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一脸欣慰，小声问道：</p>

　　“这次弄到几粒？”</p>

　　江平安从怀里掏出一瓶，递了过去，并道：</p>

　　“就三粒，这玩意儿太难弄！”</p>

　　“我算是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了，才搞到手。”</p>

　　“这是给你的一粒，李副厂长那边儿，这次我去送，想找他搞条好烟。”</p>

　　陈主任接过瓷瓶，指着江平安哈哈大笑道：</p>

　　“你呀你！现在连李副厂长的主意都敢打了，真是小瞧你了。”</p>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二十张大黑十，给了江平安，这是他提前备好的。</p>

　　要不说这人各有路呢？</p>

　　陈主任就不敢到李副厂长那儿随随便便要东西。</p>

　　当然了，工作需要除外。</p>

　　江平安嘿嘿直笑，收了钱，又在陈主任这儿开了条，就去财务报账。</p>

　　今儿财务特忙，江平安来得早，他们还没有出去开始发工资。</p>

　　在报账的时候，江平安顺便把工资也领了。</p>

　　“江平安，行政22级，4级办事员，工资56元。”</p>

　　财务的一名干事当着诸多同事，大声吆喝一声，就当公布了。</p>

　　江平安眉开眼笑，领了工资，和干事寒暄几句，就转身告辞了。</p>

　　从财务出来，江平安直奔李副厂长办公室。</p>

　　敲门进去，李副厂长正在看文件。</p>

　　见江平安进来，他眼神一亮，嘴角勾了勾，心情莫名的激动了。</p>

　　“来了？坐下说话。”李副厂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笑着说。</p>

　　待江平安坐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华子，扔了过去。</p>

　　“自己抽，这玩意儿放我抽屉里，有些占地儿。”</p>

　　“谢谢厂长！”江平安接过香烟，连声称谢。</p>

　　这是普通华子，李副厂长是高级干部，每月有两条的定量华子。</p>

　　那种特供的，既然能称之为特供，数量肯定不会多，要更高级别的才有。</p>

　　江平安把烟撕开，给李副厂长递了一根过去，自己也刁了一根。</p>

　　拿出火柴，两人分别点上，吞云吐雾。</p>

　　闲聊几句后，江平安从兜里摸出两个瓷瓶，递了过去。</p>

　　“跟那中医谈好了，以后每月有三粒的定量。”</p>

　　李副厂长双手接过去，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p>

　　“我就说你从来没让人失望过。”</p>

　　“很好，我准备的自行车票，总算有去处了。”</p>

　　说着，就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自行车票，递给江平安。</p>

　　除了票外，还有四十张大黑十。</p>

　　江平安双手接了过来，也没有数，随手就放兜里了。</p>

　　今儿大发利市，六七百块钱进账，还收获到一张自行车票。</p>

　　李副厂长微笑道：“上次我跟你说过，你那嫂嫂，想请你吃顿饭。”</p>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晚去我家吃个便饭？”</p>

