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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笨

  早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触碰到脸上,手指被人摆弄的时候陈娇娇才知道有人又在干什么坏事。

  她猛的睁眼,啊呜一声装作老狼扑食,半点没吓到祁宴。

  他反倒困惑的眨了下眼,贴上来亲了她一口,“早。”

  “啊!阿无好笨,不想要你了。”

  说着,陈娇娇还是钻进他怀里,小脸蹭了蹭他的喉结。

  “娇娇。”

  他的手制止的附上了脑袋,呼吸声可闻,陈娇娇好像懂了。

  老老实实的将自己裹成个球,滚到老远的边上。

  “你,你,你可以了吗?”

  自问不是个自制力差的人,祁宴捏了捏眉心吐气,嗯了声坐起。

  伸手抱起她,走出去。

  他的雀雀终于停留在身边,成为他的了。

  陈娇娇嫌弃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在他怀里清醒。

  两人白日在永明宫里,夜晚她时常睡着睡着就到了永明宫下。

  醒来也能看到他傻子一般摸索她,返老还童了似的,比十一岁相遇时还幼稚。

  白日她无聊的了就去找完颜和雅,宫中有趣的玩意不少。

  她熟悉,完颜和雅跟在她身后惊叹就成。

  “你这个打水飘真是自己琢磨的?”

  “当然不是,你宴哥哥教的。”

  “我就知道,以你的脑子..........辛苦宴哥哥了。”

  “完颜和雅!”

  她是胸无大志的公主,她是无所事事的亡国公主,搭伙你气我一下,我气你一次。

  站起来后,陈娇娇看到了亭子后头小路上的王伊然。

  才入秋几日,她穿的就厚重了。

  今日天气不错,她应该也是出来走走的。

  她礼貌性的朝王伊然笑笑,王伊然也回了个点头。

  站这许久了,看着两位姐姐一块儿玩耍。

  其实她是想提醒下娇娇姐姐,关于父亲那天的那封信,也想告诉她父亲捡了个人回来。

  但话到嘴边,王伊然还是不敢说出。

  提线木偶了半生,她不敢做出任何抉择了。

  “走吧慧慧,我们走了。”

  “瞧她那得意的样子,奴婢看陛下到现在也没给个名分,到底.............”

  “慧慧!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了。娇娇姐姐很好,陛下也很好,那是他们两的事,不许乱说!”

  “...........是。”

  *

  秋日眨眼间度过,又一年的冬日来临。

  冬日总能让她想起很多,过往,过去的过去,和未到来的明天。

  近些日子天气越发冷了,今日更是雨雪不停。

  陈娇娇就更加疏懒冷,一日得有大半时辰呆在床上。

  祁宴坐在不远处办公,她靠在床榻上看着。

  这样日子她过的幸福的流油,已经很满足了,盼着能有个永远便好。

  祁宴自然注意到她直挺挺的视线,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她面前蹲下,“怎么,无聊了?”

  陈娇娇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只漏出双大眼睛点点头。

  虽然殿里暖和舒适,但确实有点无聊。

  “那就下床到窗边坐着,外面下雪了,不看看?”

  她转动大眼睛伸手,矫捷的像个小狐狸,“抱我。”

  在屋子里这点路都懒得走,祁宴无奈扶额还是把小人儿抱起来。

  她刚从被褥里出来,身上带着暖暖的气息,他都有点舍不得撒手。

  “下好大雪啊,好漂亮。”

  陈娇娇撑着小脑袋,依靠在他怀里,看向窗外。

  “明日若是雪停了带你出去转转,日日在房里对身体不好。”

  身后人抱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拉,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

  陈娇娇乖巧的点头,她确实想出去了,在屋里不动也没什么胃口。

  晚膳就用了小半碗甜羹,还是在他不满的眼神压迫下喝下的。

  这几天睡的太多了,晚上陈娇娇翻来覆去也毫无睡意。

  他靠在圈椅上看书,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他了。

  自己折腾了会,看见祁宴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

  她奇怪昂起头随着着他的动作看去,他要了温水,站在门边慢悠悠的净手。

  这,这个场景好像有点熟悉啊。

  “你,你净手干嘛?”

  “不干嘛。”

  可他脸上勾起的笑容可不像是不干嘛的样子。

  见他已经在擦干手上的水渍,陈娇娇深吸了口气,结结巴巴的说,“我,我那个身子不适,这两天来那个了,不方便。”

  “是吗,好像不是今日啊。”

  她来月事的时候会折腾不休,祁宴自然记得住。

  他已经坐到床边,陈娇娇裹住自己往床里侧缩了缩,每次都有种失足少女被他诱骗的样子。

  “熄,熄灯!”

