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心跳、脉搏已经随着剧烈的搏斗而疯狂飙升。
当他说完之后，开始有意识地控制着肾上腺素水平，让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紧张亢奋状态。
哔――
下一秒，耳边所有嘈杂的声音都被无限拉长，仿佛变成了一道微弱的电流声。
拳头挥舞到一半，口水飞在半空中，无数狰狞、痛苦、痛哭流涕的表情在此刻都被固定住了，糅杂在一起后形成了一副后现代主义抽象画。
当然，也包括江薇在内。
她的左拳已经砸在陈牧手臂上，同时拧腰摆胯，右拳处于一个随时会进攻的状态。
不过显然她已经没有机会了，陈牧立刻欺身近前，右手作虚握匕首状态，放置在她的脖子上，左手作出虚握手枪样，直接顶在她的后脑勺上。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陈牧已经做完简单的动作，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而在江薇看来，陈牧如同异形换位一样，0.1秒前还在她视线以及左拳攻击范围内呢，结果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再去看时陈牧已经站到了她的身旁。
她心里一惊，刚要收拳回防，耳边已经传来陈牧的声音，“别动！你已经死了两次了！”
江薇回过神来骇然发现，自己咽喉以及后脑勺两个要害部位，都已经处于陈牧的攻击范围内。
正如陈牧所说，如果他是敌人的话，自己已经死了两次了。
陈牧放开手走到一边。
江薇怔怔的站在原地，脑海里努力回想着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速度类天赋技能……不对啊，如果光加移动速度，肢体协调能力又怎么解决呢？
他的肢体协调能力很差劲，如果真得赶上移动速度……不，哪怕只有一半，那被虐的就不是他了，而是自己。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速度和肢体协调能力相结合的呢……”
江薇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打死她都不敢往时间类方向去想，因为那是神的领域，不是凡人可以掌握的。
看到江薇被陈牧的表现惊的呆立当场，俞琦香也是与有荣焉。
自己的队友依然是那么给力。
周围的侮辱殴打还在继续。
每一次都警察学员要求退出时，现场都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
当再一次的欢呼声传来时，江薇终于回过神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徐徐吐出，随后笑说：“天赋技能果然厉害！”
陈牧笑道：“谢谢！”
江薇：“那么接下来就好好训练吧！你们现在流的每一滴汗水，在未来都会成为拯救你们的生命的甘泉。”
陈牧：“嗯！”
俞琦香：“谢谢你啦！”
“不客气！”江薇点点头，转身离开。
……
特警集训营的第一轮精神虐待，终于结束了。
一共有13人当场提出退训。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食堂，以为等待他们的会是美味可口的饭菜。
然而他们想多了，食堂里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盆，上面蒙着透明纱布，纱布下面则是各种蛆虫、软体虫、毛毛虫、以及虫子的蛹，甚至还有动物内脏。
光看一眼就让人想吐了。
众人预感不妙。
果然，哼哈二将走上前把纱布揭掉，然后大声说道：“这就是你们的晚餐！我现在命令你们这些混球把它吃完，快点。”
众人踌躇不前，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恶心的神色。
尤其是俞琦香，嗓子里一阵痒痒，随时想吐的样子。
虽然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场景，但是真到此时此刻时，还是一阵反胃。
