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亲亲

  不知道那些不安分的是不是打算在春祭上发难,宫中这些天平静如水。

  何舒明一下子闲了下来,除了找金印这一个活计让他头疼。

  他日日去永明宫,一坐就是一下午,同十五两人一齐打量着祁宴。

  你推推我,我戳戳你。

  到底两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

  少了人,他依旧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每日除去上朝,其他时候都在殿中批阅奏折,也一如既往没没有话。

  门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十五走过去听完后又关上门回来,“陛下。合仙殿来人请您去用晚膳。”

  祁宴搁下笔,啪嗒一声,听的十五颤了下。

  养了四日伤才刚刚好,就是现在俯身都能牵扯到背后的伤。

  挨打是有技巧的,几十棍能叫人皮开肉绽,也能毛毛雨,但陛下那日是真的罚他了。

  祁宴蹭去指尖上沾染的墨点,目光被桌上另一个东西吸了去。

  丑丑的荷包仍然靠着他的笔架,斜放着更看不出上头的图案是牡丹。

  他那双沉如寒月般的黑眸染上一层阴翳。

  没丢掉吗,忘了。

  他弯曲着手指轻敲桌面,神色晦暗不明。

  何舒明和十五对视了一眼,扬手叫十五先出去,自己安静的往后站了站没有出声。

  “她人呢?”

  他似随口一问,可祁宴自己心里知道这句话他咬了四日才问出。

  “陛下问谁?温宁公主?”

  何舒明抬头,脸上多出了些紧张和诧异,他即使没有回答他也知道问的是谁,“您那日不是叫臣杀了她吗?”

  手指敲击桌面的响声蓦地止住了,他侧头看向他的眼眸中的随意悠然一瞬转寒。

  何舒明直视着他,满脸的焦急和惊异,仿佛在问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祁宴的心下坠,心口传出撕扯的失重感,疼痛让他的眼眸染上猩红。

  攥紧的手微微用力,他强压着再一次开口,沙哑的声音宛如困兽,“她人呢,叫她来见朕。”

  “陛下您,您不是........”

  “朕问你她人呢!”

  祁宴抽出桌侧的长剑,直指何舒明的心口,寒光划开漆黑的夜,周身散发着嗜血的疯狂和狠戾,仿佛他再敢说出一个字他能捅穿他的心口。

  何舒明却冷静的对视着他,他第一次见他这般沉重压抑的疯狂,是小公主出事那天。

  现在他更是,那对眼眸猩红颤抖,又似乎在祈求他不要说出来。

  他现在多开口说出一个字眼前人就能崩溃一般,小公主于他而言重要的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或是刻意忽视。

  “陛下,”他笑了下开口,“是陛下将臣买回去,臣那时便发誓此生唯陛下一人。承蒙陛下看得起,将臣当成朋友,平起平坐。祁家出事那日,臣也是唯一和陛下逃出来的人了。您恨,臣也恨。可您还恨吗,恨的是谁?她死了,您现在将她母亲和陈臻一起杀了,永绝后患。这点臣不用告诉您吧。”

  祁宴握剑的手用力到颤抖,他知道,但,“告诉朕,你没碰她。”

  何舒明没说话,两人对峙着。

  外头突兀传来压低又小心的声音,钻入殿内。

  “十五你干什么,你别拽我。你去问何将军,他不允许我出现在这。你别抓着我,疯了吧!”

  陈娇娇用力的挣脱,可她的力量肯定比不上十五,还是被拖拽着扯到了永明宫。

  她刚想让他听自己解释,就猛的被人抱住,两人跌跌撞撞的砸向身后的墙。

  他的手垫在她背上,她并未被砸痛,只是被吓到了。

  何舒明朝着十五比了个拇指,夸奖他来的即使,随后拉着他的胳膊出去了。

  出去前给陈娇娇又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

  陈娇娇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现在被谁抱着。

  “陛下,您........”

  她扭动身子想从他的禁锢中逃出,可男人加大力气将她按在怀里,用力的她都有些难以呼吸。

  “娇娇。别推开朕,朕就抱一下,朕什么也不做。”

  他额头抵在她肩上,疯狂的汲取她熟悉的气息,平稳自己的呼吸。

  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粗重的呼吸带着不属于他该有的慌张。

  陈娇娇放下了手,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哭,他的情绪清晰的传给了她。

  那么无助焦急,那么绝望又乖戾。

  可她还是平静的开口,“陛下请您放开我,陈娇娇已经死了,我........”

  “没有,你没有死!”

  陈娇娇眨了下眼,穿过他的肩头望向前方,“陛下,请您不要怪罪何将军,他只是心软了留下我的性命。不是有意想要违背........”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咬上她的脖子。

  狠狠的留下自己的齿印,不痛但痒的陈娇娇缩了下,皱眉伸手抵住他的肩膀,“陛下........!”