　　“多谢厂长，同时帮我向嫂嫂带好，也谢谢她的好意。”江平安感激道。</p>

　　“吃饭就不必了，要是嫂嫂有心，帮我再弄条那种烟，我会感激不尽！”</p>

　　先前李副厂长给他的那条烟，还没开封呢。</p>

　　这可是好玩意儿，送礼拉关系都用得着，轻易不能浪费了。</p>

　　至于那包散的，江平安没抽几根。</p>

　　大多都散给厂里的一些科长和主任了。</p>

　　李副厂长愣了下，然后哈哈大笑，指着江平安道：</p>

　　“哈哈哈……以前常听老陈说你很不客气，我还不信，今儿算是见识了！”</p>

　　“行，你好不容易提次要求，我也不好拒绝，先代你嫂嫂答应了。”</p>

　　江平安大声言谢，又和李副厂长说了几句话后，就起身告辞了。</p>

　　回到办公室，江平安把钱数了数，然后全部放到空间。</p>

　　又拿出那张票看了看，心里感叹李怀德的大方。</p>

　　看了一会儿后，将票收起来。</p>

　　江平安拿着陈主任开的条子，去仓库领了一个火炉和一箩筐煤球。</p>

　　拿回来放到办公室后，便出去洗了个手，下了楼去，打算到车间转转。</p>

　　票到手了，要让易中海和刘海中知道。</p>

　　这种正大光明得来的东西，最忌讳掖着藏着。</p>

　　自行车是大物件儿，就算是拿着钱和票去百货大楼买了，砸了钢印。</p>

　　要是邻居们不知道来路，保不齐有那眼红的，或不知情的，暗中举报。</p>

　　就算是保卫科或派出所来查，也不会有事儿，可恶心人是真的。</p>

　　最高首长说过：我们要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p>

　　活在当下。</p>

　　真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邻居们横眉冷眼的处着，那是极不明智的。</p>

　　三车间。</p>

　　易中海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休息，慢慢喝着茶。</p>

　　今儿工人们都无心上班，因为都急着关饷，所以度日如年。</p>

　　见江平安过来，易中海起身往车间外指了指，两人出了车间说话。</p>

　　“一大爷，你看！”江平安献宝似的拿出自行车票，笑吟吟道。</p>

　　易中海愣了下，眼神一亮，惊讶道：“这么快就弄到手了？”</p>

　　“那可不？说要弄到手，就弄到手！”江平安扬眉笑道。</p>

　　易中海拿过去翻来覆去瞧了瞧，点头道：</p>

　　“真是好东西啊，这玩意儿一票难求，你小子好本事！”</p>

　　说着，将票还给江平安，又道：</p>

　　“等下班回家后，我就把买车的钱借给你，说话算话。”</p>

　　“谢谢一大爷，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p>

　　江平安笑呵呵道，把票收起来。</p>

　　“跟我有什么好客气？”易中海摆摆手道。</p>

　　江平安掏出烟来，递了根过去，笑着说：</p>

　　“我没客气啊，你看我票一到手，就来找你了！”</p>

　　“哈哈，你小子，说的也是，就没跟我客气过。”易中海大笑。</p>

　　同时也格外欣慰，江平安有什么事都想着他，不就是没把他当外人么？</p>

　　正说着话，刘海中从车间出来了。</p>

　　江平安掏了烟，递了根过去，并把弄到自行车票的事说了。</p>

　　“你小子动作够快，说从李副厂长那要到票，就真要到了！”刘海中惊讶道。</p>

　　江平安嘿嘿直笑，抽了口烟后，说道：</p>

　　“那是，我可从不说大话的。”</p>

　　易中海点头笑道：“平安是个实诚孩子，说一不二。”</p>

　　“这倒是真的。”刘海中附和道。</p>

　　“把票拿来看看？我瞅瞅长什么样啊？”</p>

　　江平安从兜里掏出来，递过去：</p>

　　“看吧，就跟个收据一样，没什么稀奇的。”</p>

　　自行车票，没什么特别，白纸黑字，上面盖着印章。</p>

　　“别看这么一张纸，却让人打破了头抢着要。”</p>

　　刘海中仔细看了看，感叹道。</p>

　　易中海点头道：“是啊，这张纸，黑市上卖的价格，都够买一辆自行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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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轧钢厂，后厨。</p>

