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59 输了要脱衣服
南宫谨还是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连手指都没有动过一下。
语夕的眼眸渐渐黯淡了下去,看着他那只粗砺的大掌,心里酸酸的,差点又忍不住滑落几滴眼泪。
莫名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这样,阿谨最看不得你难过,你这么难过,他一定会心疼的。”
“他如果心疼,就起来安慰我,他为什么还不醒来看我一眼?莫名,我真的好怕,他会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鼻子好酸。
她不想哭,可是,鼻子真的太酸了,酸得她忍不住溢出几滴眼泪。她用力擦了擦眼角,却发现自己越是用力去擦,擦出来的泪水便越多,无论如何止不住。
最终她放开南宫谨的大掌,抱上莫名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腰间,默默掉眼泪。
她不想在阿谨面前哭泣,她知道他会心疼,可是她忍不住,她真的忍不住!她真的好怕!
莫名只是轻轻拥着她,在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别怕,相信我,不要怕,会好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她拿起他的衣服把眼泪鼻涕擦干净,才抬头看他。
“等阿谨醒来后,我们回台川吧,这单生意我们不要接了!我们回去,回雨筑,继续过我们好吃好喝好玩的生活,再也不要理那些破事了好不好?”
慕容家就已经够奇怪了,总是出现那么多怪异的事情。
还有那个什么地宫,什么圣女炎皇令之类的,现在她对那些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了。
她只想阿谨能快点醒过来,只想和他们一起回雨筑,再也不要和这种怪诞的事情搅合在一起。
可莫名却揉了揉她的长发,温言道:“难道,你不想给阿谨报仇吗?你愿意让那些害他的人逍遥法外?”
她不愿意!她绝对不愿意!可是……
她揪紧他的衣服:“我真的怕。”
“你究竟在怕什么?”从前她不是这样的,她是最勇敢的语夕,决不可能被这种事情吓到,甚至不敢去面对而选择退缩。
上次阿谨受了伤,在医院昏迷了十几天,她虽然也一直很难过,一直不安心,可是,却从未表现出如此懦弱的一面,可这次她居然怕成这样!
“是不是太累了?”这三天来她一直待在病房里,几乎就没有合过眼。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她却固执地要留下来陪着阿谨,谁也劝不走她,这次,甚至连展爷也不能把她带回去。
当然,展爷这次也难得没有为难她就是了。
莫名在椅子上坐下,把她搂在怀里,“累了便睡一会,我陪在守在这里,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把头埋入他的肩窝,闭上眼睛。
她究竟在怕些什么?
语夕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是真的很担心。
诡异的地宫,能找到地宫入口的炎皇令,可以让人容颜不改的玄石,以圣女的指尖血开启地宫的门……
最终,脑海里满满的都是玄灵境里看到的一幕,她拿着短刀,一刀一刀插入慕辰大叔的心脏。
而他一直看着她,唇边含着一抹苦涩而无奈的笑意,最终耗尽生命倒在一片血泊中……
她用力甩着头,可却依然甩不去那些可怕的画面。
继续留在这里,她会杀死慕辰大叔,她会亲手杀死他!
“不要!不要!不可以!我不可以!”她忽然浑身颤抖,激动地摇头低喊,“快走,慕辰大叔快点走,离开这里,你快离开……”
“语夕,怎么回事?语夕!我是莫名,语夕,睁开眼看看我!”他握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了起来,“丫头,看着我!我是莫名!”
“走,快走,快……”她抬起头,虽然还在喃喃自语,但眼前的一切已经渐渐清晰了起来。“莫名……”
“怎么回事?”只是让她在他怀里睡了一会会,还不到两分钟,她却忽然疯狂地尖叫了起来。
“我……我做噩梦,我……又看到那一幕……”她脸色透着几许苍白,身子依然在轻轻颤抖。
莫名拍着她的背,再次把她搂入怀中,温柔安抚:“最近发生太多事,把你吓到了,等阿谨好了我们就回雨筑,我给你们做七色沙拉,给你们做一桌子好吃的,好吗?”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点头:“晚上拿万能扑克玩杀人游戏,输了的人要脱衣服。”
“给留一条小裤裤行不?”
