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说,“谢就谢吧,再不许跪着了,赶紧起来,不然我扭头就走!”
见我发了火,越凝歌这才起身,然后转头对方磊说,“方哥,刚才江大哥说我是把自己以后三十年赚的薪水提前预支为月天治病!但你放心,我知道江大哥这是说给月天父母听的,我对你的承诺,永远有效!”
…
从医院离开,我的心情沉重又复杂。
想不清楚方磊、李月天和越凝歌之间的死结该怎么解开。
也许…最坏的情况可能就是无解,只能等着命运安排。
方磊和我们一起走,因为月天家人的缘故,他不想跟医院呆着,觉得别扭。
好在经过我一番说和,凝歌和月天家人双方至少表面上不会再起冲突,现在就盼着月天尽快醒来,然后三人面对面将其中错综复杂的感情理清楚。
剩下的时间里,方磊向我们保证再也不去酒吧夜总会歌舞厅醉生梦死,发誓从此努力工作拼命挣钱,怎么也得做到答应凝歌的承诺,
我心里舒坦点,伸手拍方磊的肩膀,笑着说,“方哥,你丫记住今天说的话!英婕可是证人,如果再犯老毛病,我都不多问一个字,你小子自己跳长江。”
“绝对,绝对!”方磊信誓旦旦,甚至急着赶回宣美总部,说好几天没去看看了,生产营销必须抓。
见方磊暂时放下心事,我叮嘱他尽快和孟婕联系一下,问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方磊讲前些天孟婕找过他,说其他准备工作已经万事具备,但就特么找不到金刚这货。
没有法人签字,很多事情会留后患,这事儿马虎不得。
听方磊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犯愁了。
在我的计划里,好风景物流园、进口食品保税区以及秦淮商圈内、外几处仓储中转站和露天堆场,将构成水路、陆路运输路线上最重要的停靠点。
尤其设在老城厢的仓储临库,将作为进口食品、即食食品和地方特色小吃最重要的疏散中转,每天都会发出以十吨计的货物!
最直接的例子,比如半成品望风而逃柴火馄饨,如果每天都要从好风景物流园往出运,运输成本我们就承受不起。
而秦淮商圈内部的露天堆场,却又没有储藏条件,因此只能放在距离秦淮商圈尤其大成殿码头只有十分钟路程的老城厢临库中。
现在,孟婕已经不管不顾动手进行拆迁了,上面睁只眼闭只眼不追究还好,一旦较真,别说拆迁改造住宅小区,就算中间留给我们经营临库和保税区的场地,也会禁止施工,最后全被耽搁!
如此工程浩大的项目,每个环节都不允许出差错,所以我和方磊都急得不行!
奶奶的,金刚这货究竟躲到哪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要命。
见我和方磊愁眉不展,英婕却突然说,“潮哥,方磊,你们觉得金刚失踪会不会和世纪精绝有关系?”
“世纪精绝?”
“对,就是他们!”
我想了半天,最后说,“英婕,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含糊了,要说还真有可能和世纪精绝有关!如果搁三天前,说啥我也不相信世界五百强的跨国大企业会干这种下三滥勾当,可特么的,连偷拍都做了,对方还有啥做不出来的?”
方磊就问我什么偷拍?
我看了看英婕,她示意可以直说,我便羞着老脸,将我和墨芷舞被人家偷拍,又被威胁的事告诉方磊。
这货看着我,老么半天大吼一声,“我草~~~江潮,小样的,你丫行啊,口味够重,连大你十岁的阿姨都敢上啊!”
“滚蛋!”我怒不可遏,“哪儿大十岁了,明明只大五六岁!还有,少特么说芷舞姐是阿姨,小心老子跟你翻脸。”
方磊便放肆地狂笑,好像从越凝歌那里受的委屈,终于在我身上释放出来。
“哈哈~~~我,我,哎呦,江潮你牛,我算是服了你了,下至八岁上到八十,你丫老少通吃!”
我苦笑不已,心中叫苦连天。
唉,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捉弄人,我和墨芷舞小心翼翼隐藏许久的暧昧关系,却在一组偷拍照出现后,终于再也瞒不住,弄得尽人皆知了!
随后,英婕向方磊简单解释她的想法,并告诉他,我们将在今天下午下班后和墨芷舞一起去见对方代表,那个人很可能是王涵。
方磊便有些吃惊,而且和墨芷舞一样,对王涵此人甚为忌惮。
最后我直接跟方磊摊牌,告诉他,我会答应汪涵去CGT集团任职,让王涵赚取一笔不菲佣金的同时,许诺给对方更多业务,而且不光来自CGT,还有方氏控股。
到时候,方磊必须代表方家站出来表态,给王涵压力的同时也算让对方吃下定心丸,从而尽全力为我们斡旋照片的事。
方磊琢磨半天,说成,这事儿包在他身上了,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一定帮我这个忙,谁让他和我是兄弟呢。
叮嘱方磊决不可外传后,我们分开。
英婕说陪了我两天,现在必须回组里向姜队汇报情况,而且她总有一种感觉,江海洋说不定还会和世纪精绝扯上干系,现在很多事情逐渐明朗化,她得和上面多加沟通。
我当然不会挡着英婕,约好晚上下班我们先见面然后一起找墨芷舞,随即分开。
过了半小时,十一半,我打车去望风而逃老店,和店主大哥深聊一番,透露最晚会在一个月后,也就是三月底之前,全面展开大动作,让他现在就开始准备,招兵买马等我消息大干一场。
按照我的设想,柴火馄饨系列产品,包括现煮即食和冷冻好的,都要像当年淘宝网打广告一样,于一夜之前铺满秦淮商圈各个食品销售亭以及十分之一左右餐饮店。
只有这样,才能营造出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一瞬间创出宣美品牌柴火馄饨的大名!
店家大哥听了我的宏伟设想,鼓着眼看我半天,最后只说了一个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