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逸无奈的解释:“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我还莫名奇妙呢,好好走着,你一头撞了过来。更可笑的是,你还把我当小偷,我现在心平气和的跟你说,我,不是小偷,也,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又是大黄牙,现在请你让开,我要走了!”
正说着话的周清逸,眼角余光看见一个黄头发从前面巷口跑过,他脑子里闪现出婉婉形容小偷的样子,来不及多想直接追了上去!
听周清逸这么说,思考着真实性的婉婉,还没来得及下结论,身边的人嗖的窜了出去,惊讶的婉婉愣了一下,急急地追了上去:“别跑,你这个小偷加骗子,我今天一定抓到你!”
丁婉婉毕竟是女孩子,刚刚又跑了好几条街,怎么能追上周清逸,周清逸的身影一会儿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不死心的她围着附近找了好几遍,最终累瘫的她不得不放弃了。
丁婉婉只得自认倒霉,无奈的掏了掏身上所有的口袋,凑够了回家的车费,向车站方向走去。
丁婉婉漫无目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心里难过的想哭,麻木的上了回村的汽车,找了个靠窗子的位子,坐下来。
丁婉婉无力地靠着车窗,望着窗外西风骤起,扫落叶般的席卷着大地,让它的心中也多了些凉意。
车上的婉婉衣服皱皱的,头发凌乱,跑了一天的她,又累又饿,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后,又被风吹干,隐隐散发着,女孩子身上不该有的酸臭味。
她心里涌起一阵阵酸楚,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滚动,一颗颗大大的,圆圆的,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那稚嫩的小脸滚了下来。
一天的辛苦,什么都没有了,回去怎么和家人交代,想到家里二爷爷天天到村头接她时,那期盼的眼神。想想回家后周红和丁建华忙前忙后的围着自己心疼询问一天的情况,不想让家人担心的她,较劲脑汁,也想不出用什么方法,搪塞过去今天的事情。
包丢了,是婉婉没有办法解释的,苦恼的她,无奈的回了家。
婉婉远远看见周红已经在车站等她了,她擦干脸上的眼泪,红红的小鼻头煽动着,扇子般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像湖塘上蒙着的一片湿雾,收藏起情绪,下了车。
婉婉知道,周红一定等了很长时间。想想她累了一天,还来接自己,很是辛苦,不想让她再为自己担心,于是收拾好心情,准备下车。
迎着周红期盼的眼神,婉婉下车后,走到她身边。
“妈,你怎么来了?”累了一天的婉婉,没精打采的问。
看见丁婉婉的样子,周红心疼极了:“累坏了吧,都是妈妈不好,还在上学的年纪,就要四处奔波。别人家孩子放假什么都不干,你还要分担家里的事情,妈妈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来接你,希望能早点看见你回来,我心里才踏实。”
听着周红的话,丁婉婉伸出手挽上她的胳膊,头靠着她的肩,默默的调整情绪,两人一路依偎着回了家。
细心的丁富喜感觉婉婉回来后总是坐在那愣愣的想着什么,自己这次生病,给孩子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心里愧疚,又没什么能帮上忙的,想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这样。
丁婉婉忽然想起,今天被拦住的男孩儿,感觉好像在哪见过,站在窗前沉思着。
“婉婉,有心事?”丁富喜抬起身子看着站在窗前神游的婉婉。
听到声音的丁婉婉匆匆回神,轻轻走到炕边轻轻坐在了丁富喜身侧:“没,我能有什么心事?”婉婉尽力表现出在家时的常态,脑袋里确装着今天的事儿,心不在焉温柔的捏着丁富喜的肩膀。
丁富喜意味深长的看着婉婉:“孩子,这段时间因为我生病,你受累了,二爷爷知道你也受了不少委屈,等我病好了,出去赚钱给你买两身像样的衣服。”
婉婉安慰丁富喜说:“二爷爷,你别想那么多,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我真的没什么心事,就是有点累了,睡一觉就好了。”婉婉消瘦颤抖的身体,强忍着心中的委屈。
丁富喜看丁婉婉不愿意多说,不再难为她:“婉婉,快开学了,你最近一直为了赚钱奔波,别耽误了复习,二爷爷还等着你考大学呢。”看似轻松的丁富喜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化解婉婉的不快。
婉婉愣了一下努力收回目光看着丁富喜:“什么?二爷爷,你刚才说什么,学习?对,是学习,不会耽误,你放心吧。”说完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眼睛看似看着前方,可眼神空洞,思绪飘渺。
今天那个男孩的身影在眼前飘来飘去,婉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确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思绪越拉越远……
丁富喜看着婉婉,她的表情在回来后就怪怪的,坐在那愣愣的一动不动,跟自己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根本不在状态,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自言自语,看到这些的丁富喜知道婉婉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这孩子一定是不想自己担心,不愿意多说。
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自己承担事情,丁富喜很是心疼,不想给丁婉婉太多干涉的他温和的说:“婉婉,二爷爷没有什么文化,不过,二爷爷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你要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可以和我说,毕竟我吃的咸盐比你多!”
