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面带畏惧,情知不合规矩,但知道剑霄宗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目露恳求之色看着江小蛮,江小蛮听到议论,没料到竟然是剑啸鸣之子的剑童,眉头微皱还未及说话,萧语涵就火了,柳眉轻竖,怒目圆睁,“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懂不懂?我们先来的凭什么要把房间让给你。”
那黄衣青年看着萧语涵的绰约风姿眼前一亮,目中露出一丝淫hui之色,出言调戏道:“这位姑娘,身材如此诱人,为何要面带白纱?不如取下面纱我们谈谈可好?”
萧语涵目中露出厌恶之色:“我带面纱与你何干?和你这样的人渣有什么好谈的?”
黄衣青年脸色一沉:“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如此和我说话。”
萧语涵正待说话,江小蛮轻轻搂住她纤腰,阻止了她,看着剑无情目露寒芒:“不管你是谁,给你三息时间,滚,否则后果自负。”
“什么?这小子是不是找死啊?竟然敢威胁剑无情公子的剑童。”
“嘘,安心看戏就是,那年轻人既然敢挑衅,必然来历不凡,别忘了他可是骑着幽影豹进城的。”
“就是他有妖兽坐骑又如何?他还敢招惹剑霄宗不成?要知道古霄宗灭门后,剑霄宗隐隐成为众势力之首,正是如日方中的时候,我看那小子是找死。”有人冷笑。
“说的是,剑无情公子肯定快到了,不说他能不能赢得了剑一,就是赢了剑一也不会有好下场,哎!年轻气盛啊。”有人叹息。
剑一脸上难看之极,自从自己攀附上剑无情,成为剑无情的剑童后,被赐名剑一,得剑无情指导剑术,剑法突飞猛进,再也没有谁敢小看自己,就连宗门长老见了自己也是客客气气,更别说被人威胁了,看着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少年,心中怒火熊熊而起,拔出腰间长剑,盯着江小蛮冷言道:“竟然敢威胁我,我看你是在找死。”
江小蛮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也没看他一眼:“三息时间到。”
剑一大怒,正待挥剑,一道剑光闪过,就见一条胳臂手持长剑在空中飞舞,大堂中顿时一片肃静,他心中嘀咕,这长剑怎么如此眼熟?忽觉右肩一疼,骇然发现自己持剑右手已经齐肩而断,断臂处血流如注,他恍然大悟,难怪看那长剑眼熟,原来是自己的胳臂,随即陷入恐惧,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左手捂住断臂止血,满眼怨毒之色看着似乎连剑都没拔的江小蛮,声音凄厉无比:“你断了我的胳臂,你竟然断了我的胳臂,你竟然敢断了我的胳臂,你一定会死的,你旁边的女人会被扒光衣服,卖到窑子,千人骑万人跨……”
江小蛮眼光一寒,剑光一闪,剑一左臂也凌空而起,剑一惨叫一声,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再也不敢说话,江小蛮慢条斯理的看着他:“就凭你敢辱我未婚妻,我杀了你都是轻的,留你一条狗命是让你去告诉那个什么狗屁剑无情,想替他老子报仇,就来这找我,我就在这等他一夜,看看他比他老子强多少?”萧语涵正被污言秽语气的满脸通红,闻听他称呼自己为未婚妻,一双美目秋水盈盈的看着他,心中满是甜蜜,一腔怒火顿时全消。
剑一惊骇的睁大了眼睛,满脸恐惧,脚下连连后退,牙齿开始打战:“你,你是江小蛮……”顿时心中满是懊悔,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然惹到了这个煞星,连宗主都被他杀了,公子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别看公子整天对外宣扬要找这煞星报仇,但他知道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毕竟老爹被杀了,儿子不表露下态度,那也太窝囊了,这下恐怕难以找回场子了。
“还不快滚!”江小蛮眼睛一瞪,剑一吓的鬼叫一声,连断臂都不顾了,撒腿就跑,顿时血洒一地,周围食客噤若寒蝉,全都低声不语,埋头吃饭,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掌柜的大气都不敢出,想起刚才自己竟然想让他退让,不由满头冷汗,江小蛮温和一笑:“掌柜的还不带路?”