　　刘岚见江平安过来，喜笑颜开。</p>

　　她笑问道：“平安来啦？粮站公布没有，什么时候支粮？”</p>

　　这年头，大部分家庭供应的粮食不够吃，往往吃不到月底就揭不开锅了。</p>

　　粮食部门会根据实际情况，提前几天让人们长支下个月的粮。</p>

　　这样子人们不管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得拼上个整工(每月至少一次）。</p>

　　拿上粮本、面袋子、油瓶子去粮食供应站，排队领粮倒油。</p>

　　尤其是到了月底，粮站一公布长支下个月粮油的日期，买粮的人就分外多。</p>

　　大人小孩儿齐上阵。</p>

　　从早上开门一直到下班，排队领粮倒油的人，一直不间断(中午不下班）。</p>

　　城里头的粮油是严格按照各家各户，每个人的年龄、工作（工种）定量供应。</p>

　　用粮本或粮票购买。</p>

　　职工是按工种和岗位确定的，数量各不相同，粗粮、细粮是统一按比例供应。</p>

　　标准很复杂，分的也特别细。</p>

　　定量一般是从小孩子出生时起步，随着年龄的增长，粮食定量也逐年增加。</p>

　　成人没正式工作的，以前的标准一律28斤。</p>

　　这几年困难，给调到21斤了。</p>

　　临时工是凭单位的介绍信，经粮食局批准，分轻重体力劳动工种，按月增加。</p>

　　而食油不分岁数大小、也不管工种和工作，人人都是二两（最多时是半斤）。</p>

　　时逢国庆、元旦和大年，还额外再增供一些白面、大米。</p>

　　也还增加一点儿素油的数量，时多时少，不固定。</p>

　　江平安摇头道：“还没公布呢，按惯例，应该是明后两天。”</p>

　　“既然现在还没信儿，应该是按惯例了。”刘岚微笑道。</p>

　　正说着话，去上了厕所回来的何雨柱掀帘进来。</p>

　　“哟，江平安，刚听一大爷说你自行车票要到了？”何雨柱扬眉问道。</p>

　　刘岚见他过来，便跟江平安眨眨眼，转身忙去了。</p>

　　江平安拉了个椅子坐下，颔首笑道：</p>

　　“你是知道我性子的，很少放空话。”</p>

　　“又要跟一大爷借钱？”何雨柱也在旁边坐下，笑问道。</p>

　　“你小子借这么多的钱，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p>

　　江平安白了他一眼，道：“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p>

　　“不过借你的那些钱，晚点儿还啊！”</p>

　　“这个月，我打算把借三大爷家和姜老五家的钱，先给还了。”</p>

　　何雨柱笑问道：“我要是不答应，你能还我钱吗？”</p>

　　“不能！我这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江平安摇头笑道。</p>

　　“行，你小子借我钱的时候是孙子。”</p>

　　“现在我让你还钱，就成大爷了吧？”</p>

　　江平安哈哈大笑道：“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儿。”</p>

　　“我借你钱的时候，也是大爷！”</p>

　　“还说我脸皮厚，你这脸皮也不薄！”何雨柱笑骂道。</p>

　　“对了，如今都关饷了，你那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什么时候买回来？”</p>

　　江平安想了想，沉吟道：“从东北回来后再说吧！”</p>

　　“我打算走的这段时间，请些工人，买些材料，把那房子修修。”</p>

　　何雨柱啧啧道：“啧啧，还真小看了你！”</p>

　　“这三转一响凑齐了，又开始修房子。”</p>

　　“偏偏你小子欠一屁股债，却把事儿都办成了，这是真本事。”</p>

　　“是不是等年底了，再找个婆娘回来？”</p>

　　江平安大笑道：“哈哈，傻柱，你也甭羡慕，我的这些本事，你学不来！”</p>

　　正说着话，一个胖子从外边儿跑了进来。</p>

　　“江采购好！”他先跟江平安打了招呼，才转身跟何雨柱道：</p>

　　“师傅，财务那边儿在关饷了。”</p>

　　何雨柱起身点头道：“行，早些把工资领了，落袋为安！”</p>

　　一行人出了后厨，江平安在走廊里迎面碰到三车间冯主任。</p>

　　“平安跑这儿来了啊？我都找你好几圈儿了。”冯主任上前说道。</p>

　　江平安疑惑道：“老冯找我有什么事儿？”</p>

　　“走，咱们边上说。”冯主任指了指外边儿，微笑道。</p>

　　两人来到墙角，冯主任掏出烟，给江平安一根，开口道：</p>

　　“这不我姐姐前天生了个侄子，缺少营养，之前我来找你，才知道你下乡了。”</p>

　　“你能不能帮忙想想法子，搞些有营养的东西来？”</p>

　　江平安抽了口烟后，沉吟问道：“鸡蛋可以吗？”</p>

　　“只有鸡蛋？”冯主任失望道。</p>

　　江平安笑问道：“那你想要什么？”</p>

　　“能搞到老母鸡儿吗？实在没有，公鸡也行。”冯主任商量道。</p>

　　江平安颔首道：“要多少？”</p>

　　“多少？我要十只你能帮我弄来？”冯主任眼神一亮，惊讶道。</p>

　　江平安摇头道：“那不能够，最多一只，而且还要票，没票弄不到。”</p>

　　“有票，有票，一只也行，总比没有要强！”冯主任连连点头道。</p>

　　“太好了，我就知道这事儿找你准成。”</p>

