
白予杰心头微动,低下头来,吻住她。
“唔……予……”
承受着他的吻,微微仰着头,轻闭着眼睛,睫毛微微抖动着,像是一朵最娇嫩的花朵正在承受着雨露的恩泽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有多虔诚圣洁。
却更加勾起了他心里的欲念。
就在他准备有进一步动作时,不知哪一个小坏蛋偏偏要坏了他的好事,突然哼哼唧唧着,表示已经醒来了。
“予杰,孩子……醒了……”
他仍吻着她的唇不放,她只能含含量糊糊地说道。
“醒了他会自己玩的。”
他说着,继续辗转深吻着,采撷着她软唇的柔嫩和香甜reads;三国之吕氏天下。
“m3*&%#+……”婴儿发出无意识的叫声,仍是得不到人理会后,突然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孩子哭了……我得哄他……”她急忙说着,想推开他。
“我现在也需要你。”
他却赖着她的唇,又强迫地带着她离开婴儿床,不让小坏蛋们的视线看到。
“我知道……”
脸红了红,的确是很久没有顾过他了,反而是他在处处体谅着自己。
她柔声跟他商量着:“可是现在先让我看宝宝们好不好?我先哄他们不哭。”
白予杰要是想撸上她的时候,却是没有那么好打发的。
他要脱她的衣服,可她心思根本不在这儿,那哭声就像是勾魂一样,萦绕在她耳边。
更糟糕的是,她对孩子的哭声,又开始有了哺乳的反应了。
她尴尬地看着他。
看他没有打算停手,她只好向他撒娇道:“白予杰……”
经历过生产之后,她的身上,不光多了圣洁的光辉,还多了几分媚态。
媚眼如丝,娇声软语。
他,结结实实地被她的话给打到。
原来,神魂颠倒就是这个样子。
他现在才发现,他也不过是个‘食色’的人。
色令智昏,一不留神,就想答应她了。
以色诱之,也许,他也该学起这一招才是。
毕竟她对他,可要更没有免疫力。
一向如此。
安若儿看着他唇角笑涡如水,红唇像一朵红莲妖冶绽放,魅惑至极。
“我衣服都脱成这样了……”
他在她耳畔的低语笑语中,却是不可违抗的强硬态度。
低哑的声音,让她全身不由地轻轻颤栗着。
可是孩子在哭了。
她的心在挣扎着,左右摆脱不定。
两个不晓世情的婴儿却像是在比赛一样,一个比一个哭得更大声。
可这个男人,也不是好打发的了。
她双手无力地推着他,和他打着商量。
“……他们现在哭得厉害了……你让我先去看一看好不好。”
窗外的金风暗渡,未束缚好的白色窗缦被吹起,如浅滩细浪,翻卷出阵阵涟漪。
房内,婴儿的啼哭声也渐渐停歇下来。
安若儿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后,对他说道:“你得逞了,不许再跟宝宝们抢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