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颔首说道:“嗯,我虽然跟云素心接触的不多,但也还算了解她。今天我把她打伤了,她肯定会研究着怎么把面子找回来。短时间内估计不敢带着伤回药王谷,大哥说暖暖的眼睛正在好转,希望能尽快看好。”
闻言江依依欣喜不已:“太好了,云素心的爸爸好厉害。她爸爸那么好的大夫,怎么会有云素心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女儿?”
“谁知道呢,一人一个性格,要是父母都能把孩子教育好,也就不会有这么多杀人犯了。她小时候只是有点刁蛮任性,脾气古怪。后来越长大越讨厌,现在好了,性格都扭曲了,早晚是个祸害。”秦漠没好气的说道。
江依依叹气不已,云素心也算是她见过的人里面最奇葩的一个了。父亲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自己却成长成了一个擅长下毒的人,这得长多歪才长成这样的。
孙老按照秦漠说的剂量将解药都放进大砂锅里熬,半个小时后熬出了一锅解药。秦漠和江依依一起端着给中毒的弟子们送了过去。
一众弟子们不但中了毒,还在打斗的过程中受了伤,这会已经都包扎处理过了,喝了解药之后,梅君庭就让他们下去休息了。
弟子们全部退下之后,大殿里就只剩下梅君庭、江南、二爷爷、三爷爷和五爷爷这几个人了,秦漠觉得他们还有要事相谈,这就准备带着金忌庸等人先离开了。
“秦少主,请留步。”秦漠刚要走,二爷爷忽然喊住了他。
秦漠脚步一顿,转身看向二爷爷,语气淡淡的问道:“有事?”
二爷爷的老脸略显尴尬,尤其是想到自己前几天还看不起人家,人家却在今天救了他们一命,老人家的脸就更尴尬了:“秦少主,今晚多谢出手相救。我老头子有眼无珠,还请秦少主莫怪。”
“哦,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帮了自己的女人。”秦漠又是淡淡的一声,接着就头也不回的先离开了。
金忌庸等人自然跟着秦漠走了出去。
“父亲,南哥,几位爷爷,我去给他们安排一下住的地方。”江依依说了一声后,也追着秦漠出去了。
二爷爷看着秦漠走远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心结是解不开了。”
今晚秦漠带给他们的意外太多太多了,连江南都到现在还跟做梦似得。虽然他们到底还是没能知道秦漠的身份,但从他和云素心的对话中也听的出来,秦漠所在的秦家,绝对不是小门小派,甚至还可能在修武十门之上。
“二哥,你也别太自责。我看的出来,秦少主虽然没有与我们亲近的意思。但从他肯出手帮我们的份上也看的出来,他不会和我们做敌人。有思丫头在中间当纽带,只要我们不得罪他,他应该不会对付我们。
君庭啊,回头你吩咐下去,秦少主是我们梅花门上下的头等恩人,见了秦少主都要客客气气的。尤其是那几个不成器的小辈,谁要是再对秦少主出言不逊,直接门规处罚。”五爷爷现在对秦漠很是忌惮,完全不敢再与他结下更多的心结。
梅君庭颔首道:“我会吩咐下去的。”
三个老辈嗯了声,三爷爷问道:“梅君伯的那些弟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个……我正想与你们商议。大哥的记名弟子不少,这次跟着造反的也不少。如果全都杀了的话,总归太残忍。我想着要么直接把他们的修为废了,然后驱逐出梅花门。以后不准他们再说自己是梅花门的弟子,否则梅花门见一个清理一个。”梅君庭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三个老辈闻言思索了片刻,也就赞同了梅君庭的处置办法。
几人又一起商议了其他大事,直到天色微亮,他们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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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伤的不轻,又操劳了一夜,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去之后,就被梅四伺候着上床睡了觉,等他一觉睡醒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的事了。
梅四见他终于醒了,忙端了茶过来:“南少,您可算醒了,先喝口茶。”
江南睡的口干舌燥,接过不算烫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不少,开口问道:“什么时间了?”
“快下午四点了。”梅四回了句,放下茶杯,又倒出了一颗丹药给他:“南少,这是秦少主让人送来的,说等你醒了就吃下去,对你的伤势恢复有好处。”
江南怔了怔,他记得昨晚秦漠的手下就给他吃了一颗,现在经过了一番休息,他感觉自己的伤势已经减轻了不少,可见这丹药有多珍贵。但这样珍贵的丹药,秦漠说送就送,一点也不含糊。光是这份情,江南都铭记于心。
吃下了丹药后,梅四又给江南的外伤换了药,之后伺候他穿上衣服,说道:“晚上门主设宴答谢秦少主他们,门主说您要是醒了,记得过去一趟。”
“在哪儿?”江南蹙了蹙眉,上次宴会上,其他少爷羞辱秦漠的事还历历在目,这次怕是秦漠不怎么愿意赴宴吧。
梅四大概猜到了江南心中所想,说道:“南少放心,这次就在门主的院子里,夫人也回来了。我看夫妻俩的意思是以五小姐父母的身份,请秦少主吃顿便饭。”
听了这话江南才放心,颔首道:“那现在过去吧,姑姑知道我受伤了,不见着我好好的,肯定要担心。”
“还是南少了解夫人,这一天下来,夫人已经派人来看过几次了。”梅四笑着说道。
江南心里暖暖的,虽然他父母去世的早,但姑姑一直待他如亲生,江南也从心底里把她当母亲一样。
主仆二人从自己的院子里出去,一路朝着梅君庭的院子走去。路上遇到不少弟子,每个弟子都要上前来关心一下江南的伤势。
梅四看的心里高兴:“南少,经过昨晚之后,您的威信又高了不少,连原本瞧不上您的弟子都想着巴结您了。”
江南对这一改变只是淡淡一笑,不在意的道:“我终归不姓梅,他们对我态度如何不必在意,总归是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的。”
“南少!”梅四惊讶了声:“您想离开梅花门了吗?”
“说不准。”江南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这会正好到了梅君庭的院子门口,他就没有多说,率先提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