　　“这人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事儿随时招呼。”</p>

　　江平安笑道：“咱哥儿俩，有什么好客气的？”</p>

　　“对了，你只要鸡？还需要别的吗？”</p>

　　“一次说完啊，你也知道，我在厂里的时间少，到时候你又可能找不到我。”</p>

　　冯主任沉吟道：“看你这路子广，老兄我也不客气了。”</p>

　　“你再帮我弄三十斤白面，六十个鸡蛋，三斤白糖。”</p>

　　江平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倒是真不客气！”</p>

　　“行吧，拿钱和票来，晚上送你家去！”</p>

　　这样的忙，以前他也没少帮。</p>

　　作为采购员，有这个路子，人情世故总是免不了。</p>

　　那会儿物资宽松的时候，他帮人忙，还不要票，最多价格上贵一些。</p>

　　现在物资紧缺，就必须要票了，要不然他不帮。</p>

　　像生孩子、过寿、嫁娶之类的事儿。</p>

　　一般人家都会准备很久，有的人甚至几年前就开始准备了。</p>

　　只要想寻摸这些东西，就会把钱和票提前存上。</p>

　　现在江平安有空间了，帮人家忙，就更轻松了。</p>

　　他要这些票，也是极有用的。</p>

　　粮票、肉票、布票都是硬通货。</p>

　　像上次他在梁老三那儿买的猪崽子，就是用的自己存的票。</p>

　　包括前几天去买蜜蜂，人家也只要钱和粮票。</p>

　　钱还好说，大不了借。</p>

　　票没有，遇到好东西了，就只能干瞪眼儿。</p>

　　冯主任掏出一把钱和票，数了些出来，递给江平安，笑呵呵道：</p>

　　“真要客气，我也不找你啊！”</p>

　　“这事辛苦你了，老哥会记在心里。”</p>

　　“以后你若有事儿，知会一声，我绝不推辞。”</p>

　　江平安接过钱和票，数了数，点头笑道：</p>

　　“放心，以后我有什么事找你，也不会客气。”</p>

　　――――――――――――</p>

　　下午快下班时。</p>

　　粮站那边公布了，明儿就可以过去支粮。</p>

　　轧钢厂这边也下了通知和广播，明儿放假一天。</p>

　　工人们喜笑颜开。</p>

　　虽说都知道惯例不会变。</p>

　　但只等消息公布出来后，人们才真正松了口气。</p>

　　现在物资太紧缺，谁知道会不会有变故？</p>

　　这个消息对江平安没什么影响。</p>

　　他在那边儿有熟人，早点儿晚点儿过去都可以。</p>

　　就是院儿里的人今夜怕是不会休息了。</p>

　　常常是在凌晨三、四点钟起来。</p>

　　急慌马乱地去粮站大门外排队等候，甚至更早过去。</p>

　　下班回到四合院儿。</p>

　　江平安把自行车提到家里放好。</p>

　　然后把本子从空间取出来，呢喃道：</p>

　　“阎埠贵家，十八块。”</p>

　　“欠姜老五家，六块。”</p>

　　这个月先还二十四块，今后的日子，还要继续省吃俭用。</p>

　　确认没错后，江平安把钱数清楚备好。</p>

　　又用网兜装好三十个鸡蛋，院儿里住着二十多户人。</p>

　　呆会儿每家给一个，还有多余的。</p>

　　最近花钱厉害，还不了钱，招呼还是要打的。</p>

　　迈步出门，直接来到阎埠贵家。</p>

　　“三大爷，你今儿回来的够早啊！我来还你那十八块钱了。”</p>

　　阎埠贵也是刚回来不一会儿，正坐着喝开水。</p>

　　他起身微笑道：“平安快坐。”</p>

　　“我这也是听说明儿可以支粮，就早回来会儿。”</p>

　　“至于你借的钱，如果手头紧的话，甭急着还。”</p>

　　“等以后宽裕些了再还也不迟。”</p>

　　“对了，听老易说，你要修缮房子？”</p>

　　“钱够不？不够还可以借你点儿。”</p>

　　江平安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眉开眼笑道：</p>

　　“三大爷仁义，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性子。”</p>

　　“我这四处借钱，讲究的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p>

　　“所以今儿这钱必须还你，以后有需要再找你家借。”</p>

　　说着，就将十八块钱递过去，又取了个鸡蛋放在桌上。</p>

　　阎埠贵暗叹了口气，心道以后每月这白得的鸡蛋就没了。</p>

　　“行吧，以后差钱，二十块钱以内，只要你开口，一准儿借给你。”</p>

　　江平安笑吟吟道：“那我就先谢谢三大爷了！”</p>

　　阎埠贵拿着钱数了两遍，点头道：</p>

　　“没错，我这就给你取借条。”</p>

　　借条到手，江平安直接扔到火炉里烧掉，燃成灰尽后，就告辞离开了。</p>

　　“以后的鸡蛋没了……”阎埠贵满脸痛苦，喃喃自语。</p>

　　另一边，江平安前往姜老五家。</p>

　　把钱还上，借条烧掉，同样留下一个鸡蛋。</p>

　　“平安，记得下次差钱用，一定要跟我借啊！”</p>

　　“这孩子，怎么还钱就挑中我家了呢？哎……”</p>

　　两家人的钱都还上后，江平安取出笔记本，将他们的名字划掉。</p>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p>

