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无岁月,三年时光匆匆而过,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
徐应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炼,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完成了到源士的蜕变。
今天是大伯徐笠来考核他的修炼成果,还是在那个地宫里。
看起来这个苕娃子长高了许多,人也机灵了不少。
在地宫的空旷处,徐笠搬来一个躺椅,旁边的桌子上有酒有肉有瓜果。小日子好不快活。
徐应源也盘坐在前方的空地上,浑身都弥漫着源能的气息。
徐笠就这么看着他,时不时来一口酒,看着看着便又想起了这些年的事。
这三年,徐笠带着徐应源入门,教他怎么打开源窍,告诉他人又能够打开多少源窍。
首先开源窍是需要源引术的,感受体内潜藏的源能,引导他在体内运转周天。
当它慢慢壮大的时候,就可以引入外界的源能入体。
两股源能融合,慢慢壮大,当源能累积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便可以打开源窍。
当然,这个过程说起来很简单,但就感受体内的源能这一步,就已经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即使能够感受到体内的源能,也不一定能成功的引入外界的源能入体。
光体内与体外的源能融合这一步就已经让很多人止步不前了。
其次便是运转了,这个过程更加危险,人体内有很多脆弱的经脉或者器官,稍有不慎便会经脉俱断,成为废人。
又或是五脏俱焚,当场去世。更有甚者,还会爆体而亡。
如果说这些都能侥幸度过,那还有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
很多人被这一关拒之门外,那就是开源窍,开源窍是晋升的必要条件。
要知道,修炼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修炼有成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源窍就是源士们储存源能的地方,拥有的源窍越多,便能储存更多的源能。
源窍也可以温养本命源器,不断的巩固扩大,还可以提炼源能,使之变的更加精纯。
每个源士都有自己独有的源能气息,甚至有些皇室、势力、世家都有自己独有的源引术、源术以及源窍形态。
总之,源窍之秘,妙不可言,妙用无穷,需要源士们自己去发掘。
然而这些难关,对徐应源来说好像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一样。
仅仅三年的时间,徐应源就从一个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五窍源士。
这样令人咋舌的战绩是许多人穷极一生也难以达到的啊。
这是老天爷赏饭吃啊,天赋也是随了他老子,甚至还犹有胜之。
就连徐笠看了也是频频点头,一向苛刻的他也实在是难以找到挑刺的地方。
随即,徐笠也是轻笑摇头心想到:这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人比人气死人啊!
等待了片刻,徐应源从入定中醒来,感受着体内源源不绝、充沛磅礴的力量。
他握了握拳,扭了扭脖子,骨头噼里啪啦的响,随意的活动了几下。
雄赳赳,气昂昂,昂首挺胸向着徐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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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双目如电,炯炯有神。
“大伯,您今天又来看我修炼了,我感觉我现在修炼的速度慢下来了,您帮我看看我修炼的有没有问题。”
徐应源恭敬的说道,他现在才知道大伯的懦弱都是装出来的,没有踏进这个门,不知道高阶源士的可怕。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
他已经不是普通人了,用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待,当然是无法理解的。不过,常怀敬畏之心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嗯,不错,不错,不错,你的天赋在同辈中的确是世所罕见的。
不过,还是原来跟你说过的,要戒骄戒躁,你现在修炼太快了,气息外露,没有沉淀下来。
欲速则不达,你需要好好打磨一下心境,好好的巩固一下,这样才有机会向更高处进发。”
徐笠虽然很满意,不吝赞扬,但也没忘记给徐应源提个醒,敲打敲打他。越是高调、自负、过于骄傲的人,越容易被针对。
枪打出头鸟,以源界的行事作风,谁出头他就打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大伯,侄儿谨遵您的教诲,一刻也不敢忘。”
徐应源边说边跪下给徐笠磕了三个头,徐笠也没有去拦他,反而很欣慰的笑了笑,这三个头他受的起!
