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坐着,我进去找我同学点东西,你想吃什么?”我放下尸检报告问向安法医。
“我这个人不挑,随便点吧!”安法医想了一会对我说道。
走进烧烤店,我看到赵熬宗这小子光着个膀子跟着一群年轻人坐在一起喝酒吃烧烤,这一桌年轻人能有七八个人,有男有女。
“高翔!”走进烧烤店,还没等我跟赵熬宗打招呼,赵熬宗站起身子先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和安静在外面吃饭,进来跟你打声招呼,你忙你的吧!”我笑着对赵熬宗说了一声,就要离开。
“高翔,你先别走!”赵熬宗喊住了我。
“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兄弟高翔,我跟你们说起过他,人家在部队的时候是战斗英雄,现在是咱们市公安局的警察,特牛逼!”赵熬宗在向他朋友介绍我的时候,是特别的自豪。
“他们都是我这几年在市里处的好哥们,没事就到我们这里小聚,这是邓亮,这是贾飞......。”赵熬宗指着他的那一桌朋友向我一一介绍。
赵熬宗每介绍一个人,我都会微笑的挥挥手跟人家礼貌的打一声招呼,那些人也是有礼貌的对我挥挥手。
“兄弟,跟我们一起吃吧,人多还热闹!”邓亮对我邀请道。
“我那朋友的性格有点怪异,不喜欢凑热闹,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吃了,你们大家吃吧!”我笑着对大家说一声,就去冰柜前点东西了。
我点东西的时候,赵熬宗也跟着走过来。
“你不用陪着我了,我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快去陪着你兄弟们喝酒吧!”
“你才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们跟你没法比!”赵熬宗咧着嘴对我笑道,听到赵熬宗对我说的这句话,我心里面感到很暖。
我点完东西后,就向外面走了出去,赵熬宗安排后厨给我和安法医做了两道小菜,又跑出来跟安法医热情的打了一声招呼,就跑到屋子里面跟朋友们继续喝酒了。
“你这个朋友除了花心一点,人其实还不错的!”安法医望着离去的赵熬宗夸赞了一句。
“确实这样,我和他能相处到现在,主要是因为他特别讲情义,和我之间从来不计较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我也在安法医的面前夸了一下赵熬宗。
服务员把东西端上来,我和安法医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着天。
“对了,上次你带着冯队长和丁天庆问起我赵伟佳的事,我表现的生气,是以为你们是在戏弄我,当时对你说的那些话也是无心的,这事说起来也是我的不对,你也别放在心上!”安法医喝了一口汽水不好意思的对我说了一句。
“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就别谈了!”
我和安法医吃东西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高大的黑人搂着一个年轻女孩还有两个年轻男子来到烧烤店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虽然我看黑人有脸盲症,但我认得出来,这个黑人就是在江边对一个年轻女孩实施强奸的那个黑人。
黑人坐下来就和他身边的那三个年轻人聊着天,那几个年轻人跟黑人聊天的时候,他们说出来的英语不是很流利,啃啃次次的。黑人只顾着跟身边的人说话,根本就没注意到我。
“跟你说件事,上次办理吴倩案子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到家吃完东西,就到江边我朋友开的咖啡甜点店喝了一杯橙汁......。”我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讲述给安法医听。
安法医听了我的讲述,什么都没说,而是向坐在不远处的那个黑人看了过去,黑人看到安法医在盯着她看,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跟安法医摆摆手算是打招呼,这个时候黑人还是没有注意到我。
“你说的那个黑人是他吗?”安法医望着黑人问向我。
“没错,就是他,强奸未遂不是要被判刑吗?怎么就放出来了?”我瞄了黑人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问题可能出在那个沿江区派出所!”安法医表情凝重的对我说了一嘴。
“这事咱们该不该管?”
“这事你管不了,我提个建议,上次是冯队长帮忙处理的这件事,你询问一下冯队长的意见。冯队长让你管你就管,冯队长不让你管,你就别管了。”
听了安法医的话,我掏出手机给冯思超的打了一个电话。
“小高,是不是又有什么情况了?”冯思超接通我的电话,问向我。
“是的冯队,我跟安法医在外面吃烧烤,看到了那个强奸未遂的黑人,他不应该在监狱吗?怎么出来了?”我在电话里问向冯思超。
“就算他和受害人一方达成和解了,那也应该受到刑罚。这样吧,你把位置发给我,并想办法控制好那个黑人,不要让他离家,我这就过去。”冯思超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冯队要过来处理这件事,咱们只要看住他就行了!”我对安法医说完这话,就打开微信给冯思超发了一个位置。
“如果说这个黑人是鲁玉林私自放了,那么鲁玉林就等着倒霉吧!”安法医对我说了一句。
“当天晚上陈副局长的态度很强硬,嘱咐鲁玉林,让他好好的处理这件事,鲁玉林应该是不敢放了那个黑人,估计是有人干涉了这件案子!”我对安法医说着我的想法。
接下来我和安法医继续吃着东西,我还时不时的看向那个黑人,黑人依然没有注意到我,跟自己身边的三个年轻吃着东西聊着天。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冯思超就开着车子赶过来了。
冯思超下车往大排档里面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黑人,随后冯思超向我的身边走了过来。
“那天晚上在沿江区派出所,我和受害者家属留了电话,刚刚来的路上,我给受害者家属打了个电话,询问对方有没有跟这个黑人达成和解,对方告诉我,黑人没有给过他们一分钱赔偿,也没有与对方做出和解,沿江区派出所的警察给受害人做完笔录后,就让受害人离开了,再没有找过受害人!”冯思超在对我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绿了。
“冯队,这件事,咱们怎么处理?”我问向冯思超。
“既然沿江区派出所的警察不作为,那这件事咱们刑侦二队来管,我已经打电话联系咱们的人了,咱们的人马上就过来!”冯思超说完这话,就坐在了我的身边。
“冯队,你想吃什么,我去点!”
