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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几点

妃常温柔:女帝天下 简熙妤 6508 2023-09-08 16:36

   些情况,夫妻总结了以下几点,

   玉如意是真有其物,而且只能在无痕姑母那里;

   宫崎风肯定是冲着玉如意来的,可以狠狠的敲他一笔;

   骗玉承智去赌玉的事情,不宜操之过急;

   眼下要办的事情,是得花钱雇个人,先让玉承智对赌玉发生兴趣,然后,名正言顺的将玉承智逐出玉家大门。

   玉承祖出师不利,他在玉无痕那里响当当的碰了个钉子,玉无痕用彻底的沉默轻易的打发了他关于玉如意的所有问题。所以,如何将玉如意占为己有,玉承祖夫妻始终一筹莫展。

   第二年的夏天,传来好消息,三姐玉珀和大嫂白依依几乎同时分娩,生的都是女儿,关起远为自己的女儿取名为,关玲玲。承祖大哥的女儿由无痕姑母取名为,玉芳菲。两个粉妆玉砌的小小女儿,都将由无痕姑母亲自教养长大。

   也许这世间的事情是不能求全的,玉无痕原本是想让,如此有缘的两个小小女儿,相亲相爱;但是,两个人即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自打出生那天就彼此相看,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成长,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个人一直也不是很亲密;从来都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虽然从不吵架,但是和对方几乎是无话可说的,一直如此,从未改变。

   人生是一部独幕话剧,而生活是最完美的戏剧大师。马子服的一封信使我飞离尘世,成为九重宫阙上快乐无忧的仙子。同样是一封信,一封承祖大哥被绑架的信,又将我从九重宫阙里重新拽回到尘世,原来,我还是我,凡尘里的一个最普通女儿家。

   琢器堂里坐着无痕姑母、父亲、博雅二叔、博君三叔、承智二哥、关起远和我。我们都已经看过那封信,信里的措辞简洁明了,客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杀气,“贵府的玉承祖在我们手里,用玉如意交换。请明天卯时在贵府门口等,如有差错,后果自负。”信上是承祖大哥的笔迹,使得我们连怀疑都可以省去了。

   大家遵循着一种习惯,在无痕姑母没有开口前,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保持着沉默。

   “姑母大人,您为依依做主啊!”

   一句京剧里的嘎调,突兀的响起,白依依披头散发的出现在琢器堂的门口,一路跪行着进到屋里,直接扑倒在无痕姑母的脚下。

   “姑母大人,您要为依依做主啊!承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和芳菲该怎么活啊!”

   如同京剧道白般的哭喊声,不客气的响彻在偌大的琢器堂里,显得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无痕姑母的眉头微蹙,脸上的表情依然温和平静,上身微微的探出,示意丫鬟扶起白依依。而白依依却赖在地上,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欲绝的哭喊着,

   “姑母大人不为依依做主,依依就跪死在姑母大人面前。”

   无痕姑母重新坐直了身体,语气浅淡无味,“回房去吧。”

   跪在地上哭闹不止的白依依,抬起头,目光迅速的扫过玉无痕的脸。这张脸上的表情和气势,使她又恨又怕,那是她一生都无法做到的,她不甘心的收起了哭闹,被丫鬟搀扶出了琢器堂。

   “此事各位有什么高见?说说吧!”

   浅淡柔和的声音,压得每一个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良久,无痕姑母轻叹出声,“都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大姐,您不是真的要交出玉如意吧?”父亲抬起头看着无痕姑母,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

   “事到如今,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不,不行,我不同意。玉如意是玉家的根,绝对不行。”博雅二叔站起身子,斩钉截铁的说。

   “博文,博雅,我也不愿意,但是,我不能不顾忌承祖啊!”

   琢器堂里重新沉默着,我的心思一转,看着始终没发一言的博君三叔和承智二哥,声音清亮的问无痕姑母,

   “姑母,玉如意的样子除了您,可有别人见过?”

   “没有。”

   “我有一个办法,请姑母定夺。”

   无痕姑母轻轻的对我点头,示意我说下去。我缓步走到屋子中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急不躁,

   “既然,除了姑母没有人见过玉如意的样子,那么,咱们便可以做一个假的玉如意去救承祖大哥。当然,绝对不能让匪徒看出破绽来,关于这一点,咱们有三叔和二哥,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博君三叔和承智二哥都是琢玉的高手,那么,一定也是作假的高手,这个道理,古今皆同。

   “似乎有些道理,不过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无痕姑母有些犹豫,她在心里反复的衡量着事情的可行性。此时,一直沉默着的关起远,走到无痕姑母的身边,弯下腰,轻声的对无痕姑母说,

   “姑奶奶,依小的看,不妨一试。”

   “博君,承智,你们意下如何?”