陈牧脸色也不好看，不过很快便想到那些血腥的画面，想到自己数次死里逃生，突然间又觉得，想比起死亡，吃毛毛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大踏步朝桌上的盆子走去。
掀掉纱布，拎起一只绿色的肥胖毛毛虫丢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噗嗤！”
毛毛虫被咬破后，体内绿色的汁液从陈牧嘴角喷了出来，嘴唇、嘴角都染成了绿色。
“咦~~~”
“呕~~~”
所有人都发出恶心的嘘声，甚至有人当场发出了呕吐声。
这边陈牧还在“津津有味”的品尝着。
毛毛虫吃起来味道有些像腐烂的青草，带着淡淡的苦涩，虽然味道确实不怎么好，但是突破心理障碍后，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以下咽。
吃完一只毛毛虫，他又拎起一只黑不溜秋的虫蛹丢进嘴里，“咔嚓咔嚓”嚼了起来，他的嘴角也再次溢出淡黄色的透明液体。
很多人忍不住想吐，不过哼哈二将已经不给他们机会了，强制命令他们吃下去。
有人崩溃受不了，当场提出退出集训。
“嗷嗷~~~”
四周围看着的骷髅人，发出震天的吼声，庆祝又一个软蛋被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而骷髅人无情的讥讽和谩骂，也激起了更多的血性，他们开始拎起毛毛虫往嘴里放。
内图和马蒂斯两个人捏着一只肥大的虫蛹，问陈牧：“这个东西……味道怎么样？”
陈牧龇牙一笑说：“很棒。”
他的牙齿变成了绿色，上面还黏着一片虫蛹的黑色外皮，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怕。
内图和马蒂斯两个人眼一闭把虫蛹扔进了嘴巴里……
这边杀人不眨眼的俞琦香，也闭着眼睛拿起一只五颜六色的软体虫，慢慢慢慢……往嘴里放。
陈牧走过来把她手往前一推，然后在她下巴上一捧，软体虫已经吐了下去。
俞琦香回过神来立马低下头开始呕吐起来……
一盆“特色菜”在殴打和辱骂声中被吃的干干净净。
当然了，地上多了无数摊五颜六色的呕吐物，味道有些冲。
在打扫完卫生后，没有丝毫休息，背上沉重的背包和武器弹药，在深沉的夜色下开始长途奔跑。
哼哈二将开着越野卡车跟在后面，一边挥舞着棍棒驱赶，一边唱起了骷髅人队歌。
“大声跟我唱，特警士兵专杀游击兵！”
“特警士兵专杀游击兵！”
“衔着刀子剥掉他们的皮，再一枪毙命！”
“衔着刀子剥掉他们的皮，再一枪毙命！”
“特警士兵捍卫巴西的尊严！”
“……”
一直到凌晨12点，所有人都快精神崩溃时，第一天的训练才结束。
众学员拖着两条灌铅的双腿回了营房，倒头就睡。
俞琦香甚至都没有力气爬到上铺，走到陈牧床旁边，倒下去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两个小时，也可能是三个小时。
当营房里的学员还沉浸在梦乡里时，门被人从外面猛的踹开，紧跟着一股粗大的水柱对准众人猛冲。
“啊……”
“哈哈哈……”
营房里发出惊天惨叫声，而外面拿着高压水龙头的骷髅人，却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你们这些白痴，懒猪，快起来……”
一天的训练正式开始了。
……
铁人三项是每个国家特种作战士兵的保留项目，巴西BOPE特警士兵训练当然也不例外。
早上15kg5000米负重越野。
中午5000米沼泽武装泅渡。
晚上5000米自行车山地骑行。
然后中间穿插各种俯卧撑、扛卡车轮胎、拽橡胶艇，以及射击训练。
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这仅仅是体能上的训练，最重要的还是精神上的折磨。
各种不堪入耳的谩骂、嘲讽、殴打，时时刻刻伴随左右。
很多大男人被折磨的痛哭流涕。
相比于身体上的伤害，这种毫无尊严的精神虐待更让他们难以忍受。
很多学员不堪忍受之下，纷纷退训。
……
经过连续三天惨无人道的训练后，陈牧也看出来了，特警集训营科目更多倾向于心理抗压力。
这也能理解，毕竟特警部队面对的都是残忍的嘿帮和贩D组织，如果没有钢铁般的意志，很容易会被敌人击垮和腐蚀。