“源儿,我膝下无子无女,一直将你当亲生儿子对待,这么多年你跟着我也受了不少苦。
为了躲避源界的追杀,我不得不隐姓埋名,在这个小山沟里装作一个普通人。
我亲手把你从你母亲手里接过来的,却没有拦住你母亲去赴死,你原谅我的不作为。
本来想着瞒你一辈子的,让你做个普通人,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
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你也不甘心的,你也有权知道这一切的。
还好你天赋异禀,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曙光。
你父亲母亲的死,都是源界的追杀造成的,杀死他们的那个人是源界的八大元帅之一:夜陌!”
徐笠愈说愈激动,源界对起源大陆的打压和封锁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流离失所,赶尽杀绝,躲躲藏藏如老鼠一般,他们扶植的势力也如狗一般听话。
徐应源沉默了,他压抑着,眼眶泛红,攒着拳头。
“大伯,您放心,我发誓,一定要推翻源界的统治,我会让他们统统都付出代价!”
徐应源紧咬着牙说道,恨不能生啖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源儿,你断不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保持清醒和理智,报仇咱们一步一步来,首先要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你才有报仇的资本。”
徐笠喝道,这一声爆喝,也让徐应源一激灵,瞬间从癫狂状态醒来,红着的眼睛也渐渐退回原色,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源儿,坐下吧,外面的世界波澜壮阔,但也危机四伏。
你在这里是无法成长起来的,强大也只是个笑话。
我知道你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所以我打算让你出去历练,自己学会怎么成为一个强者。
实战才是最好的老师,我能力有限,能教你的也有限,你只有自己走出自己的路来,别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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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什么。”
“大伯,我也正有此意,正打算跟您商量呢,没想到您自己提出来了。
我也想出去闯一闯,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可我放心不下您呐。我走了以后,您一个人能行吗?”
徐应源给徐笠续上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他端起杯子对着徐笠敬酒,仰头一口喝下。
多的不说,这酒喝猛了、喝急了,给他呛的嗓子眼疼。
徐笠在一旁见状便哈哈大笑,夹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
“你这苕娃子,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一个糟老头子能有什么事?
只有一条,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行,活着最重要,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也不用担心我,我正好也有一些旧账要去清算清算。”
徐应源听罢,又走到徐笠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他沿着地道走出地宫,刚出地宫的他被阳光照射着,他赶紧用手挡住眼睛,从指缝里看着外面。
他用力嗅了嗅外面的空气,好似要记住这里的味道。
走进屋子,他拿起一把柴刀就上山去了。没多久他便背回来几捆柴火,堆放在院子里。
又拿起斧子把所有的柴劈好,堆放在一起码好。然后去山泉里挑了几桶水回来,直到把院子里的两口大水缸灌满。
因为徐应源已经是源士了,这些活儿对他来说毫无压力,要不了多久就干完了。
他舀起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去了屋子里拿起几件衣服和干粮,就放进了如意环里。
徐笠一直都没有出来,徐应源也一直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去找徐笠。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离别总是伤感的,但是总是要走的。
收拾好一切后,徐应源缓缓走了出来,他来到院子门口,郑重的望着屋子。
虽然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但他知道,徐笠在那里,这就是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家,他要离开他了……
他深深地对着屋子鞠了一躬,良久,他便转身走了。
刚走出几步,他又跑了回来,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嘀嗒嘀嗒的往下掉。
他对着屋子的方向,又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轻声说道:
“大伯,侄儿不孝,我走了,您一个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说罢便起身向着远处走去,影子在夕阳下越拉越长、越拉越长……
一直躲在门后的徐笠这时也走出屋子,来到了院门口,他一直看着徐应源的背影,看着他慢慢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脸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其实也很舍不得徐应源,一直期望他回头,又不希望他回头。
徐笠倚着院子门,望着徐应源消失的地方,有些出神。
良久……
他拿出自己的长杆烟,狠狠地嘬了一口,然后吐了出来,浓烟罩住了他的脸,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苕娃子长大了,雏鹰!要起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