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依然是皓月当空,夜色之下非常安静,当然,偶尔有夜莺和青蛙的声音来捣乱。
我,丁天庆和安静在月色中穿梭,穿过大大小小的巷道,向袁平安的家中飞奔而去。
袁平安的家距离戴丽娜家不远,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便来到了一栋青砖瓦房。
这里正是袁平安的家,房子的所有窗户全都用木条钉上了钉子,大门也全都用笨重的大锁给锁上,似乎有意将这栋房子永久封闭。
“高翔,上了锁,现在怎么办?”丁天庆指着大门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是砸开了。”我毫不犹豫的答道,双目开始已经在寻找石块。
“那万一被村民听见了怎么办?”安静有些担忧,毕竟砸锁的声音很大。
“嘿嘿,亲爱的,你就放心吧,村民就是听到了响声也不会出来的,若是敢出来的话,我们第一天晚上就不会在义庄过夜了。”我咧嘴一笑,无比坚信。
安静顿时明白了过来,有些无奈的叹气,我知道她为何叹气,她这是在替村民的无知和迷信叹气。
砰砰......
我捡起石头大张旗鼓的敲打着那个牛头锁,声音铿锵作响,如此大的声音,左领右舍若说听不到,那绝对是骗人的。
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没有一个村民打开家门前来查探。
几分钟后,牛头锁最终被我的粗暴给打败了,我们推开大门,打开手机照明,轻手轻脚的进入。
说到手机,貌似只有我和安静的手机还有电,其他人早就在嚷嚷着手机没电。
我们的手机电源也不是很充足,只剩下百分之四十,只够维持今晚。
拿着手机,我们走进了客厅,客厅的摆设很整齐,就是桌上有浅浅的灰尘。
整齐的环境,让我们一目了然,客厅不大,除了一张八仙桌,就是几把椅子,其他便无一物。
我们直接跳过了客厅,来到了左边的一间房间,这是个主卧,较比其他的房间算是大了一些。
房间里也收拾的很整齐,打开衣柜,所有的衣服也都跌的整整齐齐。
我大胆猜测,要么死者是个很爱整洁的人,要么就是戴丽娜的父亲前来收拾过。
“高翔,我们这样毫无目的的寻找似乎也不是办法,这里也好像被打扫过了,真要有什么线索的话也早就被清除了。”丁天庆很是头大,这样抓瞎的寻找甚是头疼。
“再看看吧,如果还是一无所获,就去悬棺洞检查尸体。”我继续搜寻着周围。
搜寻了两个房间和厨房,依然是毫无所获,最后只剩下一个房间。
进入房间之后,我们立刻打开衣柜,从衣柜里的衣服可以得知,这个房间的主人是谁。
打开衣柜之后,一股奇怪的气味刺鼻而来,里面的衣服都是女性的衣服,每一件都是很破旧。
衣柜里除了女性的衣服之外,便无其他,由此可见,这个房间的主人定然是一个单身女性。
“这是死者杨晓萍的房间。”我立刻得出了答案。
“不错,刚刚的房间里全都是男性的衣服,定是死者袁永伦的房间。”丁天庆点头道。
我们查看了一下衣柜里所有的衣服,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对劲。
“高翔,这个衣柜里为什么会有这么难闻的气味?”安静用手捂着鼻子道。
我闭目,认真的闻了闻,随即睁眼道:“这是雄黄的味道。”
对于雄黄的味道,我并不陌生,小时候在农村老家生活的时候,爷爷为了驱赶周围的蛇,就去商店买了一种土黄色的粉末,那个就是雄黄。
“雄黄?衣柜里怎么会有雄黄的气味?”安静有些纳闷。
“气味不是来自衣柜,而是里面的某件衣服。”对此我无比确认,因为村民不可能把雄黄撒在衣柜里。
再说了,就算撒在衣柜里驱赶虫蚁,那其他房间的衣柜为何没有?为何唯独这个衣柜有硫磺的气味?
我立刻集中精力,用鼻子在每件衣服上细闻,不到片刻,终于找到了气味的来源。
这是一件水红色的格子寸衫,上面没有雄黄的粉末,但却散发这刺鼻的雄黄气味。
“看样子,这件衣服用硫磺水泡过,气味很是强烈。”我猜测道。
“雄黄不是遇水就失去了效果吗?”安静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不会,除非是下雨天,大量的水冲刷才会使雄黄的气味渐渐散尽。别忘了,还有雄黄酒的存在。”我摇摇头,随后解释道。
“哦,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安静装着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冲我嘟嘟嘴。
随即,丁天庆问道:“杨晓萍的衣服上为什么泡过雄黄水呢?”
是啊,对此我也是不解,一个姑娘家的为什么要把衣服浸泡雄黄水呢?
雄黄是用来驱赶蛇虫的,莫非是下地干活的时候,怕蛇虫靠近?