相比于体内训练，意志力训练在短时间内也更能见成效。
但即使如此，高强度的训练还是让他精气神变得更加坚韧。
到了第七天，他的体魄和气力毫无意外都增加了一点。
这个时候，他的精气神三项属性分别为：10/9/13。
除了精神力远远超过普通人外，体魄和气力都已经接近或达到正常人的最高水准了。
才刚刚一个礼拜的时间，一百多名特警学员，只剩下不到30人还在坚持，淘汰率实在有些可怕……
接下来10天，他们白天进行精神以及体能训练，晚上则开始接受理论课的培训，包括各种战术配合以及基本的英文学习。
而授课老师则是纳斯西蒙这个特警部队小队长。
说到纳斯西蒙不得不夸一下。
他是全能型天才，除了精通驾驶、格斗、射击、防爆突袭以及战术打击外，还精通英、德、法、意四国语言，各国语言无障碍切换，牛逼的一塌糊涂！
不过尽管有如此厉害的老师授课，很多学员还是会昏昏欲睡。
一方面大多数人都不是学习的料，听到那些拗口的单词就像催眠曲一样。
另外一方面，白天高强度的精神体能训练，已经让他们精力匮乏了，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学习。
陈牧也是一样，他宁愿去负重5公里，也不愿意坐在下面听纳斯西蒙说那些拗口的单词。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人都是他么逼出来的。
一天晚上纳斯西蒙在讲课，陈牧和马蒂斯在下面打瞌睡，被旁边看守的骷髅人发现了。
纳斯西蒙从箱子里拿了一颗M3式手榴弹出来，走到马蒂斯跟前让他抓住保险握片，然后直接拔掉了保险栓…………
这下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眼睛瞪得溜圆。
M3式手榴弹爆炸时可产生240多个破片，破片速度为2000m/s，杀伤半径8m。
这要是一松手掉在地上，所有人都要变成豪猪。
坐在马蒂斯旁边的陈牧，瞌睡虫一下子被吓没了……
在高强度的精神、体能以及理论课的虐练下，每天都有学员退训。
当他们说出“退训”两个字时，会有一个极为羞辱却又意义非凡的告别仪式。
他们需要把贴在胳膊上的骷髅队徽在“墓园”里挖一个坑埋进去，意味着他们已经“死了”。
墓园就在营地附近，在这片墓园里，“埋葬”着所有退训学员。
法比奥这个贪污犯被纳斯西蒙重点“关照”，每天都在接受最严苛的训练和永无止境的言语侮辱。
第18天中午他终于受不了提出退训。
“嗷嗷~~~”
“这个混蛋终于他妈的走了。”
现场顿时欢呼鼓舞。
而法比奥则垂头丧气。
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他已经感受到骷髅头的自豪以及荣耀，众人的欢呼其实也是变相的告别以及惋惜，但是他真得坚持不下去了。
在剩余14名学员的注视下，法比奥神情落寞的来到墓园挖了个坑，把口袋里的队徽放进去，填上土掩盖。
训练继续。
……
到了第二十天下午，陈牧无意间打开个人属性，结果发现他的体魄和气力各自又增加了1点。
这让他喜出望外。
此时他的个人属性为：精：11，气：10，神：13。
全部达到或超过正常人的标准。
高兴之余他问了问俞琦香，俞琦香告诉他，自己这二十天来，体魄和气力各增加了一点。
女人精和气这两项数据的平均值只有8，比男性低了2点。
只有精神力和男人一样为10。
俞琦香现在身体的基础属性为：精：9，气：9，神：10。
陈牧一开始有些意外，不过随后认为这跟自己起点低有关。
他瘫痪三年多，体力和气力上面有很大的亏损，比起正常人要底了很多，正因为如此，他的训练效果才如此明显。
而俞琦香本身体能就处于一个正常值范围，所以训练的效果才不像他这样明显。
体魄和气力的增加，让陈牧明显感觉到精神力更加稳健。
晚上他偷偷练习了一下时间领域技能，在时长不变的情况下，他最多可以让时间变慢4次，比以前增加了一次。
而第四次头也只是有点晕，而不像之前那样全力使用时间领域后出现虚脱的情况。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体魄和气力的增加，对于稳固精神力有很大的帮助。