  看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她推搡他熄掉烛火,要不她真的不敢看他。

  “想在光亮下看娇娇呢。”

  之前都是熄灯,要不就是只点一盏。灯下美人确实好看,但这次祁宴想看她看向自己的眼眸。

  “一盏,那就两盏,好不好嘛。”

  不知道是屋子里的地龙烧的太热还是捂在被子里,陈娇娇的脸泛着粉嫩嫩的红晕。

  头脑已经烧的晕晕呼呼了,快要溺死在他温和深沉暴雨欲来的眼眸中。

  “看着我,宝贝。”

  祁宴懒得等她想好,压/倒性的附过来。

  被挡住光,眼前变黑,陈娇娇下意识的闭眼,片刻又缓缓睁开。

  他脸和眼眸在眼前放大,带着绮旎的情意。

  湿润的触感灵巧的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挑逗着她的小she。

  陈娇娇大脑一片空白,很多时候她都是一片空白,随着他附和。

  他好像感受到她的失神,惩罚性的轻咬她,听到她唇/齿间溢出的娇喘和嘤咛。

  房里的温度升高,热的她有点难受了,趴在他健硕的肩头,任凭他的手撑住自己的腰。

  折腾到后半夜,陈娇娇才睡去,还不忘狠狠的咬他一口作为报复。

  祁宴好脾气的没有计较,摸摸她的脑袋搂进怀里。

  *

  早上醒来,陈娇娇翻了下身子忍不住哀嚎出来,腰痛腿痛头痛哪里都痛!

  身边人早睁开眼睛,看她像炸了毛的奶猫。

  她狠狠的挖了他一眼,“真讨厌!”

  祁宴好似没看到她怨怪的眼神,拉她坐起,“外面雪停了,走出去转转,后头的红梅开的很好。”

  走出房间的一霎陈娇娇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答应,为什么要离开温暖的被子!为什么啊!

  在冷风中还要走去后院看梅花,还不如被他折腾,好歹还暖和!

  入眼一片雪白,雪是停了,但厚厚的积雪怕是还需好几日才能消退。

  两人手牵住,往前慢悠的晃荡,一条小路像是永远走不尽。

  陈娇娇握起一捧下雪,冰冰凉凉的,在手中很快化成水。

  祁宴接过帕子将她的手擦干净,重新拢了拢她的斗篷,确认她不冷才继续往前走。

  他走在她身后,看着她像花蝴蝶一样舞动,玫红色的斗篷带来春的气息。

  此生,他的不幸与幸都和她有关。

  上天安排,戏弄又无可言语的缘分。

  “啊!”

  雪化水滑的很,陈娇娇不老实的倒着跑。刚想将雪砸到他身上,一抬手就摔倒了。

  摔在软绵的雪上也不痛,就是有点丢人...........

  不是天天赖在他身上自己腿脚退化了吧?这点平地也能摔着。

  祁宴一愣,抿住笑走过去,把人从雪地里抱起来,确定没受伤才拍去她身上的残留的雪。

  “疼不疼?”

  陈娇娇红红的小脸缩在毛茸茸的狐毛帽子边里,“就怪你,谁让你昨晚欺负我,我才走不稳的。”

  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充满了撒娇的意味,祁宴抱她更紧了。

  “是了,是朕的错。”

  “这还差不多。”

  陈娇娇才勉强哼了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这个地方,让她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

  瞧见她板着小脸,闷不吭声的往前走,像是生气的样子。

  祁宴不解的愣了半天,他刚刚干什么了吗?

  “娇娇。”

  “陛下别跟我说话。”

  很好,又是陛下了,他又干什么惹到雀雀了。

  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快步流星的往前走,一句话也不说,祁宴追了两步直接将人提起放到假山上。

  “朕干什么了,说。”

  陈娇娇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的手臂,气恼的砸了他一下,“陛下的好宠妃在那摔死了我的兔子!”

  祁宴回头,好半天才想起这件事,和这个地方。

  “朕赔了你四只,五只。”

  “但我就想要那只,你想办法。”

  已经不生气也不记仇了,但陈娇娇就是想闹脾气。

  打算将过往受的所有全部报复回来,一一报复!

  折磨死他,谁让他不长眼选了她呢。

  祁宴已经记不太得了,当时他也措手不及,想出最好的办法就是赔给她。

  “兔子...........长得好像都差不多。娇娇想要的话,那等会叫人送几只来,你挑挑?”

  他好像真的懵了,在绞尽脑汁想出办法,陈娇娇想笑又强行憋住。

  “冬天哪来的小兔子!”

  “那你说............那宝贝说说怎么办?”

  彻底被他逗笑了,陈娇娇扑哧一声抱住祁宴的脖子。

  “好啦逗你的,但是没有下一次了!”

  他呆呆的哄她,爱她的样子,好看。

  祁宴半天才反应过来,掐了下她小脸,抱她下来。

  俯身让她一眼就能直视他的眼睛。

  “若我以后欺你负你,便叫我不得好死,暴尸荒野,永世不入轮回。朕以祁国皇帝的名义发誓。”

  “呸呸呸,乱说什么!”

  陈娇娇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他的眼神坚定不移,深邃的情意如暖阳,她觉得自己又要哭了。

  “阿无,我们下辈子还要在一起呢。”

  一生太短,蹉跎一年已是可惜,下一世他们还该在一起。

  “抱我,我不想走了。”

  “好。”

  *

  (别删别删,求求啦,就一点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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