掌柜连声应是,领着二人去了楼上房间,待掌柜的恭敬的退出房间关上房门后,顿时气氛有些尴尬,萧语涵有些手足无措,江小蛮也一时无话可说,半晌后,才摸摸下巴,“你睡床,我打坐修炼。”
萧语涵低垂螓首,玉脸腮红,声如蚊蝇,鼓起勇气忸怩的说:“这些时日你整天搂着我,你也说我是你的未婚妻,睡在一张床上又怎么了?”
江小蛮见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心中一荡,一股热浪从小腹处升腾而起,大半年时间未曾接近女色,每日搂着她赶路,温香满怀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再说早已知道她心中所属就是自己,自己又从来不曾想过会离开她,顿时再无顾忌,上前横抱起她,嘴巴吻上诱人红唇,向大床走去。
萧语涵得偿所愿,心想这呆子终于开窍了,心中蓄积的感情开始泛滥,热情的回吻,在他炙热的大手抚摸下,一会儿功夫就气喘吁吁,媚眼如丝,瘫软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这一夜春光无限,红被翻浪……
一夜无话,两人直至日上三竿才起来洗漱,萧语涵初为人妇,本就艳丽脱俗的绝美容颜脱去了青涩,更添一份成熟妩媚的风情,让江小蛮又蠢蠢欲动,萧语涵娇嗔的白他一眼,推开他:“以后有的是机会,该去办正事了。”
“给他一夜时间都没有来,我看那什么剑无情也就是个无胆鼠辈。”江小蛮这才恋恋不舍的松手,两人收拾妥当,在掌柜的恭送当中离开了望江楼。满堂等待看热闹的修士见无戏可看,也顿时一哄而散,随即一则消息迅速传播。
云霄第一公子江小蛮再现世间,剑无情剑童对江小蛮未婚妻不敬被废双臂,同时江小蛮向剑无情发起挑战,在望江楼等其一夜,而剑无情却始终不曾露面之事,传遍了云霄西界,整个修士界为之震荡,虽有人为剑无情造势,说一夜时间太短,剑无情根本就来不及赶到凯旋城应战,随即却被人点破,当日剑无情就在凯旋城中,残刀堂少堂主张远航还特意为他举办了接风酒宴,各宗参加酒宴的修士皆亲眼目睹,铁证如山,造势者无话可说,剑无情畏战之名一时之间成为所有修士鄙夷的对象。
无数宗门高层眸光闪烁,却始终无人敢动,当日九阳魔君之言传遍天下,即使剑霄宗如今势大,太长宗主也是第六步修为,但也不敢无视独身一人的九阳魔君之言,有心让年轻一辈出手,但当初四步巅峰的剑啸鸣都被江小蛮一招反杀,年轻一代最高的才四步中期,谁又敢出手?
凯旋城中一处宅院大堂,剑无情看着面色苍白,失去双臂的剑一脸色铁青,就是这个狗仗人势,嚣张跋扈的剑童目中无人,现在碰到铁板招来了祸事,不但被废双臂,自己也跟着声名狼藉,是的,他怕了,一人在大厅中独坐纠结了一夜,却始终没敢迈出那一步。
看着面无人色的剑一,心中戾气更盛,若不是这狗奴才,怎么会把自己逼入现在不敢出门,人人唾弃的一步?“你双臂已废,活着还有什么用?”剑光一闪,在剑无情暴戾的眼神中,剑一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江小蛮,你等着,待我从遗迹出来后,再以剑洗名,必诛你于剑下。”剑无情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可惜他却不知道所谓的沧古遗迹才是他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