他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加倍努力训练。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们刚吃过早饭就接到通知，第一阶段训练结束。
接下来进行第二轮的实战训练，训练地点就在里约贫民窟。
11名学员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归途。
这20天的训练让他们收获无数，同时也终生难忘。
……
两个小时以后他们抵达了里约首府。
在BOPE特警部队秘密基地内穿戴整齐后，分乘两辆装甲越野车马不停蹄的朝贫民窟进发。
开始进行第二轮的实战训练。
他们去的贫民窟叫奥尔默特，就在基督山山脚下。
到地方后，纳斯西蒙给他们介绍了这次的行动目标――威克利夫。
威克利夫是奥尔默特贫民窟的大毒枭之一，性格残忍暴虐，手下养了一批童子军为他卖命。
这些平均年龄只有10岁左右的小孩，根本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威克利夫让他们贩D就贩D，让他们杀人就杀人。
所以今天他们的行动任务是枭首！
纳斯西蒙介绍完情况后，伸出拳头说：“替社会行道，使命必达！”
11名学员纷纷伸出拳头和纳斯西蒙撞击，高声道：“替社会行道，使命必达！”
随后众人分成两组，以战术队形朝威克利夫居所方向快速推进。
一组从正前方强攻，一组绕到后方突袭。
陈牧和俞琦香在第一组，负责正面强攻，由哼哈二将中的其中一个格雷西教官带队指挥。
路上所见平民纷纷靠边，而那些毒贩药头看到陈牧他们身上的骷髅头队徽后，大多数都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逃跑。
至于那些拿出枪来试图反抗的，一律格杀勿论。
“砰！砰！砰！”
陈牧和俞琦香走在最前面，枪枪爆头，一击必杀！
【成功击杀邪恶剧情人物肯・维布伦，经验值+10，财富值+10。】
“……”
两人脑海不断响起经验值到账的声音。
凡是持枪攻击他们的都有经验值可拿。
至于杀通风报信的毒贩，倒是没有经验值，但是也没有惩罚。
这让他们松了口气。
要是像之前杀那个瑞葛兹一样，扣除经验值，那就郁闷了。
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后面四名队员的枪也没有闲着，作为他们的火力掩护以及防止来自背后的冷枪。
他们推进的速度相当快，在杀了十几名试图攻击他们以及给威克利夫通风报信的毒贩后，来到了一幢破旧的二层小楼前。
而这边的毒贩听到枪声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逃跑，直到看到一身黑衣的他们出现在眼前时才发觉不妙，试图开枪射击。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陈牧和俞琦香立刻开枪点射。
“砰！砰！砰！”
后面跟随的队员则立刻跟着补射。
5名毒贩被当场打死。
陈牧和俞琦香先进入房屋，确定安全后向外面的队员示意。
没有找到威克利夫，倒是他的两个黑人情妇正瑟瑟发抖的躲在墙根。
格雷西上前二话没说，一人给了一个大嘴巴。
“pia!pia!”
响亮的把掌声让陈牧这个大老爷们都觉得疼，更别说两个黑妹，被打得晕头转向。
格雷西紧跟着问道：“威克利夫在哪里？”
他们收到情报，获知了威克利夫的准确藏匿地址才过来突袭的，他现在不在这里，但肯定就在附近。
两个黑妹瑟瑟发抖但就是不说。
格雷西和纳斯西蒙的脾气一脉相承……应该说整个骷髅头的脾气都一样，根本懒得废话，站起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而且对准的部位都是胸和下体等女人脆弱部位。
两个黑妹被打的鼻血直冒，哀嚎不已。
“说不说？再不说就毙了你！”格雷西练了一顿拳脚后，直接掏出手枪来顶在其中一个黑妹脑袋上。
黑妹不说话。
“乓！”
格雷西二话没说，直接开枪。
黑妹扑倒在地，太阳穴上出现一个血洞，汩汩冒着鲜血。
格雷西把枪顶在另外一个黑妹脑袋上，大声问道：“告诉我，威克利夫在哪里？快点说，不说就打死你！”
面对鲜血、死亡以及盖脸的吐沫星子，这个嘴硬的黑妹到底还是崩溃了，哭着伸手指了个方向，“他刚刚听到枪声后去了前面。”