　　院儿里除了贾家，江平安一一拜访，好言好语，并给一个鸡蛋当利息。</p>

　　鸡蛋五分钱一个，这个利息可不便宜。</p>

　　一圈儿下来，江平安又借了二十多块。</p>

　　笔记本上，又增添了浓厚的几笔。</p>

　　没办法，都愿意借给他。</p>

　　也不多借，少的两三块，多的十块左右。</p>

　　并叮嘱江平安还钱的时候别一次性还清了。</p>

　　分多次慢慢还，不着急用。</p>

　　快还清了的，也赶紧补几块，免得下个月没鸡蛋了。</p>

　　其中易中海家，江平安欠的最多。</p>

　　总共借了四百六十五块。</p>

　　马上又要借一百八买自行车，到时候就成六百四十五了。</p>

　　“对了，修房子不得几十块啊？”</p>

　　“还要多借五十五块，凑个整吧！”</p>

　　易中海工资高，每月99块，两口子花销不大，江平安算了一笔账。</p>

　　多的不说，按每个月平均存五十块钱计算，每年就能存六百。</p>

　　从建国后算起，现在有了十一年，就有六千六。</p>

　　这个数目只多不少，毕竟建国前他们家也是存了钱的。</p>

　　这些钱，江平安是打算想办法弄到手的。</p>

　　存钱干嘛？养老干嘛？要是死了钱没花完，不就亏了？</p>

　　所以江平安会找机会，改变易中海的消费观念。</p>

　　而神龙丹，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媒介。</p>

　　易中海年轻时受过伤，生活就变差了。</p>

　　神龙丹应该可以提高他的生活质量，让他重新焕发青春。</p>

　　等易中海觉得又行了后，肯定想要自己的孩子，不得可劲折腾？</p>

　　到那时候，他的积蓄就会如流水般进入江平安的腰包。</p>

　　但江平安不会告诉易中海，神龙丹只是助兴药，而不能治愈不育之症。</p>

　　“则才你在聋老太太那儿说什么呢？”易中海好奇道。</p>

　　江平安扬眉道：“你都看到了？”</p>

　　“你们在那儿你推我搡的，能看不到吗？”易中海翻了个白眼道。</p>

　　江平安嘿嘿直笑，解释道：</p>

　　“我去还钱，钱没还，反倒又向她借了十块。”</p>

　　“你原先欠她多少？对了，你借那么多钱干嘛？”易中海疑惑道。</p>

　　江平安道：“原先欠她二十块，这下就欠她三十了。”</p>

　　“至于借的这些钱嘛，自然是为了出差做准备。”</p>

　　“穷家富路嘛，有备无患，去外边儿了，身上多备些钱总是好的。”</p>

　　易中海缓缓点头，起身去房里拿了借条出来。</p>

　　连同十八张大黑十，递给江平安。</p>

　　一百八是买自行车的钱，江平安之前就问好了价格的。</p>

　　江平安接过借条和钱后，摇头道：</p>

　　“不够，你再借我五十五，凑个整。”</p>

　　“我修房子，要请工人，买材料。”</p>

　　这事儿之前说好了的，易中海也没多问，又进屋拿了钱出来。</p>

　　“买材料需要用到的票证，你都弄到手了？”易中海疑惑道。</p>

　　江平安接过钱，数了数，点头道：</p>

　　“老早就跟街道办王主任打了招呼，请她帮忙弄，明儿就去她那儿看看。”</p>

　　易中海恍然道：“我说你小子为何胸有成竹呢！原来早就找好了路子啊？”</p>

　　“嘿嘿，这个路子可不是白得来的，帮王主任侄女儿买了几只鸡呢！”</p>

　　易中海好奇道：“她侄女儿又生了？”</p>

　　“嗯，这次生的又是个女娃子，听说婆家很不高兴。”江平安点头道。</p>

　　易中海郁闷道：“女娃子也好哇，都不是自己的娃？”</p>

　　“你老这么想，可人家却不这么想啊！”江平安瘪嘴道。</p>

　　说着，他指了指对面，继续道：</p>

　　“你看贾张氏，秦淮茹生小当前，逢人都说又要生个大胖小子。”</p>

　　“生小当后，见是个女娃子，就看秦淮茹左右不顺眼。”</p>

　　“连月子都不让她坐满，就赶她起来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p>

　　“这可是咱们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呢！”</p>

　　易中海叹了口气，恍忽不定，摇头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这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人的悲欢并不相通。</p>

