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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五回:源起清萍,金蚕王蛊

石头记! 带刀听雨 5180 2022-07-12 00:13

  第二天一大早,李药石就找到智贤大师,大师先将炼盅的基本知识和体系给他讲解了一遍,然后丢给他一本自己多年研习盅术的手抄本让他自习。

  临近午时,大师又把他领到了隔壁的一间厢房里,这间厢房正是大师平素用来培育蛊虫的育蛊室。

  育蛊室分内室和外室。

  内室里并排摆放了六排木架,每排木架分上下四层,间隔不等,每层的木板上都放置着一些黑陶罐,陶罐大小不一。对应的陶罐前都挂有一个木牌,上面标示着陶罐内培育的毒虫的名称、种类,特性等信息。

  外室布有一个神龛,龛上供着一尊神像,青面赤发,手擒蛇蟒,脚踏虎兕,神威凛凛。

  神龛旁设有一土台,台内嵌有一只口小腹大的瓮缸,瓮缸内壁绘有各种奇异的线条和符号,神秘异常,俗称蛊坛。

  智贤大师领着李药石来到神龛前,先是净衣净手,然后焚香祷告。

  礼毕,从内室的陶罐中分别取出青目狼蛛,铁背蜈蚣,赤火蝎子,极北冰蚕等十二种毒虫,依次放入蛊坛内,盖上盖子。

  大师将制蛊的步骤和要领向李药石一一做了详细讲解,其间李药石有不明白的地方也重点向其作了说明。

  末了,大师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递给他,说道:“臭小子,记住!小瓶里面装的是饲蛊丸,按老纳教给你的方法和口诀,每旬的第一天净衣净手诚心祷告,并在当天的午时取出一粒,用针刺破手指,滴一滴血浇在上面,然后将其丢入蛊坛中。十二种毒虫会互相抢食,争斗不休,斗死的会被其他毒虫吞噬,而活下来的则收回陶罐内放回内室,用秘药继续喂养恢复,等下旬接着争斗。随着毒虫数量的减少,活下来的毒虫实力会越来越强大,直到某一天唯一活下来的那只毒虫,就成蛊了。”

  “那唯一活下来的蛊虫就是金蚕蛊?”李药石好奇地插嘴问道。

  “怎么可能!”

  大师用手轻扇了一下李药石的头,继续道:“那只是一只普通的毒虫蛊,或蜈或蝎,反正谁胜就是谁了。只有在成蛊的那一刻,如果幸运的话,蛊虫会发生异变进化,其形态颜色体型均会出现较大的变化,最终其形状会像蚕,体型比一般蚕虫略大,皮肤呈蚕金色,那便是金蚕蛊了。”

  “那金蚕蛊又怎么变成金蚕王蛊呢?”李药石继续追问道。

  “当然是继续喂养了。”

  大师言道:“用你采来的十八种仙草为主料,辅以其他药草,炼制成新的饲蛊丸,继续滴血喂养金蚕蛊,直到金蚕蛊出现二次进化,就变成金蚕王蛊了。”

  “哦,然后把金蚕王蛊炼成药,给我师傅服下去,是不是他老人家就能好起来?”李药石欣喜地接口道。

  “哈哈哈,那倒不用那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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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倒背着手大声笑道:“用血炼之法炼制成的金蚕王蛊,那已经是通灵的奇虫了。它会和你建立起一丝血脉相连的感应,你只需将这蛊下到你师傅体内,金蚕王蛊会按照你的意念行动,不仅能蚕食你师傅体内滋生的各种不良毒素,还能吐出一种蕴含强大生命力和再生力的淡金色液体反哺身体。只要你给它喂养的药草够好,肢体再生、起死回生都不是问题!”

  “啊?还有这么神奇的存在!”李药石惊得目瞪口呆。

  等到午时刚到,李药石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在神像前恭敬地净衣净手拈香祷告。

  礼毕,他来到蛊坛旁,从白玉瓶中倒出一粒饲蛊丸,药丸有黄豆大小,色呈青绿,并透出一股奇特的类似麝香的香气。

  他依法滴血、投食,很快,蛊坛内就响起了阵阵尖锐的虫子的嘶鸣声……

  待第一次争斗结束后,李药石戴着专用手套,把活着的毒虫一一收回各自的陶罐,再次放回内室喂养,等待下旬再次相斗。

  随后,大师带着李药石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金蚕蛊进化所需的十八种珍稀草药列了个清单交给李药石。