“在家都吃过了,现在不饿,再说了,也没心思吃东西!”冯思超回我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黑人看。
黑人向安法医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冯思超用着愤怒的眼神盯着他看。黑人认出了冯思超,他对身边的那几个年轻人念叨了一句,站起身子就要准备离开。我和冯思超还有安法医见此情况,一同站起身子,走上前将黑人给拦住了。
黑人望着我们三个人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说了一大串英语。跟着黑人同行的那三个年轻人看到我们三个人拦住了黑人,他们站起身子,露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走到了我们的身边。
“你们这是干什么?”其中一个染着黄发的年轻男子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质问了一句。
因为我们三个人的身上都没有穿着警服,对方不知道我们是警察的身份。
我从小到大,最受不了别人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我伸出右手就把年轻人指着我鼻子的右手打到了一旁。
我们三个人围堵黑人的时候,在屋子里和朋友一起吃饭的赵熬宗就看到了,他看到黑人同行的人与我们成对峙状态,他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子就冲了出来,和赵熬宗一同喝酒的那些朋友们,也全都拎着啤酒瓶子从屋子里跑出来。
被我将手打到一旁的年轻男子刚要开口骂我,他看到一群人从烧烤店里面冲出来站在我们的身后,年轻人把想要骂我的话,又吞到了肚子里。
“你们人多就了不起吗,都给我等着!”年轻人不服气的对我说了一嘴,就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喊人要和我们群殴。
此时冯思超用着英语正在跟这个黑人交涉,黑人在跟冯思超交涉的时候,态度是吊儿郎当的,仿佛自己就没犯过错。
“高翔,这些人什么情况?”赵熬宗用着手里的啤酒瓶子指着对面的四个人问了我一句。
“这个黑人,之前涉及到一起强奸未遂伤害案,我们对他要进行追查!”我简单的对赵熬宗说了一句。
接下来,我们二队的人除了颜子铭,大家陆陆续续的都赶到了现场,关于这个黑人的事,冯思超之前跟大家都有说过,大家来了后,了解到这个黑人没有受到法律的惩罚,表现的是很愤怒。
对面的人看到我们这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变得有些慌张。
冯思超看到我们的人都到齐了,便要对黑人男子进行抓捕。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驶入到烧烤店门口停了下来,接着从白色的面包车里面跳下来七个年轻人,这七个年轻人手里面拿着棒球棒,钢管,还有擀面杖。七个年轻人的年纪不大,在二十一二岁左右。
看到这些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我们二队的人全都笑了起来,并没有把这些年轻人放在眼里。
当这群年轻人瞪着两个眼珠子走到我们的面前时,我们二队的人一同从兜里掏出警官证亮给他们看,他们看到我们手里拿着警官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跑呀”,接下来这七个人连车子都不敢坐,转过身子四散逃跑。
“冯队,咱们追不追这帮兔崽子?”王育坤撸起袖子指着那些逃跑的年轻人向冯思超询问了一嘴。
“都是一群无知的孩子,不追了!”冯思超对王育坤回了一嘴。
对面的黑人知道我们是警察身份,但其余的三个人不知道我们是警察身份,他们三个看到我们亮出警官证,一个个惊得是目瞪口呆。
黑人看我们这边人多势众,也知道我们的身份是警察,他虽然很不情愿,但也配合我们上到了我的车上。我们不仅将黑人带走,还将那个黄毛小子也带走了,其余的那两个年轻人没有带走。
“安法医,我得跟着大家回公安局了,这桌账你别算,等我转给赵熬宗!”我临走的时候,对安法医说一句。
“你快去忙你的吧!”安法医点着头对我回了一嘴。
回到公安局,我们把黑人和黄毛年轻人分别押到了三,四号审讯室关押,接下来冯思超先是给陈副局长打了个电话,得到陈副局长的允许,冯思超又给陈局长打了一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受害者家属的,冯思超让受害者家属明天早上八点半到公安局。
“李海涛在吗?”我指着二号审讯室问向丁天庆。
“下午带着李海涛指认完现场后,就押送给拘留所的同志了!”丁天庆对我回了一句。
我和丁天庆准备来三号审讯室的时候,陈劲霖冲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
“高哥,我想跟你谈谈!”陈劲霖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是黑着个脸子,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小陈,你要跟我谈什么?”我疑惑的问向陈劲霖。
“你和安法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俩要是在一起的话,你就跟我说一声,我可不想在你们之间当个傻子!”
站在我身边的丁天庆听到陈劲霖问我的这个问题,他迈着大步走进了三号审讯室,并把门给关上了。
“我和安法医,就是朋友关系,也住在一个小区里,我们并没有在一起!”我摇着头对陈劲霖否认。
“可我总觉得你们俩之间好像有点问题,难道是我看错了吗?再就是你们俩晚上为什么会在一起吃烧烤?我约了她很多次,她却不给我机会?”陈劲霖向我问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