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卧室里,颜诺走到窗前,把写字台上的书都扫到了地上。她趴在桌上,回忆着昨天那不想再记起来的事。
“如果昨天我没有拉着芷烬去海边就好了。”颜诺哭的像个孩子,不停的自责着,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袖,而那个少年却再也没办法帮她擦去眼泪了。
“喂!他找到了?”一阵铃声响起,颜诺急忙拿起手机问到。
“还没有,他不知道随着水流漂到哪里去了。我们还在努力……”
“啪!”颜诺听见那个人还没有找到,手一滑手机便摔到了地上。
“喂,喂?还在听么……”电话那边的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颜诺已经不想听了。
颜诺看向窗外,那方矮矮的花冢让她红着眼失神的凝望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那花冢所吸引,明明此刻的她没有做任何事的心情。
那方矮矮的坟墓,那是颜诺三个月前给一朵不知名的花立得冢。
说起来那天的院子里,青的苔、白的花、绿的叶,它们都静静地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而颜诺却冥冥之中被满地残损的花瓣吸引了。
从花瓣来看,那花的颜色很鲜艳,好像和太阳是一个颜色,而它的花朵应该也分为三瓣,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颜诺也不知怎么了,偏偏觉得这种花特别的可怜,于是她找来了工具,极其简单的做了一个花冢,收敛了那满地的花骨。
“芷烬、芷烬……”颜诺也不知怎么了,忍不住的看着那花冢,好像那花冢里葬的是她的爱人似得。
昨天是周末,颜诺约了芷烬去海边游泳,本来芷烬不想去,但是实在抵不住颜诺的死缠烂打,无奈只得机械投降。
下午海边的海边没有什么人,只有阳光慵懒的陪着沙子,十分的安静。
“你别走太深了!”芷烬皱了皱眉,特别叮嘱了一句。
芷烬完全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我说,你怎么跟我妈似得,这一天天的,哪有那么多意外。”颜诺翻着白眼,倍感头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我可不是你妈,我是要做你爸爸的男人!”芷烬舔了舔嘴唇,戏谑的看着颜诺。
“分手吧。”“……”
“你都要做我爸爸了。”“……我错了。”芷烬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讨好似得拉了拉颜诺的小拇指。
颜诺又翻了翻白眼,“你就会个这。你要不要一起下去?”
芷烬急忙摇了摇头:“怕死不会游泳,我就在岸上看着东西,然后看你游吧。”
“嫌弃!能不能像个男孩子一样。”颜诺白了芷烬一眼,比了个中指,转身朝海里走去。
芷烬捡起颜诺的那双鞋,坐在了沙滩上。
“传说中的芷烬花,是太阳的象征,畏水……”芷烬苦笑了一下,低声喃喃着,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海面。
浅蓝色的海面隐隐和天空合在了一起,显得无比辽阔,也无比神秘,更隐隐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海面上偶尔会有几只飞鸟,它们飞快的划过水面然后转瞬间又消失在了天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颜诺像条美人鱼一般,在水里如鱼得水忘我的玩耍着。在海岸上的芷烬目光随着天上几只忽上忽下的飞鸟移动着,居然没有发现颜诺离岸边越来越远。
“唔……芷烬!咳……”颜诺腿抽筋了……但是这次问题很严重了,这不是泳池。
芷烬好像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环顾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再看水里,他一眼就看见了在水里挣扎的颜诺。
芷烬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不会游泳,而海滩上又没有别人。
看着越来越危险的颜诺,芷烬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他纠结都时候,颜诺沉到了水里。而芷烬,似乎一点办法也没有,然后便一咬牙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