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条件很苛刻。”如果她的心火还在,她肯定能帮白夜重燃,可惜在她死亡之后进入浩瀚灵海的那一刻,她的心火就灭了。
“需要什么条件?”白夜没想到还会这么麻烦,灭掉的心火仿佛是在提醒她,你是从鬼门关又活过一次的人。
“你需要找到一个能很好控制心火的人,帮助你重燃心火,心火灭掉以后会留下一个火核,点燃火核就能重燃。”
“火核……”白夜又听到一个陌生的词汇,她连心火在哪都不知道,而这个火核,她更不知道了。
“点燃火核的方法,说难也不难,就看别人愿不愿意帮你。说白了,就是让别人把自己的心火分给你一份,这样你的火核就能重燃,但是从此以后,你们两个的生命也就完全联系到了一起,一人的心火灭了,另一个人的心火也会跟着灭,说的简单点,就是变相的同生共死。”
没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白夜本就没有心火,就算分享给她心火的那个人死亡,白夜顶多是心火再灭掉,并不会死亡,但是反过来就不同了。
如果留在白夜体内的心火灭了,那么那个给白夜心火的人,就会因此死亡。
白夜沉思了一会儿,每个生灵都有心火,或许他可以,不用人的心火。
“用动物的心火重燃我的心火,怎么样?”
“如果你用动物的心火,你就会长的越来越像动物,最后会直接变了物种,只要不怕变成动物,倒是也可以,同理,用妖精的心火重燃火核也行,这比动物的要好很多,最起码长得像人,但是你很难找到妖精。”箐梦一本正经的分析。
白夜抽了抽嘴角,她人还没当够呢,怎么能变成其他物种,她尴尬的笑笑:“哈哈,那我还是继续当人吧。”
她跟屠苏和小竹交情好,他俩肯定愿意把心火分给她,但是这种人情,她并不想收,如果是纯利益的关系,她还会安心一点,最难还的,是情分。
“先不管谁能帮我重燃心火,我是不是应该先把火核找到?”
如果火核都找不到,她又何谈去重燃心火。
“的确如此。”
但是火核又在哪里,灭掉的心火,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半,根本感受不到它的所在,只能慢慢的去找,白夜还从未见过火核,想找到火核是难上加难。
“嘿咻,嘿咻,加油,我是最棒的!”
身边传来努力的加油声,白夜转头去看,只见小阿珏卖力的往她这跑。
就仿佛小阿珏第一次在浩瀚灵海见到白夜一般,她也是笨拙的向白夜跑来,虽然慢,但却很努力。
她的速度慢,跟它的原型有很大的关系,哪怕是成为了天赋灵,本身的能力还是存在的。
箐梦还能使用妖精族的符咒,煜还能用他的能力拯救白夜。
“主人!我知道你的火核在哪里!”小阿珏对着白夜摇着自己胖乎乎的小手。
她伸出紧握的另一个小拳头,摊开手掌后,展示出里面一个黑乎乎的,像种子一样的东西。
“主人,这就是你的火核。”
……
专注打坐的时候,是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事情。
煜看着白夜在椅子上打坐,放她一直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个办法,他在屋里收拾出一快空地,铺上柔软的地垫,想把白夜转移过去。
煜弯下腰,一条胳膊放在白夜的后背,一条胳膊拦在她的腿弯处,想把她打横抱起来。
调整好姿势,他打算起身把白夜抱走,可是白夜只稍微离开了一下下椅子,煜的胳膊就坚持不住,狠狠的把白夜放下,摔在了椅子上。
煜:“?”
他脸黑了一下,倒不是白夜重,而是这具灵体太瘦弱了,竟然连白夜这个瘦小的丫头都抱不动。
思索了一会,煜又换了个方式,她让白夜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压在自己的肩头,而他两条胳膊固定住白夜的腿部,打算半扛着她。
虽然这样的姿势不太雅观,但是这或许是他唯一能挪动白夜的方法。
他刚把白夜扛在身上,就感到两腿发软,煜觉得自己从未这么瘦弱过,但既然住在这个灵体里,他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他打算迅速的把白夜转移到地垫上,既要艰难的移动着身子,又要小心保持着平衡,省的白夜从她肩上摔下去。
可就在他刚移动一小步的时候,醒来的白夜打破了他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
煜直接抱着白夜向身后倒去。
白夜刚醒,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发觉自己正在向地上摔去,她下意识的双手抱住煜的脑袋,让他避免后脑勺着地。
轰的一声,两人摔在地上,白夜的胳膊撞击在地,她防护的好,胳膊倒没什么疼痛的感觉,有疼痛感觉的是她的胸口。
白夜:“……”
煜:“!”
头骨不愧是人身上最坚硬的地方,煜的鼻梁,戳的白夜胸口生疼,她甚至能感受到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胸口,只不过呼吸是有些艰难。
白夜脑袋轰的炸开,她赶紧从煜身上爬起来,正经的问:“你没事吧。”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没事……”煜连忙摆手,他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尘土,揉了揉鼻子。
嗯……是一种想象不到的柔软。
这一揉倒好,两行鼻血流了出来,白夜显得有些窘迫。
轻声提醒:“你流鼻血了。”
煜一边连忙拿出纱布按住鼻子止血,一边解释:“这是撞的,不是因为你,我没想其他的。”
可耳朵尖儿的绯红,却出卖了他。
说完他开始给自己施展治疗术,可是鼻血虽然有减少的趋势,可还是一直流出来。
染血的纱布换了一截又一截,白夜眼看着被血沾染的纱布堆满了一地,可他的鼻血却一直没有止住,甚至他还在一直施展治疗术。
堂堂六级治疗师,怎么可能连流鼻血都止不住,而能解释他止不住血的原因,只有一个。
等到煜好不容易止住鼻血,白夜才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他:“你难道是患有出血症?”
煜清理干净自己脸上残留的血迹,一边把地上那些无法用的纱布丢进篓子里,一边回答白夜的问题:“的确如此,不过没什么大碍。”
这叫没什么大碍?白夜不解,那什么才算有碍,得了这种病,肯本无法治愈,他就是个瓷娃娃,摔不得也伤不得。
若是伤口止不住血,他很容易就会失血过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