丁婉婉看向拍着胸脯的丁富喜,一股暖流涌入心里,轻轻的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早点睡吧,我已经长大了!真的没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的身体!”
看见丁富喜还要说什么,她急忙打断他:“如果我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会和你说的,我保证。”丁富喜拿她没有办法,摇摇头,躺下了。
丁婉婉绞尽脑汁,始终没有想起在哪见过这个男孩儿,魂不守舍的她,用力的甩了甩头,想甩掉抑郁的心情,但她暗暗下定决心,明天,还去今天碰见男孩儿的地方找他,这钱一定要要回来。
想到这婉婉早早的洗洗睡了,明天也许是场硬仗,自己要保持充足的体力!
周清逸看见黄毛一晃而过,奋力追赶。
周清逸,男,十五岁,越江省重点校高才生,长跑健将,爱好健身,跆拳道等,家族经营着华国最大的珠宝公司之一。
追了几条巷子,黄毛就怂了,被周清逸一把抓住后背的衣服,一个扫堂腿,绊倒在地,前面几个同伙听到黄毛的哀嚎声,回头查看。
一行几人看见周清逸只身一人,猥琐的笑了,回身慢慢向他和黄毛走来。其中一人看了一眼,靠在墙边的棍子,冷笑着拿在手里,竖起眉毛,把眼睛一瞪:“你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一个人逞什么英雄好汉!”
周清逸听着公鸭嗓子的小混混,咋咋呼呼,直接打断他的话:“少废话,刚才你们是不是偷了一个年轻女孩儿的包,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交出来!”周清逸疾言厉色。
公鸭嗓子轻佻的挑了挑眉:“哥们儿,你是不是看上那妞儿了?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对你没什么好处,那女孩儿和你非亲非故,也不一定能看上你,你何必羊肉没吃到,反倒惹得一身骚。”
“原来真是你们偷得!少废话,把钱拿出来!”
单膝跪地的黄毛,看见同伙回来支援自己,抬起头抵看着用膝盖押着自己背部的周清逸,喘着粗气说:“你看见了,我们人多,你是占不到便宜点,你现在把我放了,我帮你说说情,让他们放你一马。”黄毛悬着的心落下了。
公鸭嗓神情阴郁,愤怒,一副狠巴巴的样子,像狼一样半眯着眼睛,时不时错动下巴骨,似乎恨不得咬碎什么东西才好:“给脸不要脸了是吧,把我们老大放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清逸挑了挑黑炭般的浓眉,似笑非笑的的看着公鸭嗓和他的同伙:“我看你们真是极品人渣,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辛苦一天卖那么点钱,你们也好意思偷,本来,我是打算让你们把钱还了,就不和你们计较了,看来你们是不想给我这个机会呀!”
周清逸懒得跟他们继续废话。
“最后问你们一次,钱给不给我?”
公鸭嗓气急败坏:“兄弟们,上,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臭小子,不然他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几个人一拥而上,公鸭嗓拎着棍子向周清逸头上抡了过来。
周清逸抬起右手,抓住棍子向前一拽,公鸭嗓一个踉跄,向前抢去,另一只手抓着黄毛的周清逸,往后退了一步,抬起一只脚踹向公鸭嗓身边的另一个小混混,小混混疼得大叫,应声飞出好远,摔在地上。
剩下的几个跃跃欲试的人,看到这种情形,迟疑的慢慢向后退着,黄毛看到这种情形,急的大叫:“一起上啊,你们这么多人,害怕他一个不成?快来救我!”
周清逸冷哼一声,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让你的同伙把偷得钱给我吐出来,听见了吗?”
“哎呦,啊哟,疼,疼,疼,大爷饶命!饶命!”黄毛杀猪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