“嗯。”她闭上眼,揪紧他衣服的小手渐渐松开,“我要和依依组队……”
万能扑克是欧阳依依发明的,之所以说它万能,是因为你既可以把它当麻将玩,也可以当棋子下,当然,还可以像普通扑克一样赌博。
闲来无事的时候,雨筑里那些人就喜欢聚在一起滚床单――玩扑克。
从前语夕都要赖着和欧阳依依组队,但鉴于有欧阳依依在的队每次都会赢,后来的后来,依依只能当裁判,不许参与赌博。
那天晚上,他们玩起了“杀人游戏”。
按照最简单的方法,每个人手里各拿了一张牌,依依依然是裁判,这次,她指定了拿到黑桃A的是凶手。
第一轮开始,在各人闭上眼睛,依依数到十后,大家把眼睛睁开,依依指了指莫名:“你被杀了。”
莫名红了红脸,“这次不用猜了,一定是阿谨杀的我。”
原因很简单,昨晚他连杀了阿谨好几次,让他几乎连小裤裤都要被扒下来,他绝对有理由相信今天晚上阿谨一定会找他开刀,打击报复。
鉴于没有被问问题的人不许说话不许辩驳,南宫谨虽然气得涨红了一张脸,但还是耐着性子没有说话,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口气。
欧阳依依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莫名稍安勿躁。她看着坐在莫名右侧的宫无遥:“你觉得谁是凶手?”
“阿谨。”宫无遥看着南宫谨,一脸贼笑,“没有原因,今晚还想看他跳脱衣舞。”
依依翻了翻白眼,“正经点。”
无遥摊了摊手,“我很正经,就是阿谨。”
南宫谨冷冷一哼,不说话。
欧阳依依顺着宫无遥的右侧,看向毕洛:“洛洛,你认为呢?”
毕洛看了看莫名,又看了看南宫谨,视线最后落在叶凯欣身旁的语夕脸上。
犹豫了几秒钟,她忽然说:“虽然我有点怀疑语夕,但,我怕被她打击报复,还是阿谨吧。”
南宫谨额角挂满黑线。
“你呢,凯欣?”
“基于有杀错没放过的原则,这一轮还是先把阿谨杀掉吧。”顶多杀错了跟他道个歉。
几个人给她送去了一记白眼。什么原则不原则?这里的人有哪个看不出来,她那双贼眼一直往阿谨身上瞄去?
这色女肯定是昨天晚上没看过瘾,现在还想再看一遍。呸!虚伪!
南宫谨向众人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他真的是冤枉的!
欧阳依依看着语夕:“你呢?”
语夕咬了咬手指头,看着南宫谨,甜甜一笑:“我想看你的胸肌。”
南宫谨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迎上欧阳依依的目光,“语夕宝贝想要看,那就让她看吧,我随意。”
“不申诉?”
他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为了我的语夕,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区区一件衣服算得什么?”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相信,拿爱与我回应……”
“手机铃声关掉!”欧阳依依脸色一沉,“给我正经点。”
莫名揉了揉额角,“我不是故意的。”也没看是谁来电,直接把来电摁掉,把手机扔在一旁。
“好吧,既然被告不愿意申诉,那大家做表决,同意处决阿谨的举手。”
欧阳依依这话刚说完,只有叶凯欣举起了手。她看了看左右几个人,额线顿时拉长。
刚才不是大家一致认定是阿谨吗?怎么只有她一个人举手?她看着无遥,以眼神询问:为什么?
无遥耸了耸肩:人家阿谨是为了语夕才不申诉的,万一错杀良民怎么办?
接收到叶凯欣不悦的目光,毕洛摊了摊手:我被那首《我愿意》感动了,我不想错杀好人。
语夕直接别过脸不看她,任由她的视线将自己肆意射杀。
最后,欧阳依依宣布:“好吧,既然只有凯欣一个人同意,那,三比一,阿谨暂时安全,莫名脱衣服。”
莫名瞪了一脸无辜的南宫谨一眼,冷冷一哼:少得意,下回等我当杀手,第一个就要先杀掉你。
南宫谨看着大家:下回我要是第一个被杀,杀人的必定就是他,懂不?
嗯嗯,懂了――几双眼眸回应着他。
“快脱,墨迹个什么劲?”欧阳依依催促着。
莫名不再表达什么,在几双色迷迷的眼眸下,修长的手指落在衬衫的扣子上,几下就把衬衫扒了下来,露出肌肉饱满的胸膛。
哇哇!好性感!好想摸一把哦!
好想和他滚床单哦!
太迷人了!
好想咬一口!
凯欣你流口水了……
“咳咳!”欧阳依依重重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说:“现在,死者挺尸,其他人闭上眼睛。”
除了莫名,其他所有人均闭上双眼。又听到依依在说:“杀手睁开眼睛,开始杀人。”
莫名脸色怪异,但还是忍着没有说话。他是“死者”,要“挺尸”,不能“诈尸”,所以,一不能说话,二不能给大家任何提示。
等到依依让杀手闭上眼睛再让所有人睁眼后,毕洛面前的扑克牌被依依翻开:“你死了。”
毕洛冷冷一哼,扫视了个人一眼。妈的!谁这么跟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