　　江平安见他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话。</p>

　　麻利的写好新的借条，给了易中海，就告辞离开了。</p>

　　回到家，江平安去隔壁借了火，把火生上，准备烧一锅开水。</p>

　　刚把锅放到灶上，何雨柱走了进来。</p>

　　“傻柱，下次进来，记得敲门，这是基本的礼貌。”江平安严肃道。</p>

　　何雨柱笑了笑，点头道：“行，我下次来一定敲。”</p>

　　“找我有事儿？”江平安神色缓了缓，疑惑道。</p>

　　何雨柱搓着手，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道：</p>

　　“那啥，江平安，我想跟你打个商量。”</p>

　　江平安提了个小板凳递了过去，点头道：</p>

　　“如果你是找我借钱或让我还钱，甚至打雨水粮食的主意，就别跟开口了。”</p>

　　――――――――――――</p>

　　江平安一语中的。</p>

　　何雨柱来找他，还真是想把何雨水的那份儿口粮定量要回去。</p>

　　江平安怎么可能答应？</p>

　　他不但不答应，反而还要向何雨柱借五十块钱，说出差要用。</p>

　　何雨柱不答应，江平安就开玩笑说，明儿就出去传播谣言。</p>

　　说何雨柱跟隔壁胡同，那个五十多岁的周老太太有染。</p>

　　要搞坏他的名声，让他娶不到媳妇儿。</p>

　　何雨柱欲哭无泪，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借了五十给江平安。</p>

　　走的时候直骂娘，说今儿不该过来，自找没趣，简直亏大发了。</p>

　　“哈哈哈……小样，还想占我便宜。”</p>

　　待何雨柱走后，江平安哈哈大笑，乐不可支。</p>

　　笑过之后，江平安推车出门，把冯主任需要的东西送去。</p>

　　冯主任家并不远，半个小时后，江平安就回来了。</p>

　　这次除了赚了钱和票外，冯主任还送了他一条大生产香烟。</p>

　　三毛二一包，不好不差。</p>

　　人情归人情，帮了忙，该表示的也要表示，冯主任门儿清。</p>

　　当初江平安请他帮忙整易中海，也是请了他吃饭，还送了烟的。</p>

　　看了看时间，到了饭点儿，又可以吃肉了。</p>

　　红烧肉加白面馒头，喝胡辣汤，简直美滋滋。</p>

　　有空间就是不一样，做好的饭菜，出锅时是什么样，取出来还是什么样。</p>

　　就算如此，也要关着门，拉上窗帘，在房屋里间儿吃。</p>

　　一点儿味道也不让泄露出去。</p>

　　听着收音机，吃着好吃的，晚上还有秦淮茹过来伺候，日子甭说有多惬意了。</p>

　　吃饱喝足，天已黑尽。</p>

　　江平安把碗和盘子放在盆里，用开水烫了烫，端到水槽边儿，清洗干净。</p>

　　油水足就是这点儿不好，洗碗困难。</p>

　　洗刷完毕，回到家。</p>

　　江平安把盐水瓶和保温瓶里的水加满，又加了些水到锅里，继续烧着。</p>

　　这时，就见对面的阎埠贵一家人，大大小小，裹得严严实实的，全家出动。</p>

　　拿着面袋子、油瓶子正要出去。</p>

　　“三大爷，你们这会儿就到粮站排队？”江平安来到门口，大声问道。</p>

　　阎埠贵停下脚步，侧过头来，提了提镜框，点头笑道：</p>

　　“是啊，早些去，总能排在前边儿，粮食早弄到家里来，心里才踏实。”</p>

　　江平安摇头道：“太早了，没这个必要。”</p>

　　“这么冷的天儿，把人冻感冒了，多不划算？”</p>

　　“呵呵，穿暖和些就没事儿。”阎埠贵笑了笑，转身带着一家人出去了。</p>

　　江平安摇摇头，拿出一根烟点上，慢慢抽了起来。</p>

　　很快，院儿里的人相继从家里出来，要到粮站去排队。</p>

　　连易中海、刘海中、何雨柱家也都出来了。</p>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也要这会儿去粮站？”江平安惊讶道。</p>

