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煜听她的话,可不听自己的话。
“如果出了差错,煜会被灵体吞噬,他的整个神魂都可能会被吞噬,如果真翻了那个地步,就没有煜了,取代他的将是另外一个人。”
白夜情不自禁的看向国师,他真的和煜很像,一举一动都很像,如果国师刻意的模仿煜,那白夜还真的可能分辨不出来。
“别犯花痴了!国师那人可不像是喜欢女人的人。”墨子元突然掐了白夜一下。
白夜回神,瞪了他一眼。“不喜欢女人难不成喜欢你?”
墨子元讪讪的喝了一杯小酒。
“我只是觉得他那样的人不会被任何人给拉下神坛。”说这句话的时候,墨子元有些哀愁。
“你的任务,是跟国师有关?”白夜想起这件事,墨子元的任务,应该很难完成,不然他不会提起这事就发愁。
看到墨子元点头,白夜确认了这个想法,接着她开玩笑的说了句。“不会是要你灭了国师吧。”
墨子元又点了点头。
白夜:“?”
那这个任务的确是挺难的,不过倒不是完全无法完成的。
“你不用担心,人终有一死,国师也是一样的。”国师既然是煜的灵体,就绝对会死。
“唉。”墨子元无比惆怅。“恐怕没等到他死,我就先死了。”
他可不想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二次生命,他当然不想死。
任务归任务,墨子元在跟国师闲聊的时候,白夜是看不出任何不妥,他不仅仅是白夜之前看到的那个流连赌坊的沈公子,身为兰帝国的太子墨子元,他还是做的很好。
而在国师跟墨子元交流的全过程中,他一个眼神都没给白夜,这也让白夜更加认清,他虽然跟煜长的一样,但是完全不是一个人。
“这就是太子府上新来的美人?”这是国师看白夜的唯一一眼所说的话。
“正是。”墨子元有些紧张,他对于国师大人还是有些害怕的,一是因为国师的权利太大,二是因为他过强的实力。
“太子你也不小了,你是兰帝国的储君,可别随便路边捡了什么阿猫阿狗就带回家。”丢下这句话他就走了,再也没看过白夜一眼。
“啧。”白夜咬牙切齿,她现在可以确信,就算是国师跟煜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能一眼就认出来煜,只因为这个国师真是太讨厌了。
“你可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你虽然厉害归厉害,可现在还打不过国师呢。”墨子元拦住白夜,真害怕白夜做出什么傻事。
“我知道,你可别小看我了。”白夜老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整场宴会都没有再看国师一眼,这个国师明明长的是最像煜的,可却也是最不像煜的一个。
自此之后到结束,一直都是安然无恙的,这场宴会应该是国师用来笼络人心的,但是兰帝国的事白夜并不想过多插手,所以也没管太多,墨子元自己会处理好。
参加了宴会之后,墨子元才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带着白夜一同前往金玉钱庄。
坐在软轿的时候,白夜一直都心情澎湃,但同时还带着点焦虑。
心情澎湃是因为她就要见到煜了,而焦虑则是因为不知道煜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最近有听到什么有关金玉钱庄的消息吗?”白夜问墨子元。
墨子元有些无奈。“一模一样的问题你前天已经问过了,四天前也问过一次,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还是跟原先一样,兰帝国第一首富,只不过现在跑东元国那边去发展了。”
提到此处,墨子元突然来了兴致,开始八卦起来。“我听说那金玉钱庄的庄主金玉柳,是为了东元国那个长公主才去的东元国,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白夜翻了他一眼。
“不过金玉柳不是一向不近女色吗?好多人都怀疑他要跟他那个表妹在一起呢。”
这白夜可不能忍。“她的确是为了长公主才去的东元国,跟他的表妹没有一点关系。”
“你怎么知道?”墨子元随口跟上。
“因为我就是那个长公主。”白夜答。
墨子元愣住,嘴巴微张,眼睛瞪圆,刚想说话还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呛住,咳了好一阵子,他才平复下来自己震惊的心。
“你就是东元国的长公主?”
“是。”白夜一笑,迎上墨子元震惊的表情,对着他伸出了手。“我就是东元国镇国长公主白夜,幸会。”
墨子元默默的握住她的手,礼貌的握手示好。
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白夜看起来太过于不拘小节,跟他们兰帝国的那些公主比起来太不相同。
不止是公主,就算是京源城的贵女看起来都比她像。
“没有必要这么惊讶,不过是东元国皇帝随便给我的一个封号,不用在意这么多,我也没有学过皇家规矩。”
其实只要墨子元稍加打听,他就能知道白夜的身份,也能知道白夜的过往,她的那些过往,东元国人人都能说上几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好吧,所以就像传闻的那样,你真的跟金玉柳有那种关系?”墨子元小心试探的询问。
他还挺喜欢白夜的,但如果白夜心有所属,他也不会自讨没趣。
“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白夜挑眉反问,最后给了他一个准确答案。“他已经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
白夜甚至已经设想到自己的父母会不会喜欢煜了,他这么温柔,又这么强大,父母应该没有理由不喜欢的吧。
看到白夜这样一副甜蜜的表情,墨子元,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伤感,但是也没有办法,重重的叹了口气,打算把这份喜欢趁早斩断,永埋心底。
既然别人都有心仪的人了,还是两情相悦,那他就不要插足了。
就在白夜设想未来美好生活的时候,绛宵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白夜,你能接受煜之前有过喜欢的人吗?”绛宵毫无遮拦的问出口。
白夜心突然提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