   无痕姑母的目光落到了博君三叔和承智二哥的脸上,他俩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对无痕姑母认真而慎重的点了点头。无痕姑母站起身子,挺直脊背,声音清晰坚决,

   “好,此事已定。明天,我去。”

   “不,我去。”博雅二叔的声音更加的坚决和不容反驳。无痕姑母与博雅二叔对视良久,轻轻的点了点头。

   京城东城区东交民巷一所普通的民宅,这座民宅从外面看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普通得淹没在一片民房之中。

   但是,它四周围墙的墙体里是空心的,墙体里的空间足够两个成年男人并排而行,墙体的不同部位都有射击孔,并有狙击手全天候轮流站岗。

   进入院内,院落及房屋是完全的中式结构和布局。而房屋的内部却是完全的日式装修和格局。

   这里是日本黑龙会在京城里的一个分部,此时,玉承祖正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焦急的等待着宫崎风的到来,期待着宫崎风能为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假绑架的主意是妻子白依依出的,计划是由玉承祖和宫崎风一起制定和实施的,现在看来,一切还算是顺利。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玉承祖不但可以平安的回到家中,还可以得到一笔为数可观的金钱,并且还能够得到宫崎风以及他背后势力的支持,那么,离他独立掌管玉家玉器行的日子,便真的为期不远了。而宫崎风则能够一尝夙愿,得到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玉家玉如意。

   这是个双赢的计划,玉承祖一直为此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然而此刻,玉承祖突然有了一种被困的不祥之感,心情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承祖君,久等了。”

   宫崎风在玉承祖的盼望了又盼望之下,终于客气的出现了。他已经脱去了一身笔挺的黑色中山装,换上了传统的日式黑白相间和服。脸上的表情也已经不再刻板严肃,换回了原本自信而高傲的脸孔。

   一个纯日式打扮的侍女摆好酒菜,躬身退了出去。

   “承祖君,请。”

   宫崎风自顾自的坐下,自斟自饮起来。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宫崎风逐渐的了解了一些玉承祖的秉性,他是那种你越对他热情他对你越冷淡的人。通俗一点叫做“上赶着不是买卖”。

   “宫崎先生,事情到底如何了?”玉承祖快步走到宫崎风的身边,焦急的问。

   “承祖君,莫急,请坐。”宫崎风的情绪并没有受到玉承祖情绪的影响,反而,更加的不急不燥了。

   玉承祖无可奈何的坐到了宫崎风的对面,宫崎风的目光轻轻的落到玉承祖英俊的脸上,

   “承祖君,祝你前程无量。”

   宫崎风举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玉承祖面前的酒杯,独自干了这杯酒。听到瓷质酒杯碰撞时,发出悦耳的“叮咚”声,玉承祖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谢谢宫崎先生,合作愉快!”

   民国十四年,公元1925年,旧历乙丑年,隆冬季节。雪,迟迟的不肯落下,天气奇怪的厉害,奇冷无比,却无风无雪。这一年的冬季,在我的记忆深处始终冰冷的存在着。

   今天,玉博雅独自一人,穿过假山,走过精巧的回廊,绕过黄杨木雕的影壁,慢慢的,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着,像是要把这个家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刻在心中带走。他不喜欢离别的场面,所以,很生硬的拒绝了家人的相送和关心,他是拙于表达自己的,他也不知道面对妻儿,面对兄姐,面对家人的关心,他该如何表现。所以,他宁愿独自一个人,最少这样他知道如何自处。

   我站在回廊的尽头,等待着博雅二叔。冬季的天,亮得特别晚,在一片灰蒙蒙的光线里,我看到了博雅二叔高大健壮的身影。

   “二叔,我等您很久了。”

   “玲珑,这么冷的天别着凉了。”

   博雅二叔看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我,有些微微的惊讶,因为,他有言在先,不许任何人来送他。我将手里拿着的一条深蓝色的毛围巾,捧到博雅二叔面前。第一次,我还是第一次和博雅二叔距离这么近,他比我想象中还要高,还要魁梧,穿着灰青色的棉长衫,黑色的外裤,白底黑绒面的棉鞋;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有些憔悴。

   “二叔,您把这个戴上吧!”

   “不用了,我不冷。”

   “二叔,戴上吧!看天气像要下雪了。”

   我踮着脚,不由分说的把手里的围巾围在博雅二叔的脖子上,开心的笑了,

   “二叔,暖吗?这可是我亲手织的呢!”

   博雅二叔温和的对着我笑,露出洁白而整洁的牙齿,他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小脑袋,“暖。”

   围巾原本是我为父亲织的,自从知道博雅二叔要去救承祖大哥的时候开始,我就想把它围在博雅二叔的脖子上,似乎只有如此做了,我的心才能够得到安宁。

   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博雅二叔的背影,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拐角处,我的心中被一种强烈的、突如其来的不安感牢牢抓住,胸口传来一阵阵窒息的感觉。我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拒绝面对心中的不安。

   玉府的红漆大门外,停着一辆全黑的马车,马车旁三个全黑打扮的青年男子,给人一种非善类的感觉。

   玉博雅出了玉府西角门,一眼便看到了这辆马车,空空荡荡的大街上,这样的一辆马车实在很扎眼。他径直的走到马车边,一个黑衣人略微的打量了他一下,便将眼罩给他戴上,另外的两个黑衣人把他架上了马车。

   玉博雅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只觉得,马车走了很久,却没有走得太远,他觉得马车似乎在不停的绕着圈子。

   “到了。”

   玉博雅被带下马车,带到一间屋子里。他觉得身边很安静,人似乎都走了。玉博雅小心翼翼的将眼罩取下,安静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高大而粗壮的房梁,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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