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此,酿成了箐梦人生中最大的麻烦。
“那些妖精被处死之后,引发了妖精族的混乱,妖精族里到处都是谩骂之声,最后……”绛宵停顿了一下,说出那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实。
“他们一起把箐梦族长处死了。”绛宵悄悄的看了一眼箐梦。
那绝对是她最灰暗的一段时光,身为妖精族的族长,竟然被自己最关爱的族人集体投死,这是多么悲惨的经历。
就连白夜也因此震撼,没想到箐梦有这样的经历。
“就凭你的三言两语,就想让我相信吗?”零开口,他不愿去相信,所以只能用自己不满的言语来增加自己的气势。
“一个族长,会被族人给处死?这怎么可能。”无论是哪一个家族,族长都有着无限大的权利,被族人处死,零不相信。
“不论你信与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完全可以去妖精族查证,每一个妖精族人,都知道这段历史,甚至他们直到现在也认为,箐梦是滥杀无辜才引起的众怒,最后,被族人集体处死,也是死有余辜。”
箐梦是特殊的存在,她没有家族的支撑,只身一人凭着实力成了妖精族族长,妖精族集体选举她,可最后也集体处死她。
“小人鱼,你恨谁都不能恨箐梦族长啊。”
绛宵说话真实可信,毫不虚假。
零沉默了,他久久没有开口,只是一直盯着箐梦,最后求证一般,小声询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良久,箐梦闭眼点头,算是承认了绛宵说的都是真的。
零因此受到了打击,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做的事是多么的无聊,他什么都不知道,却一直怨恨,殊不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有人在为他们打抱不平。
白夜说的是对的,人不能一概而论,不是每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每人都是坏人,害死他们族群的妖精们,也早已死了,一时之间,零竟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支撑自己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是什么,族人都死了,害死他们族人的妖精也死了,那他还留着干嘛呢?
最终,是耀点醒了他。
“人鱼姐姐,你不能总这么郁闷吧,你现在还是陪着小夜姐姐呢,怎么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啦,你这样我们都会担心的。”
零这才意识到自己,他并不完全是为了复仇而活着,他在万千人中选择了白夜,是因为白夜对他是很重要的人,所以他也要保护白夜。
至此,零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打开心结,而此时的白夜,已经来到了禁忌之地。
再来到之前,他做了很多很多的调查,但是来到之后,禁忌之地跟白夜想的完全不同。
禁忌之地的实力复杂,没有一个一个的国度,只有一个一个的家族,每个家族都庞大繁荣,而每一个家族里,都有一位祁夜家的女儿。
可是白夜初来禁忌之地,却被这里的情况给弄得非常不明白。
按理说,这些家族应该是暗自纷争的,可是如今,他们却是大打出手,完全的混杂,白夜只能静悄悄的观察这里的情况。
“听说了吗,昨天祁夜家又死了几个人。”有人在轻声讨论。
“真的假的?又死人了,他们不是已经加强封锁了吗?这人的实力该多强啊!”
“听说实力倒没有很强,还没有那些老怪物强呢,但是他形事非常隐蔽,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宝贝,非常的厉害,别人奈何不了他。”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呀,你们说这祁夜家跟他有什么仇?还只杀男人,他逮到人就杀。”
“也没有吧,我听说他杀的,都是那些作风不行的。”
“管他杀的是什么人,反正跟我们没有关系就是了,只是他倒真厉害,把我们这地方搅成一潭浑水,现在那些家族都开始跟祁夜家对抗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打起来了。”
……
白夜暗自搜寻着信息,大概了解了这里的情况。
禁忌之地被一个人,搅成了一摊浑水,这个人格外针对祁夜家,甚至还挑拨起来了其他家族跟祁夜家的关系,让祁夜家的地位都动摇了。
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的,半夜来到一个看起来挺热闹的茶馆,跟里面的小伙计打听。
“你知道那个把这里搅的一摊浑水的人是啥吗?”说着拿出来了一个金元宝。
小伙计眼睛都亮了。
“诶呦,阁下还不知道他啊?”
白夜微微颔首:“我刚闭关出来,没想到周围就变成了这样。”
“那您可要注意点儿了,现在这儿可真不安全,但您要是跟祁夜家没有关系,那也就没事了。那个搅的天昏地暗的人,我们都叫他混世魔头,至于名字,那都是少数人传言的,不过我恰巧知道……”小伙计脸上露出笑容,他搓了搓手。
白夜无奈,又拿出来了一个金元宝。
收了金元宝,小伙子笑眯眯的回复:“他的名字,叫白夜!”
白夜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也太巧了吧,怎么偏偏跟她重名。
“你可知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这我哪能知道,人家神出鬼没的,就是祁夜家的大能都抓不到,不过最近我倒是听说,他们在设计抓人,恐怕这次,他是插翅难逃了!”
白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打听了祁夜家的方向,就朝着方向去了。
她来此处,也是为了扳倒祁夜家,没有想到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她想找一下这个人,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还能一起合作,那就事半功倍了。
白夜在祁夜家门口蹲守了好多天,期间还听到零跟自己吐露心扉。
她现在已经是这个世界顶尖实力的存在,除了那些跨入帝境很久的人,不会有人是她的对手,现在零也可以放心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白夜。
白夜心情激动,她很快就要知道自己父亲的消息,说不定很快就能见到父亲母亲,只是没想到,零说了这件事之后,他的一腔热血就被浇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