  李药石接过清单一看:紫云草,银叶草,佛手苔,……,血玉芝,九曲参。心里一阵苦笑,这十八味草药都属极为少见的仙品药草,更何况还要至少百年以上的药龄,一般的浅山要么没有,要么早就被人采光了。如今看来只得往云梦山脉的深处多跑上几趟了。

  接下来,李药石开始为进山采药做起了准备。

  药篓药锄自不必说,攀岩用的百练索,避毒虫用的雄黄石,辨别方向的司南,防身用的匕首等等,最后再配上一旬的干粮也就差不多了。

  每旬蛊斗相隔十天,李药石便打算趁此期间进山采药,这样一来,采药炼蛊两不误,争取早日炼成金蚕王蛊,好解除师傅他老人家的病痛。

  临行前,李药石又找到智贤大师,将接下来毒虫的日常喂养托付给大师代为照料,并向其详细了解附近山脉的草药分布情况,以及行进路线等等。

  “嗯!你放心,在你离开期间我会替你照料蛊虫。年轻人做事能这般计划周详,心思缜密,不错!不错!”

  大师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过,这十八种草药毕竟珍稀异常,生长环境各异,很难寻找;而且深山大泽之中,毒虫野兽丛生,你一个人深入,十分危险啊!”

  李药石自幼性格虽然比较平和,但却有一股坚忍不拔的韧劲,况且这些年也随师傅修习了一些内功武技,倒也并不十分惧怕。

  听闻大师之言,淡淡一笑,道:“大师不必挂怀,只要这附近山脉有这些药草,一趟采不到,我就跑十趟,十趟采不到,我就跑百趟,终有采到之时,至于一般的毒虫野兽,依我的内功武技,难以近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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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妨的!”

  看他儒雅从容的样子,到有了孙药仙的几分神韵。

  “臭小子,深山可不比浅山,远比你想像中危险得多的多,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到时候,逃命都稍显不够。”大师却不放心地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这样吧!看在你尊师敬道的份上,就让我儿子陪你一起去吧!”

  “儿子?大师有儿子?”李药石闻言,瞬间石化了。

  大师肥厚的大脸上闪过一道诡秘的笑意,也不解释,忽地撮唇一吹,“吱溜”一声口哨声高高响起。

  李药石正纳罕大师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忽听见屋内墙角处一阵“扑簌、扑簌”声响,就见地面上泥土渐渐隆起一个大包,紧接着泥土翻开,一只松鼠般大小的金毛老鼠从中钻了出来。

  还不等李药石看仔细,金光一闪,这只金毛老鼠已经出现在了大师的左肩之上,金黄色的眼珠随着头部摆动而左右打量着,显得灵动之极。

  “这就是我的宝贝干儿子,是我七年前一次深山采药时所救,那天正好是三月三,我就给他取名叫小三。”

  大师这时才嘿嘿一笑,解释道:“当时它正被一条大蛇吞噬,老纳心中一时不忍,惊走大蛇,将它从蛇口中救了下来。不料小三竟然知恩图报,一路跟随老纳回到寺里,老纳见其颇具灵性,就收它做了干儿子。小三天生嗅觉灵敏,隔着几里地都能闻到仙草散发出的特有气息,又善于地行,曾指引老纳采了不少的珍稀药草。”

  大师怜爱的摸了摸金毛老鼠的脑袋几下,接着道:“小三不仅能帮你找寻仙草灵药,还能提前预警危险,躲避野兽的伏击,你以后可要多多地善待它!”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并从中取出一粒丹丸喂给小三。

  小三吞下丹丸,亲昵的在大师身上上下游窜,速度极快如浮光掠影,瞻乎在前,顾乎在后,兴奋不已。

  “好了,好了,小三,别闹了,哈哈哈!”

  大师只觉浑身一阵痒痒,笑声难止,赶忙出声制止道。

  结果话声刚落,小三已经稳稳地蹲坐在大师宽大的秃顶上,一双金黄色的小眼骨碌碌闪动不停,却是打量起身前的李药石来。

  “果然灵性十足!”

  李药石不禁赞叹不已,口中说着的同时还冲小三挥了挥右手,那意思似乎是:哈喽,你好!

  小三似乎胆子极小,在李药石刚一抬手之际,就金光一闪,躲在了大师宽大的脖领之后,见没什么危险降临,复又从大师脖后探出半个脑袋来,重新审视着李药石。

  李药石的右手还僵在半空,尴尬不已。

  “这小家伙,还真是――”李药石咧了咧嘴,向大师苦笑道:“还真是――可爱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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