似乎不大可能,若是田地里真有那么多蛇,估计全村的村民都会用到雄黄,或者是用大火驱赶蛇群。
那她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杨晓萍经常进入一个有蛇群的地方。”我随意说道。
“算了,先不想了,我们也是时候去跟阿毛他们会合了。”安静提议道。
“好。”我和丁天庆点头答应。
再在这里待下去依然是一无所获,与其如此,倒不如前往悬棺洞去验尸。
我们离开了杨晓萍家之后,径直向悬棺洞的方向走去。
穿过了树林,走过了一线天,最后来到了悬棺洞口。
何阿毛等人就在悬棺洞等候,见我们前来,何阿毛立刻点燃了手中的火把。
之前害怕火把引起凶手的注意,所以才一直没点,此刻点燃,那是知道我们立刻要开棺验尸。
“有没有发现什么?”刘爽率先开口问道。
“没有。”我无奈的摇摇头。
“你们这里呢?”安静问道。
“也没有。”刘爽等人同样是一脸无奈。
“凶手不会这么早杀人,后半夜我们要加强警戒,好了,现在我们先去开棺验尸。”我从何阿毛手中接过火把,然后向洞里走去。
大家也随即根生,何阿毛重新再点燃一个火把断后。
来到洞里之后,我们遇到了一个难题,看着那陡峭而光滑的峭壁,我双眼有些发晕。
“高翔,我们要怎样上去呢?”安静侧着脸问道。
是啊,我们忽略了这个问题,起初还认为五六米的高度不是问题,可现在却成了我们最大的问题。
峭壁下面虽然有许多的缝隙,吐出来的石块,但是对我们而言最多爬到了三米高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再往上,吐出的石块少了,缝隙也少了很多,没有着力点,我们该如何攀爬上那六米高的悬棺?
“高翔,我们似乎还忽略了一个问题,上面那么多尸体,我们怎么辨认袁永伦一家的尸体?”刘爽提出了一个难题。
这个难题或许只能困惑刘爽一个人,我们都一脸无语的看着刘爽,似乎在鄙视她老是提出这些弱智的问题。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吗?”刘爽被大家的眼光看的很是不爽。
“袁永伦一家的人头都被割掉了,无头尸体就是他们一家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学考古呢。”丁天庆鄙视的白了刘爽一眼。
“我......我是一时忘记了好不好,你以为就你聪明啊。”刘爽被我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反驳道。
“好,你聪明,那我问你,每具棺材都是密封的,那你如何判断哪个棺材就是袁永伦一家?”看着刘爽此刻的样子,我心里无比舒爽,随即又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对她来说或许是难题,但对别人来说,立即就能解答这个难题。
“切,你真当我傻啊,尸体被割掉头颅,肯定会有血迹溢流,这些并不是密封的上等棺材,鲜血定会从底部的缝隙渗漏出来。”刘爽瞪了我一眼,随即精彩的解答。
我点头鼓掌,“答的好,果然很聪明,原谅我之前看走了眼。”
“那是。”刘爽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可否告诉我,有什么方法才能让我爬上这个峭壁呢?”我带着玩味的笑意问道。
“这个简单,只要到外面找几根结实的树藤,再找一根长一点的树杈过来,用树杈把树藤的一端从悬棺的横木上穿过,然后你抓着树藤就能爬上去了。”刘爽打了个响指,迅速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我们顿时惊讶的看着刘爽,因为他的办法太好了,既简单又实用,我之前为什么没想到?
刚才我还取笑刘爽脑子反应慢,看来她是大智若愚,真正脑子笨的人是我。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这个方法不好吗?”刘爽对我们的神色有些纳闷。
“不是,很好,非常的好。”我连连点头,向刘爽伸出了大拇指。
“那你刚刚还说我笨。”刘爽抱着膀子,斜眼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怨气。
“你一定是听错了,我是说我自己笨。”我厚着脸皮一笑。
“这还差不多,像个真男人。”刘爽说完得意的笑了笑。
女人似乎都是如此,永远不服输,哪怕是错的,也要争论了没完没了。
女人给好男人的定义,似乎也有些过分,在她们眼里,不大男子注意,能赚钱,包揽家务,勇于承认错误等等就是超级好男人。
我算不上超级好男人,但还算是个聪明的男人,知道好男不跟女斗道理,再说了,刘爽的确是聪慧过人,这点也是毋庸置疑的。
“阿毛,你跟我去找树藤树杈。”
“好。”
随后,我带着何阿毛出了悬棺洞,前往附近的山上寻找树藤和树杈。
或许是上天的眷顾,我们刚走进一片林子,就看到了几根粗细合适的树藤。
树藤有六七米长,有拇指粗细,当作攀爬的绳子刚刚好。可当下有个难题阻挠了我们。
我们空手而来,无法把树藤带走,除非手中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