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跟江董学习,人家身价百亿的老板,都这么低调,我一个打工仔乱得瑟,有意思吗?”
何詹泊掐灭手中的烟头。
“我倒是希望那些杂志来采访一下我,可惜没人对it民工感兴趣。”
王元炜叹了口气说。
“为什么,感觉你也不是那种看重名利的人呀?”
何詹泊疑惑不解地问。
他一直挺佩服江华挑人的眼光,江华手下这些部门的负责人,或许能力有高有低,但有一个相同的共同点,那就是心里的理想和热血未灭,不是陷入金钱无法自拔的名利之徒。
“也不为啥,就是堵口气,我回国的时候,和女朋友分手了,分手不到一个月,她就嫁了个老外,还扬言我目光短浅,迟早会后悔回国,我现在就想让她看看,国内一样也能大展鹏程。”
王元炜郁闷地吐出一口气说。
江华当初挖他的时候,他在国外大厂刚升职为项目负责人,谈了几年的女友,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都见了家长,准备买房结婚了。
结果被江华一通忽悠,也不知是昏了头,还是中邪了,就一门心思的想回国实现梦想。
女朋友一听他想回国,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让他梦想和爱情二选一,当时王元炜犹豫了一下,就因为这几秒钟的犹豫,那位性格娇蛮霸道的富家千金,扬手一耳光,转身就走了。
“兄弟,你是为了梦想牺牲爱情,而我是连手都没机会牵,就被一脚踹了,你比我强。”
何詹泊一脸感慨,拍了拍王元炜的肩膀。
他的故事比王元炜还狗血,大学同窗四年,他就暗恋了四年,好不容易备胎转正,还没高兴几天,却悲剧的发现,自己仅仅只是被当成一件赌气的工具。
“既然她都不在意你,你干嘛还惦记着她?”
王元炜听完何詹泊的故事,发现这位在股市上呼风唤雨的人物,竟然比他还惨。
“也不算惦记,就是有些意难平。”
何詹泊神色悻悻地抽了口烟。
好歹也是追过四年的女神,要说忘是没那么容易忘的,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要说有多爱那个女人,也绝对谈不上,就是突然听到对方的消息,一口气堵在心里,憋的难受。
“意难平说的好,何总,想不到你竟然和我是知己。”
王元炜用力拍着何詹泊的肩膀。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去自动贩卖机买几罐啤酒过来,咱们边喝边聊。”
何詹泊平时在下属面前需要装强势,这些往事也找不到人聊,难得遇到一个有相同经历的,感觉不喝个几杯,心里不痛快。
“喝,必须得喝。”
王元炜之所以跑上来透气,就是从同学那里得知,前女友和外国老公离婚了,心情很复杂,偌大个公司,也找不到人能述说,所以上来散散心。
过了一会儿,何詹泊提着几罐啤酒上来,两人勾肩搭背坐在草坪上,你一罐我一罐,边喝边聊。
“要说起来,我还是佩服江董,人生赢家啊,事业成功,情场也得意,估计他都没体会过,被女人甩是啥滋味。”
王元炜平时很少沾烟酒,喝了两罐啤酒后,有些管不住嘴。
“江董也有江董的难处,这世上没人能一帆风顺。”
何詹泊是江华心腹,对他的事情,比王元炜还是要了解的多一些。
“我才不信,我要有江董那本事,小雪才不会把我踹了,估计得哭着求着要嫁给我。”
王元炜用力挥舞着手臂。
他是个搞it的,情商本来就低于智商,跟何詹泊一比,城府更是差了一大截,喝了酒后,是想到啥说啥。
“别拿老板说事儿,他现在估计也烦着呢,喝酒喝酒。”
何詹泊担心王元炜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言语,拍了拍他肩膀,提醒他别把话题老是往江华身上扯。
这时,到了午休时间,一群公司的妹子,叽叽喳喳,拿着网球拍上楼。
鹿禾米跟宁佳也在里面,两人虽然在公司的级别,隔了好几级,但并不妨碍两人,成为比较谈得来的球友。
看到勾肩搭背,坐在草坪边缘喝酒的两个男人,鹿禾米扬了扬眉,用开玩笑语气说:“这还没下班呢,就喝上了,要不要食堂的师傅给你们炒两盘菜?”
她在江华公司,虽然担着股东的名义,实际上手里负责的事情不多,属于那种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的主儿。
因为她手里的游戏项目一直盈利,而且她家里的关系,也帮集团开了不少绿灯,江华也就任由她当个混子。
也只有她这种比较超然的地位,才敢开何詹泊的玩笑。
“他们不用菜,故事就是下酒菜。”
宁佳捂嘴轻笑。
“不要乱说,最近公司效益不错,我和王总监小喝一点,庆祝一下。”
何詹泊拍了拍裤子,神色自若地站起身。
两罐啤酒对他来说,就跟喝饮料没区别,而且在尔虞我诈的股市上,历练出来的城府和情商,也不是王元炜这种技术男,能够比的。
王元炜就不行了,喝得半醉不醉,一脸傻笑地站起身,看着鹿禾米,傻笑说:“鹿总,今天是11号,光棍节快乐。”
“呵呵,我也祝你快乐,祝你一直快乐下去。”
鹿禾米皮笑肉不笑,翻了个白眼拉着宁佳走了。
何詹泊一脸同情地看着王元炜,心里为这位兄弟的情商感到着急。
走到一半,宁佳突然转过身,对何詹泊说:“何总,宏森的杨总想约你,电话打到你旧手机上面了。”
“咳咳,她约我干嘛?”
何詹泊刚仰着脖子,打算把易拉罐里残余的一点啤酒喝完,免得浪费,差点被呛住。
“这我怎么知道,也许想你了呗。”
宁佳撇了撇嘴,挽着鹿禾米胳膊向网球场走去。
“佳佳,我怎么听你刚才的语气,有些吃醋?”
鹿禾米一脸八卦地问。
“不可能,他是我上司,我吃他醋干嘛,再说江董禁止办公室恋情。”
宁佳立刻否认。
“得了,别把江华搬出来当挡箭牌,他什么时候禁止办公室恋情了,要真禁止了,他这个老板,就是规则最大的破坏者,也不看看咱公司,都有些什么人。”
鹿禾米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