格雷西立刻丢下黑妹，带着陈牧他们朝黑妹所指方向追了上去。
刚追了不到200米，前方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砰砰砰！”
“哒哒哒哒哒哒……”
等他们赶到时发现，内图和马蒂斯他们正躲在一片废墟后面，和威克利夫以及他的一帮童子军枪战呢，双方打的不可开交。
主要是那些童子军悍不畏死，内图他们一时间竟然被压制住了。
陈牧他们这帮生力军的加入，犹如猛虎下山，立刻把对方的嚣张气焰给打了下去。
“嘭嘭嘭！乓乓乓！”
只要敢露头，陈牧和俞琦香基本上一枪一个。
对面很快哑火了。
“上上上……注意火力掩护……”在纳斯西蒙的指挥下，内图和马蒂斯开始强攻。
陈牧他们则从另外一个方向攻击，和内图他们形成夹角之势。
当两队人马来到废墟后面发现，威克利夫正缩在墙后面呢，右手被射穿了，还有几个童子军正抱着断胳膊断腿大声哭嚎着。
看到数十支黑洞洞的枪口，威克利夫立刻跪地求饶。
跟过来的纳斯西蒙验明正身后，二话没说，抬手对准他脑袋就是一枪……
第一次的实战训练堪称完美，11名学员表现都非常优秀。
尤其是陈牧和俞琦香，两个人的表现可谓是十分亮眼，沉着、冷静、战术配合默契，而且还枪法过人。
这么多优点同时集中在一起，令纳斯西蒙非常心动，非常想让他们其中一人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带领BOPE小队。
可惜，他知道这两个人是不可能留在BOPE的，他的接班人只能在其他学员中寻找了。
训练还在继续。
在回到秘密基地简单修整后，他们于当天晚上七点钟再次出发，这次是另外一个贫民窟。
……
纳斯西蒙确实是一个值得敬佩的特警战士。
他每次都是身先士卒，要么给学员火力掩护，要么带头冲锋，在此过程中还不忘进行战术教学。
在这样子弹和鲜血的洗礼下，11名学员快速的成长。
在此过程中，内图和马蒂斯出现在了纳斯西蒙的视线中，虽然两人比不上陈牧和俞琦香，但是一样非常优秀。
尤其是内图，几乎已经被纳斯西蒙认定为自己的接班人了。
不过内图在一次突袭行动中，不顾自己以及其他小队成员的生命安全，强行冲锋，一下子浇灭了纳斯西蒙的所有期望。
纳斯西蒙大发雷霆。
内图太冲动了，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该有的表现。
突袭行动结束后纳斯西蒙陷入了极度痛苦之中，他辛苦培养的接班人，竟然有如此重大的性格缺陷，这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纳斯西蒙想放弃内图去培养马蒂斯。
马蒂斯同样非常优秀，不过他的性格和内图完全是两个极端，优柔寡断，拖泥带水。
这样的性格如果作为指挥官的话，很容易害了小队成员。
可是除了马蒂斯以外，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
今天下午两点，陈牧和俞琦香为期一个月的支线任务就正式结束了。
而此时距离主线任务结束时间，还有37天。
中午在秘密基地吃过饭，休息了半个小时后纳斯西蒙便过来布置实战任务了。
BOPE打击贩毒活动是常态化，即使没有特警士兵训练任务，他们每天基本上也在跟各种各样的毒枭、毒贩和药头打交道。
而现在处于训练新特警士兵的期间，状态直接拉满，24小时随时待命。
今天他们的打击目标是普雷塞瑞贫民窟三大贩毒组织之一的“狗帮”头目――卢克・埃利诺。
听到这个名字，陈牧感觉有些熟悉。
很快他想起来，第一天降临到这里时，在废墟那块开站的两方人马，其中一方就是这个埃利诺的人。
不过陈牧也无所谓。
不管是埃利诺还是巴亚诺，凡是被列到BOPE打击名单内的人，都活不了。
BOPE，使命必达！
不出意外，两个小时后，狗帮头目卢克・埃利诺成为了一具尸体。
【成功击杀邪恶剧情人物卢克・埃利诺，经验值+10，财富值+10。】
【叮！支线任务完成。经验值+1000，财富值+2000，获得小熊饼干×10，骷髅手套（虚）×1，勇者之心勋章（虚）×1，神+1。】
陈牧小声问俞琦香：“你奖励了什么东西？”
俞琦香兴奋的说：“经验值800，财富值1200，小熊饼干10包。另外还有一枚勇者之心勋章，以及体魄加了一点。你呢？”
