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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动情即废物

魂出窍 邹杨 4625 2023-09-09 01:52

   上善若水,真水无香!

   我脑中陡地冒出读书时看过的这句话,是的,一切本色的东西才是本真的样子。而这一股股的异香,还有,这清得近乎惨人的模样,我不相信,这情池没有怪异。

   白衣人呵呵地笑着,看着我,似在看一头戏弄的猎物一般。

   哗哗哗!

   白衣人径直先行跳入池中,池水确如我们所想像,不深,刚及小腿肚,而且,清得透底,看来,也还十分地受用,因为此时,白衣人一直保持着笑笑的模样,全身上下,此时看来,并无任何的异样,也没有任何的异情发生。

   白衣人从池中模穿而过,极慢,且是眼睛一直没离我们的方向,看着我们所有的人,而自己慢慢地走过去,稍许,从池中起来,没有发生什么。

   妈地,有病呀!

   我心里暗暗地想。搞什么搞,这情池,你在里面这么一溜,是啥意思呀,根本什么情况也没发生嘛。

   而我再看刘小兰的脸,脸上倒是很惊讶,看着白衣人,白衣人似意味深长地也看着她。而那守灵人,此时走到刘小兰身边,轻轻地说着什么,但刘小兰却似坚定地点点头。

   倒是把我搞迷糊了,这妈地什么意思呀,而且,在这里面,不知有什么事情,刘小兰似知道一点,我们是完全不知。

   守灵人走到我身边,轻声说:“情池主情缘、判情份、得情孽,凡有着情种心底,或是曾动过真情者,入水既痛,重则受伤,再重则生死莫明,而无情无欲者,入池则怡然自得,无有任何危险。”

   妈地,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却原来是这样的,这守灵人既然知道这个缘由,所以刘小兰刚才那种奇怪的表情我就不奇怪了,突地心里一动,这莫非,还真的与我有关,情池所判,到时确实是真的,而且,这里面,肯定是对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动过真情,那么,自然就是要判得出来了。

   但我心里却想的是,这与我们有毛的关系,你来判谁动不动情,关你屁事,而且,就算别人动情与不动情,这与你的事情有何干,为什么把我们拉来搞这么一出呀。

   心里确实百思不得其解,妈地,就算是判出动情,老子当时上来,你管老子动不动情呀。

   心中主意拿定,只是还是对为什么要我们一起来搞这事而疑惑不止。

   旁边的三胖和金娃哈哈大笑起来,三胖说:“真他妈地还怪了,这野林子里,谁他妈还有心思搞这事呀,老子巴不得早点出去呢。”

   金娃也在一旁叽叽咕咕地说:“真是的,与我们毛的关系,调戏老子们呀,实在闷得慌的话,去林子里野跑呀,犯不着这么消遣老子们吧。”

   我手一挥,说:“既然有这美事,试试无妨。”

   三胖和金娃不再说什么,见我这样说,都是走近池边。三胖最先进去,无任何异样,一圈上来。金娃跟着进去,也是无任何的异样,一圈后上来。三胖和金娃同时走到我身边,轻声说:“老大,没事,妈地,就是透冷透冷的,上面热,底下凉,怪呀,注意些没事,下去了快快上来。”

   白衣人看着三胖和金娃,意味深长地笑着,而此时,眼光又是看向旁的刘小兰以及其她的几位姑娘。

   王全和老孙头,也是一前一后的进去,上来,没事。

   翠姑还有胡娟,李梦,也是一前一后的进去,上来,没事。

   这一群人,看来,就剩下我和刘小兰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的,说真的,我不相信妈地这个破池子还有这个功效,而内心里纠结的,其实还是我对刘小兰那一份不确定的感情,我时不时地想起刘小兰来,特别是在最无助的时侯,刘小兰的影子,总是那么执着地盘在我的脑海里。

   我看着刘小兰,当然,白衣人看着刘小兰,同时也看着我。

   我笑笑,装着自如地走向池边,而此时,我感觉到了刘小兰的目光,是一种紧张中透着关切的目光。

   我没有选择,我走进了池水。

   冷,确实是冷,透冷彻骨,似往人的骨头缝里钻一样,而且,那种丝丝的冷气,竟是瞬间就从脚底直弥向全身,整个人,如掉进冰洞里一般,怕是要冻僵了。三胖和金娃说过冷,但没有说有这么冷,前面的几个人都下去过,也没有见到有特别的怪异的表情,而这种冷,哪能经受得住呀。

