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大牢门口方向有人影一闪而过,眨眼间就已到了他所在这间牢房。Δ
来人自然是刘学明,他通过脑扫描系统很快就定位到了刘顶天的位置,感觉到有人要对大哥动手,想也不想,马上就出手了。
此时见到刘顶天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连忙说道:“大哥,我回来了!”
刘顶天被绳子那么吊了一夜,精神萎靡,他都看在眼里,心中愤怒,一手扶着大哥,另外一手伸出,一捏那粗绳,立刻断成两截。
“二妹!”刘顶天的脚刚踏实,就急忙提醒道。
他明白,自己这边不好过,二妹那边肯定也不好过。
女牢就在隔壁,一堵泥墙隔开而已。刘学明稍微一停顿,马上又通过脑定位到二姐的位置。毕竟大哥和二姐的身体属性,他自然是早有存储在脑中的,而脑对于这些扫描核对度奇快,下命令的第一时间便有了结果。
只见他一个箭步而出,对面牢房手臂粗的木柱子全都犹如纸糊一般断开两截。伸手一拳出去,只听“轰”地一声,泥墙破开一个大洞,尘土飞扬间,刘学明已到了女牢这边。
紧接着,迅影步使出,他便已冲进了一间牢房,“啪啪”两脚,就把两名听到动静呆的女牢卒踢到了角落里去。
刘落雪和刘顶天一般被吊着只能脚尖着地,正怒视着两名拧她的女牢卒,忽然见到这个情况时,稍微有点错愕。
等看清是三弟出现,还只一伸手便捏断套着自己脖子的粗绳时,不由得激动地问道:“三弟,大哥呢,大哥怎么样?”
“没事,刚已经救下了。”刘学明马上回答道。与此同时,他便已注意到二姐裸露的手臂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怒火便一下又冲脑门。
刘落雪一听大哥没事,她一活动手腕,冲到两名在挣扎着站起来的女牢卒身边,犹如母老虎般疯狂踢人,同时恨声道:“让你们拧姑奶奶,刚不是拧得很开心么,拧啊”
刘学明刚才急着救人,把女牢卒踢飞时,下意识地觉得对方是女人,因此并没有下重手。那两名女牢卒才没有伤筋动骨,否则都不用刘落雪动手,那两名女牢卒估计就已在地上打滚了。
刘学明看到二姐的动作后,他并没有阻止,冷着脸转身盯向牢房里还在旁观的一男一女。从服饰上看,应该是大牢的牢头。
男女牢头早已被刚才突的情况搞懵了,直到刘学明那吃人的目光盯向他们时,才吓得打了个寒战,回过神来立刻跪倒在地,一声比一声响地求饶。
“饶命,童生老爷饶命啊,小人干这差事也是身不由己啊”
“小人什么都没干啊,不关小人的事”
“”
就在这当口,那个破洞里又一前一后钻过来两个人。一个是刘顶天,一个是牢头怎么都没想到的县尉大人。
意料之外,两个牢头马上大喜过望,连忙跪着移动身子,转向曹平哭喊道:“大人,小人什么都没做,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大人,请为小人做主啊!”
不管怎么样,县尉大人过来了,这刘学明至少要给大人面子,应该不会再为难自己,算是逃过这个最容易出事的难关了!如此想着,这两个牢头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正在一边泄愤怒之情的刘落雪听见,转头一看,确实是县尉,心中一惊,顿时就住手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县尉竟然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有点担心县尉是盯着三弟来的。
可谁知道,县尉却是把脸一沉,厉声喝问道:“谁给你们的胆子,难道不知道朝廷律法规定,断魂岭的童生家属,非经本官同意,不得为难么?”
没想到县尉也来兴师问罪,让这两个牢头一下傻眼了。不是说县尉和刘学明的关系很差,因为宋有林的事情而有仇么?
刘落雪也傻了,她也没想到,县尉竟然帮着三弟。倒是跟过来的刘顶天,旁观到县尉有偷偷观察刘学明的动作,心中若有所思。
刘学明心中有点后怕,要是自己不连夜赶来的话,大哥二姐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皮肉之苦,从他们下手的情况看,时间拖下去搞不好连性命之忧都有可能。
什么都可以忍,但动自己的家人,刘学明就绝对不能忍。他沉着脸,用不容置疑地语气向曹平说道:“大人,有份虐待我大哥二姐的这几个人,我要了!”
他要了,那会是什么下场,两个牢头想都不敢想。他们一瞧县尉的脸色,立刻明白县尉是要答应。虽然想不明白县尉为什么对刘学明这么好,却并不妨碍他们吓得魂飞魄散。
或许是刚才县尉那话提醒了他们,或者是他们自己想到的,那名男牢头一边给刘学明磕头,一边急忙解释道:“不管我们的事,都是何捕头指使的,是何捕头指使的啊”
“对对对,何捕头让我们招待的,我们不敢不从啊,冤有头债有主,您不能光盯着我们啊”
供出了何捕头,那是意料中事,县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刘学明,看他接下来怎么处理?
刘落雪对于县尉的表现很是诧异,听到这里时,她便插话道:“三弟,这事是这样的”
她大概说了下那天的情况,最后还强调了就她和大哥被锁来县城,而那宋宝儿等人则留在刘家庄,好像又住进那套宅子了。
说完之后,她便恨声建议道:“三弟,你既然回来了,就等何老爷回来,要他给个交代!”
受了一夜的罪,手臂上还有被女牢卒拧伤多处,要说她不怒是不可能的。可对方是何府,是县城第一家,就连县令和县尉等大人面对何府都要客客气气地。三弟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拿何捕头怎么样,只能通过何老爷要个说法了。
谁知刘学明明白了事情经过后,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一字一说,掷地有声道:“动我家人,就是动我逆鳞!”
刚说完话,人一闪,便消失在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