陈牧把自己的奖励物品和俞琦香的说了一遍，俞琦香顿时郁闷道：“为什么你会奖励装备，而我就没有呢？”
陈牧嘿嘿笑道：“可能是我吃的蟑螂比你多吧。”
提到蟑螂，俞琦香脸都绿了。
不仅仅是蟑螂，实际上在亚马逊丛林集训时，那边吃的东西大多数都非常恶心，远超出正常人能接受的范围。
毛毛虫蟑螂这些还算好的，那些倒在地上像大便一样的食物才真正的恶心。
更恶心的，教官要求他们吃掉其他学员呕吐出来的食物……
想到当时的画面，俞琦香忍不住的就想吐，因为没有奖励装备的不忿之情立刻便平衡了。
“轰――”
就在两人小声交谈之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行驶在前面的装甲越野车直接被掀翻在地；
而陈牧他们的装甲越野车受到冲击波的辐射，车子直接冲进了路边的沟里面。
陈牧惊骇欲绝，立刻抓起对讲机问道：“队长怎么样，要不要紧？”
等了几秒钟，对讲机里传来了江薇的声音，“被炸弹震晕过去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纳斯西蒙没有生命危险，陈牧和俞琦香松了口气。
他们乘坐的装甲越野车，不仅可以防弹，同样也可以防御常规手榴弹。
“哒哒哒哒哒……”
“叮叮叮――”
一阵激烈的枪声从前方传来，他们所乘坐的装甲越野车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陈牧他们迅速下车，利用装甲车作为掩体，朝攻击方向探望。
“砰砰！”
陈牧和俞琦香脑袋刚刚伸出去，两颗子弹已经贴着他们的头皮飞了出去，差点被一块爆头。
陈牧和俞琦香骇然不已。
敌人的手速以及枪法实在骇人，绝对是高级枪法！
就在陈牧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江薇的声音，“杰森，三点钟方向，掩护我！”
俞琦香刚要说话，陈牧立刻抬手示意她不要讲话，“收到。”
而俞琦香也猛然想起，陈牧拥有天赋技能。
这边陈牧微微眯起眼睛，嘴里呢喃着：“三点钟方向、三点钟方向……”
而他脑海里想象着纳斯西蒙被杀，任务失败，自己被无情的抹杀。
心跳加速，血脉偾张、肾上腺素开始飙升……
下一秒，四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不见。
陈牧猛的跳起来，端起FAL突击步枪朝三点钟方向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
枪械撞针撞击子弹底火，底火迸溅。
弹壳和子弹脱离枪体后受到时间领域的限制，全部悬停在了半空中……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运动速度过慢，看起来就像静止一样。
下一秒。
时间恢复正常。
“哒哒哒哒哒哒……”
陈牧抱着枪朝三点钟方向疯狂扫射。
而此时躲藏在暗处的亚籍眼镜男却是震惊无比，他仅仅是眨了一下眼睛，陈牧身体就凭空出现在了视线中，而且手里还端着突击步枪。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对方的子弹已经倾泻了过来。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选择躲避。
而他藏身的掩体附近，被突击步枪打的千疮百孔，烟尘四起。
对方一轮攒射过后，眼镜男刚抬头准备还击，余光看到一抹黑影已经朝他高速奔跑过来，而且对方的手已经抬了起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立刻低下头。
“乓！乓！乓！”
子弹撞击在砖墙上，砾石飞溅。
下一秒，江薇已经像一道旋风般飚了过来，一记飞腿踹来，眼镜男整个人被踹出去七八米远，在瓦砾遍布的地上翻了四五个跟头才停下。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嘴一张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头一歪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