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洛公子来找花小七,问她:“听你你说你在梦春阁学了些舞,可否展露一手看看?”
花小七面容有些羞涩:“那……那小七就献丑了。”
说罢,花小七便舞了起来,舞得波澜不惊,裙诀飘动,竟也有模有样。公孙洛在一旁鼓掌:“跳的好,跳的好。”
那沈清舞正从院中走过,看见小七在洛公子面前跳舞,暗自心想:“之前听说这花小七是梦春阁未来的花魁,原来还真有点本事。原来公子喜欢看人跳舞,可我又不会,怎么能讨公子欢心?”
“想不到那花小七还会跳舞呐。”路过的婢女们纷纷议论,“不过也难怪,比竟是从梦春阁买来的下一任花魁……”
“沈清舞可不会跳舞,她看见了准是要妒忌喽。”
“小声点,沈清舞就在那边。”
沈清舞一记眼刀甩给那些多嘴多舌的婢女,咳嗽两声道:“不就是跳舞吗?我不会难道还学不成?这跳舞不就是一学就会的事吗?”
“学?你要上哪学?莫非是求教花小七么?”众婢女嗤笑起来。
“本姑娘不用求教谁,自然就会跳。”沈清舞冷哼一声,独自向房里去了。
“又有好戏看了。”婢女们笑着,各忙各的去了。
却说沈清舞回到屋里,计上心来:“我虽说不会跳舞,但我也可让那花小七跳不了舞。只要让她在公子面前出丑,那公子不就会对她心生厌恶了吗?”
想到这,她便私自到集市上买了条蛇,用竹篓装着,放到小七房里。沈清舞窃喜:“让这蛇咬那花小七,准能伤得了她的皮肉,看她还怎么跳舞!”
沈清舞放完蛇,便去别处使唤人干活了。
话说墨烟回到房里,见房里有蛇,便合上门,化作原形,与蛇搏斗。沈清舞听见屋内有野猫嘶吼之声,不禁起疑:“这屋子里莫非还有猫?若是这猫将那蛇咬死,岂不是坏了我的好事?”
她见四下无人,便悄悄把门推开了,要去捉那猫。只见屋中有一只多尾黑猫正在与蛇搏斗。沈清舞大惊:“这居然是个妖怪!这花小七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居然养了只妖怪放在屋里!”她连忙惊叫道:“快来人啊!有妖怪!有妖怪!”
一众婢女,听了她的叫喊声,纷纷过来围观。果然看见那只多尾黑猫,还咬死了条蛇叼在嘴里。婢女们大惊失色,纷纷去喊道士。那多尾黑猫叼着蛇,从众人脚边跑出了屋子。
花小七也听闻了这事,众人都道有妖怪在花小七屋里。花小七知她们所说妖怪是墨烟所化,甚是紧张。婢女们将这事告与洛公子,与公孙家各长辈。
一时间,公孙府上人心惶惶。
“花小七的房里闹了妖怪!”婢女们口耳相传,“那花小七,准离不了关系!”
“公子来了!”有婢女高叫。一众婢女纷纷对公子行礼。
“花小七的房里怎么会有妖怪?本公子要彻查此事。”洛公子面容严肃,“是谁先发现了这事?”
“是我。”沈清舞站了出来,“奴婢听闻花小七屋内有动静,便过来查看,没想到竟是一只多尾黑猫在与蛇搏斗。此事甚是蹊跷,望公子明察。”
“屋子里怎会有蛇?”
“这……必然是这时节正值夏季,蛇虫居多,才有蛇入了屋子,碰巧那多尾黑猫在屋内,才引起两兽相搏。”沈清舞信口开河。
“怪事,怪事。”洛公子紧皱眉头,“莫非那猫妖乃是花小七所养?”
花小七匆匆跑到,跪地大喊:“此事有诈!小七必定是遭人陷害!小七与那猫妖毫不相干!望公子明鉴!”
“你有什么证据,能自证清白!”沈清舞高声喝道,“那黑猫就在你房里,你百口莫辩!”
“墨烟姐姐和我一个屋,她可以证小七清白!”花小七指向随后赶到的墨烟。
“花小七确实没养什么猫妖。”墨烟不慌不忙,镇定自若,“但是我倒是看见,是那沈清舞端着竹篓,将蛇放入小七屋里。必然是她想陷害我和小七,才出此一计。望公子将这沈清舞,好好责罚,以示明众!”
“这……”沈清舞又气又急,“她们俩是一伙的,公子您不可信她一面之词!还请公子一定要为奴婢做主……”
“够了!”公孙洛怒喝一声,“你栽赃别人,还想抵赖?罚你跪祠堂三天!这其中的饭食,与别的婢女无异!”
众婢女都笑道:“好你个沈清舞,老想着栽赃嫁祸别人,反倒把自己给整惨了!真是可笑!”
花小七叩头谢道:“谢公子明察秋毫!”
“快起来,快起来。”公孙洛道,“不过那猫妖甚是可疑,我还是得请来道士降妖。那猫妖没准是哪方的野猫所化,潜入我府作怪。”
“这……”花小七深知,若是道士过来,必然会发现她和墨烟是妖。但她又想不出理由推辞,只能将计就计。
公孙洛又问:“听闻前几日,梦春阁里死了个道士,你可知此事?”
“确有此事。”墨烟忙道,“是那道士在梦春阁里耍,忽发痢疾而死。”
“原来如此。那道士乃是个出家人,竟也如此这般风流,难怪不得好死。此次我要请个道法高深的道士过来降妖,可不能让那妖怪钻了空子。”
“公子所言极是。”花小七生怕被看出了马脚,便道,“公子若是无事,小七就和墨烟姐姐去忙了。”
“去罢。”公孙洛道,“想不到还要让你做这些杂活,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花小七连连摆手,“公子再见!”
花小七与墨烟忙去取了些脏衣物,到河边清洗。花小七叹道:“公子此次便要请来道士,不知会不会发现我俩。若是被发现,一定会被逐出门外。”
“岂止是逐出门外,置于死地都有可能。”墨烟仰头望天,“看来我得用些手段,才能保住我俩不被发现。”
“不知是何法术?墨烟姐姐这次可不能再杀人了!”
“我自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