  他顺着她的脖子,往上咬。如猛兽发泄自己的怒火,炙热的唇一下下贴上。

  陈娇娇推了推根本躲不开,眼泪决堤她无奈的闭上眼,任由他发泄。

  祁宴咬住她的耳垂,沉重的喘息。

  她的温暖在怀里,触手可及的真实感让他放松了下来。

  拥住她,他知道自己这几日的不舒服是为何了。

  惊觉自己想她了。

  思念疯狂的从身体每一处角落涌上,她不在身边他完全无法静心。

  来来回回,赶出去又如牛皮糖似的粘回来的念头里只有她。

  他才是那尾脱水的鱼儿,需要她,她得在。

  即使再强迫自己忘记,她刻入脏腑,每一次呼吸。

  “不哭娇娇,别哭。”

  他捧住她的脸,亲去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朕不是故意的。”

  陈娇娇更是止不住的哭泣,这是他第二次和她说对不起。

  第一次是在竹林里,他们说带她玩捉迷藏,可把她丢在那了。

  绕来绕去也没能绕出来,还迷了路,她只得站那哭。

  哭到日头落下,周围黑的没有一丝声响。

  她害怕的更是放大声音哭。

  然后等到了他,他也像今日这般拥住她,用力的像是融进骨血。

  他说对不起,是他的错。

  但其实那日他不在,出去了,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她还是把脾气发在他身上,有人哄总是更委屈。

  她咬他的手,抱住他的脖子缠着他,不许他再离开她五步。

  他应该是为了哄她,答应了下来,而且好脾气的什么都答应。

  她手指指到哪他的唇就跟到哪,亲遍的她的脸,问她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她赖在他身上,叫他抱,他也抱起她走回去。

  直视着他猩红颤抖的眼眸,陈娇娇轻声说,“陛下既然恨我,不如放了我。何将军说今日会带我出宫,我会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让陛下看见,好吗。何将军说我们得放过彼此,会都好。”

  “闭嘴!”祁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昂起头看着他,“你欠朕的还没有还清,想去哪?啊?你该在朕的身边赎你的罪过,哪也不能去!他为什么帮你出宫?”

  “何将军与我做了个交易。我永远不再见您,就算宫里敲丧钟我也不能回京城,”陈娇娇笑了出来,显得有些无奈,“他就帮我照顾我的母亲,肥肥还有小月。”

  “你答应他了。”

  不是问句,祁宴知道她答应了。

  他倏尔冷静了下来,收回手,后退一步和她隔开距离。月光在他身后,他抬眼潋滟了一池月色。

  眼眸却疲惫哀伤,陈娇娇心被拉扯了下,不想动脑子想复杂的事,从心的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他的脖子。

  “朕死了你也不会来看朕吗?”

  他似呢喃,在耳边,陈娇娇埋头进他的颈脖处,哭的颤抖。

  半晌感觉到他重新抱住自己,额头抵在她锁骨处。

  “陛下,我没有选择。”

  “娇娇,朕什么时候会放过你呢?”

  他开口,在问,问自己,问她,问天问地。

  没得到一句回答。

  陈娇娇放下手,认真看着他,“如果有一天我赎完罪,您是不是就能放过我了?”

  “是。”

  “好,那我努努力。”

  她扬起唇角,眼里的泪花婆娑,在月色下更显得娇柔美丽。

  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衣领,拉近猛的亲上他的唇。

  祁宴睁了睁眼,愣住的那个人换成了他。

  她个子比他矮太多,努力的踮起脚够上他。

  温软的唇在他唇上琢磨,一点点撬开他的唇。

  她似乎踮不住脚了,轻唔了声,踉跄了两步,两人唇齿交错开。

  他眉头轻皱,扶在她腰上的手掌骤然收紧,重新拉高她,堵住她正在喘息的唇。

  祁宴已经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喜欢亲他。

  亲脸,亲额头,亲眼睛,她总是玩着玩着就跑过去拽他,说阿无,亲亲。

  他不同意,她能缠着他一整日。

  到后来他就随便了,也争不过她。

  她及笄后就很少与他亲近了,也开始懂得男女之间的差别。

  他停下,睁眼对上她微红的眼眶,双手扶在他肩上,喘息到双肩上下。

  陈娇娇瞧见他似乎笑了下,鼓了鼓鼓嘴,他分明又是故意欺负她。

  他歪头还保持着两人亲吻的姿势,呼吸洒下,她觉得自己恐怕有点毛病。

  喜欢听他意乱情迷时的呼吸声,让她恍然觉得自己在他心里。

  她喜欢亲他,从小就是。

  亲他的时候能离他最近,比任何人都离他近,他就是她一个人的。

  烙上印子似的。

  而且她亲上去的时候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抖动,上下上下的,很可爱。

  只有在那一刻他才有人一般的情绪,能呆很久。

  反应过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看着他想躲又躲不掉,烦躁的皱眉又微微俯身接受她亲亲,她就是觉得很有意思。

  不过现在亲亲他没有意思了,她都喘不上气!

  他比几日前情绪好多了,她胆子又大了。

  “陛下下次不能这样!您老是吓唬我,我做错什么您说不行吗。喜欢陈臻,您找她去呗,逮着我折腾有什么用啊。”

  祁宴眼眸沉了沉,咬上她圆滚嘟起的脸蛋,“闭嘴。”

  “哼。”

  陈娇娇不高兴的闭嘴了,“那肥肥是不是可以留下了。”

  见他似乎思考了,她踮脚搂上他的脖子,又亲了他一下,“可以嘛?”

  她眨巴着大眼睛,亮晶晶的期盼。

  祁宴没说话盯着她,视线若有若无的移到她的唇上。

  陈娇娇又聪明的凑上,吧唧吧唧亲了他好几口,叉着腰气鼓鼓的哼了声,“可以了嘛!”

  “看它主人的表现。”

  他说着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陈娇娇小声切了下笑出来。

  装什么大尾巴狼,明明心里高兴。

  “从明日起你负责朕的日常起居,赎罪。”

  祁宴拍了拍她的头顶,在她面前关上门,没管她一脸震惊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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