   朝前走,脚下似有着硌人的东西,初始,只是像是硬块一般,硌得有点痛。我以为是我没有走对位子,朝前再走着,而此时的心里,却是没有来由地,泛起一些过往的事情。

   是的,我想到了刘小兰和我在小院时,因少年的入阴借体,而我紧握的刘小兰的双手,那种透冷,却是硬是让我用着热血捂热了。还有,刘小兰那少女身上的体香,总是那么地醉人。而在人皮谷,在那塔前,得知我们魂离真身之后,那种绝然而跃入塔里的娇俏的身影,就飘在我的脑海里,似刻在我的心上。

   不对,脚下突地生疼,这种疼,似钻心一般,如万般的小虫,此时在啃噬着脚底板一样,疼而钻心,冷而透骨,双腿边,似泛起红色晕圈来,是不是脚下有事了,破了皮?而那种疼痛,却是丝毫没有减弱,越来越疼,我快快地走到池边,慌张地爬了上来,而双脚,明明地却是一道道的红印。

   白衣人将眼光望向了刘小兰,刘小兰走进了池水,是的,脸上的表情,我能看到刘小兰的那种痛苦,扭曲着,但还是拼命地忍着。

   刘小兰在池水里向前慢慢地走,突地,回转过头,朝了我这边看了过来。天,我看到了一双怎样的眼,有哀怨,有凄婉,而更多的,似有着一种留恋,这是直透人心的眼神,我的心里颤着,怕是要蹦出心来。

   而同时,刘小兰的脚边,也是泛起红晕,这是血,和我一样。

   刘小兰快站立不稳,摇摇晃晃,而整个人,似就要倒到池水里一般,却是无法上前去扶一把。还好,刘小兰快快地走了上来,而我猛地看去刘小兰的双脚,赤红而更是道道血痕。

   白衣人突地走上前,看着刘小兰,眼里,满是一种严厉,而这种严厉,似乎是一种责备还有不解。

   白衣人看了看我的双脚,又看了看刘小兰,脸上黑沉一片。

   走到刘小兰跟前,声音虽低,但却是满含严厉:“你居然动过情,而且动情的对象还是铜钱所指之人,你大逆不道,必有后祸!”

   声音虽低,但我还是能听到,特别是他所说的铜钱所指之人,妈地,这是啥意思,难道他先之前与刘小兰有着什么过节。

   “你几番作难,我一直隐忍,你一定要鱼死网破么?”刘小兰突地说。

   “不是我要测试,而是故人要测试,动得情者,几成废物,无堪大用,所以,一身无法得过情池者,最后都是难逃一死,我相信这个道理,你比我明白,而你却是知错而犯,还动起了铜钱所指之人,你知不知道,你此时已然不是犯错,而是无有解决之道了。”白衣人突地厉声对刘小兰说。

   看这情形,确实是有问题了,而且这里面,似有一张网什么的,网里,刘小兰和这个白衣人,可能是属于同类,而所有的一切,都是绕着故人的指令而行事,故人在办大事,而所有的人,却是都在这里面,充当不同的角色,所以说,白衣人所指刘小兰,肯定是有规定,不得动情。而刘小兰却是偏是这样,所以,怪不得白衣人此时这么严肃。

   这里面,到底是纠着什么事?

   守灵人此时上前对我说:“告诉你吧,我只知,如果动情之阴身,皆不能入得大阴之道,也就是说,因心有所属,所以难成大事,遇到困难或是攻击之时,皆是心里留有后路,再不能勇往之前,所以,一直禁止动情的,凡未能通过清池之测者,都是最后没有好下场的,莫明其妙地,就消失了。”

   守灵人这么一说,我理解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心中有了牵挂的人,再无心被别人当二逼呼来呵去,而是更多地想到了一种心里的踏实,贪念那种情缘的安稳,所以,无有斗志,无有攻力,那么在头领看来,这作为其手下的一员,当然是废物了,所以,禁止动情,当是保存战斗力,还有纯洁队伍,达到最后目的的最好的选择。

   妈地,原来把我们搞到这里来,原来是要测这个呀,草,怪不得这白衣人先前说,要说能不能活命,那得得看天命了,原来,玄机在这里呀,只要是动得真情的,对他们来说,那就是没用的废物,既然无用,少不得要除去,所以,各安天命,这倒是有道理的。

   三胖和金娃在旁听清了,也明白了,此时走了过来,对我说:“老大,别忘了我们铁三角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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