　　易中海点头道：“都睡不着，就干脆去粮站排队，你要一起去吗？”</p>

　　“我就不去了。”江平安缓缓摇头道。</p>

　　刘海中腆着肚子，上前道：“对了平安，你不是有路子么？”</p>

　　“能不能想办法，让咱们不排队？”</p>

　　江平安一头黑线，没好气道：</p>

　　“二大爷，就算有路子，人情也不该用在这上面吧？”</p>

　　边上的何雨柱点点头，鄙视道：</p>

　　“二大爷这是傻了，人情不是这么用的。”</p>

　　“老刘，你这心思别歪了，平安结交几个关系容易吗？”易中海也寒着脸说。</p>

　　“再说了，就算今儿不用排队了，以后呢？还不是要排队！”</p>

　　江平安对刘海中摊手笑道：</p>

　　“二大爷，看到了吧，都正常人，就你迷湖！”</p>

　　刘海中干笑两声，说：“咳咳，我这不是开玩笑的么？”</p>

　　易中海对江平安微笑道：“行了平安，既然你不去，我们就走了。”</p>

　　“一大爷慢走，二大爷慢走。”江平安目送他们离开。</p>

　　很快，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p>

　　回到房里，江平安打了盆水洗脸烫脚。</p>

　　倒洗脚水的时候，就见秦淮茹从中院儿出来。</p>

　　她看了江平安一眼，微微一笑，左右看了看，上前问道：</p>

　　“你没跟一大爷他们去粮站啊？”</p>

　　“没呢，我要去了，你晚上吃什么？”江平安笑问道。</p>

　　秦淮茹笑得更甜了，抿了抿嘴，小声道：</p>

　　“如果你急着去支粮，可以把吃的帮我温上，我自己来取就是。”</p>

　　“那不行，我要是不在家，火熄了怎么办？”江平安摇头道。</p>

　　“到时候给你留的吃的全冷了，你就要挨饿了。”</p>

　　秦淮茹展颜笑道：“算你有良心，我先去上个厕所，回来再跟你聊。”</p>

　　“你这会儿跟我说话，不怕贾东旭他们发现啊？”江平安笑问道。</p>

　　秦淮茹微笑道：“家里就我和小当，他们都去粮站了。”</p>

　　“咦，贾东旭不是把口粮输了么？”江平安疑惑道。</p>

　　秦淮茹点头道：“口粮输了，也要把粮食领回来啊，要不然怎么给人家？”</p>

　　江平安呵呵一笑，点头道：“行，快去快回。”</p>

　　秦淮茹轻嗯了声，点头看了他一眼，暗含春波，转身离去。</p>

　　江平安回到家里，拿了六个细腻棒子面做的窝窝头热上。</p>

　　这窝窝头本就是烫热的，放锅里也是做做样子。</p>

　　接着，他又打了碗胡辣汤温上。</p>

　　今儿给秦淮茹，就吃这个了，天天吃饺子也是那么回事。</p>

　　准备好后，江平安把火盆烧上，先把房间里的温度烘烤热和起来。</p>

　　不一会儿，秦淮茹就抱着小当来了。</p>

　　“你怎么把小当也抱来了？”江平安皱眉道。</p>

　　秦淮茹把小当递给江平安，含笑道：</p>

　　“放家里，待会儿她哭怎么办？”</p>

　　“好吧，那我先抱会儿，吃的东西都在锅里温着，你自己去取。”江平安道。</p>

　　说着，就抱着小当去了里间。</p>

　　很快，秦淮茹端着窝窝头和胡辣汤进来了。</p>

　　“好啊！你竟然还做了胡辣汤，里边儿竟然搁了花生的！”秦淮茹一脸欣喜。</p>

　　江平安坐下，嘿嘿笑道：“那是，早跟你说了，不会让你饿着。”</p>

　　“嗯，当初跟了你，真是跟对了。”秦淮茹点头笑道，然后细嚼慢咽起来。</p>

　　“这胡辣汤味道真好，鲜香浓郁，麻辣可口，喝下之后，全身暖烘烘的。”</p>

　　江平安笑了笑，问道：“六个窝窝头，够了么？今儿一天都没吃饭吧？”</p>

　　“嗯，饿极了，就喝开水，所以上厕所上的勤。”秦淮茹点头道。</p>

　　“窝窝头够了，我虽然饿，但饭量不大，再说不还有一大碗胡辣汤么？”</p>

　　江平安点头道：“那你慢些吃，可别吃太急，把胃撑着了。”</p>

　　“嗯，我先吃饭，等会儿再来伺候你。”秦淮茹点点头，埋头干饭。</p>

　　江平安在边上抱着小当。</p>

　　这丫头倒是乖巧，很少见她哭闹，很好养活。</p>

　　只有饿极了，或很冷很热的时候，再或者生病了，才会哭。</p>

　　――――――――――――</p>

　　在江平安的探知下。</p>

　　院儿里没几个人留下，大多都去粮站了。</p>

　　“你先前注意过院儿里的人？”江平安疑惑道。</p>

　　秦淮茹抿嘴一笑，说：“我从下午就开始注意了。”</p>

　　“没办法，我先是想等你回来，找机会要点儿吃的。”</p>

　　“后来粮站支粮的消息传来，我就猜测你去排队的可能性很小。”</p>

　　“以前就听说你有熟人，所以我就注意院儿里的人，希望能早些过来找你。”</p>

　　江平安点头笑道：“你倒是个有心人。”</p>

　　秦淮茹轻笑一声，慢慢吃着东西。</p>

　　吃饱喝足，秦淮茹把碗快洗干净后，回来接过小当。</p>

　　“我先抱着她睡着，免得打搅到我们。”</p>

　　说起来，这些天她尽陪着江平安了。</p>

　　自己的男人贾东旭，因为吃不饱，饿着肚子，也没什么兴致。</p>

　　秦淮茹反倒被滋润的脸色越来越好，容光焕发。</p>

　　不一会儿，小当睡着了，秦淮茹把她放在脚头。</p>

　　因为那儿有盐水瓶，早被捂暖和了，这会儿倒是方便小当睡觉。</p>

　　回过身来，秦淮茹伸手摁住就要扑来的江平安，小声说：</p>

　　“别急，知道你爱干净，我先打点儿水洗洗。”</p>

　　江平安眼神一亮，点头笑道：“行，那我也看看。”</p>

　　秦淮茹脸色刷地羞红起来。</p>

　　虽然她给江平安看过很多次，可这毕竟是私密的地方，她还是很不好意思。</p>

　　“就你作怪！”秦淮茹剜了他一眼，却没有阻止，默认了他的举动。</p>

　　反正早就被江平安吃干抹净，被他看看也少不了什么。</p>

　　要是坏了他的兴致，惹了他不高兴，反而不美。</p>

　　很快，秦淮茹端了盆热水进来，羞臊的看了江平安一眼，缓缓解开……</p>

　　浇水的声音有些清脆，像泉水一般流淌。</p>

　　江平安瞪大双眼观看，不时啧啧几声。</p>

　　“你别躲啊，身子转过来些。”江平安坏笑道。</p>

　　秦淮茹脸红得跟苹果一样，咬着牙瞪眼说道：</p>

　　“就你会折腾人，这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p>

　　江平安笑呵呵道：“不，我就爱看，迷死人了都！”</p>

　　秦淮茹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忍不住江平安的眼神，把身子转向江平安。</p>

　　“嗯，不错，这就很美了！”江平安小声叹道。</p>

　　秦淮茹嘤咛一声

　　，加快动作，三下两下就站了起来。</p>

　　“别急啊，我还没看够呢！”江平安急切道。</p>

　　秦淮茹咬唇回道：“我把水端外边儿放着，马上就来。”</p>

　　“别出去了，就放这儿，我明儿再倒就是。”</p>

　　江平安心里火热，上前就将秦淮茹拦腰抱了起来……</p>

　　“哎呀，你慢点儿，弄疼我了……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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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p>

　　“你压着我头发了！”秦淮茹小嘴吐着气，小声提醒道。</p>

　　江平安让了让，秦淮茹连忙把头发拔至另一边儿，缓缓躺在他的怀里。</p>

　　“我现在倒是跟你的日子多些。”秦淮茹突然说。</p>

　　江平安低头看了她一眼，点头道：</p>

　　“这段时间，你倒成了我大半个女人。”</p>

　　“另外小半个跑哪儿去了？”秦淮茹疑惑道。</p>

　　这都让人吃干抹净了，怎么才大半个？</p>

　　江平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道：</p>

　　“你大部分时间都在贾家啊！”</p>

　　“那就没办法了，这小半个你永远也抢不走。”秦淮茹恍然道。</p>

　　“我是贾家的媳妇儿，在那边儿生儿育女，不在那边儿在哪里去？”</p>

　　“在你这儿来吗？我倒是愿意，可你愿意给贾家养孩子？”</p>

　　江平安瘪嘴道：“想都别想！”</p>

　　“我就知道，所以嘛，我另外一小半，你永远也抢不走。”秦淮茹都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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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平安不以为然道：“我也没想着要抢啊，只要你经常来陪我就行。”</p>

　　“抢你也抢不来，不过我肯定会一直陪着你的。”秦淮茹小声说道。</p>

　　“就是你以后娶了媳妇儿，我想再来陪你，怕就不那么方便了。”</p>

　　江平安嘿嘿直笑，说：“那你就不要操心了，到时候我肯定能想到法子。”</p>

　　“如果你娶了京茹就好了，我来你家就方便不少。”秦淮茹提议道。</p>

　　江平安看了一眼，笑问道：“可是说的真心话？不使绊子了？”</p>

　　“真心话，上次你罚了我后，我哪敢再使绊子？”秦淮茹郁闷道。</p>

　　江平安呵呵一笑，点头道：“希望你说话能够言而有信，要不然休怪我无情。”</p>

　　“你就不怕我鱼死网破？”秦淮茹疑惑道。</p>

　　江平安意味深长道：“你破个试试？就算你这会儿大喊大叫，我也不会怕。”</p>

　　“到时候我就跟人说，是你想诬陷我，讹我的钱和粮食，看他们会相信谁！”</p>

　　“真要这样，说不定我还会把你交到街道办或派出所，让你吃牢饭。”</p>

　　“你别笑，这种事儿，我真能做得出来，也狠得下那个心。”</p>

　　秦淮茹抿嘴一笑，正要说话，江平安突然按住她的小嘴儿。</p>

　　“别动，有人回院儿里来了。”江平安侧耳倾听片刻，小声提醒。</p>

　　沉吟几秒，江平安道：“你快穿衣服，抱小当回去，有可能是你婆婆回来了。”</p>

　　“这你都能听出来？”秦淮茹惊奇道。</p>

　　江平安笑道：“在乡下跟人学的把式，你可别说出去。”</p>

　　“快起身，明儿再过来，我有九成把握，是你婆婆带着棒梗回来了。”</p>

　　秦淮茹也不敢耽搁，连忙起身穿衣服，边穿边道：</p>

　　“她还真有可能回来，天这么冷，估计她是受不住的。”</p>

　　“何况还要守一夜，也不知道明儿什么时候才能支到粮食。”</p>

　　江平安微笑道：“这你就别管了，明儿几个大爷，一准儿把粮食送你家去。”</p>

　　“嗯，这次还多谢了你。”秦淮茹对他笑了笑，说：</p>

　　“我听婆婆说，还是你给三个大爷出的主意。”</p>

　　“要不然这个月我家只能喝西北风了，还好有你。”</p>

　　很快，她穿戴妥当，从被窝里把小当抱了出来。</p>

　　“我先走了啊，今儿晚上不得尽兴，明儿肯定服侍好你。”</p>

　　江平安笑了笑，噜了噜嘴，秦淮茹展颜一笑，上前亲了他一口，转身离去。</p>

　　不一会儿，贾张氏和棒梗果然回来了。</p>

　　江平安掀了窗帘，在角上瞄了一眼，确认了此事。</p>

　　他现在凭着院儿里人的脚步声，在百米之内，有八成把握确认别人的身份。</p>

　　等以后脚步熟悉了，百分之百也不无可能。</p>

　　当然了，陌生人来了，就只能确认有人来，大致在什么地方。</p>

　　“睡觉，明儿还有许多事儿要办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