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站的护士们虽然听到了蒙小姐的声音可没有一个抬起头来的,在VIP层工作的人,必须要学会多办事,少插嘴,要不然可会给自己造成飞来横祸。
蒙戚戚在房间里面呆了一天,贴身保姆微微倒是一个很聪明伶俐的姑娘,二十出头长得也挺机灵的,重要的是她也会手语,所以在照蒙戚戚上比较方便。
这一下午她都陪着戚戚,有她在身边蒙戚戚总算能够安安静静的呆下来了。
可是随着夜色越来越黑,蒙戚戚那种深处的恐惧又迸发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好乱,好多个人都穿插在她的记忆里面。
她抱着自己的头紧紧的缩在床上看着窗外,霓虹灯下的罗市越发的妖娆,而她却不知自己心归何处。
她只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而已。
微微倒是听得到外面有人在叫蒙小姐的名字,但傅少爷曾经吩咐过任何人来拜访都要小心翼翼,绝不能够伤害蒙小姐一分。
她从客厅走到了蒙戚戚的床边用手语比划“蒙小姐,外面有个人在找你,好像是个女人,您要不要见?”
蒙戚戚根本没有听清楚微微的话,她只自顾自的发呆,任何人都不能够治疗她的心病,任何人都无法理解她的心思。
她就像是一个极端的个体一样,时而快乐时而惆怅,连她自己都厌恶起自己的情绪了。
看到蒙小姐没有讲话微微只好退了出去,她曾经做过一阵子的心理师,蒙小姐现在的状态分明就是自我封闭。
换上这种病的人大多一辈子无法治愈,她对她也充满了同情。
她并没有打扰蒙戚戚,而是退在了客厅坐着,外面的人是谁她也充耳不闻。
蒙戚戚听的清楚外面叫她名字的人是姐姐,可是她很害怕,姐姐对她是不是真心她压根就不知道。
在这个世界能够真正的保护她不害她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她不能够随便的把自己的心交出来,再说陆琪姐姐也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只能够证明一件事姐姐对她并非是真心的,她不过是有目的想要借着她为跳板靠近傅之盎而已。
她不想听,她不想听,她什么都想知道,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恐惧。
蒙佳妮喊了五分钟嗓子都快要哑巴了,她穿着高跟鞋一屁股就坐在了傅颜奇的身上冷冷的看着这十五层“那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我来了居然装听不见,要是等我看见她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她在心中骂道,可傅颜奇却十分的享受这种感觉。
“算了,今天见不到就等明天吧,我哥不让我们见她,我妈还会让我们见她的,怎么说我都是她名义上的老公……”
蒙佳妮听到傅颜奇这么说赶紧转过头来看他,仿佛想到了一个良策,傅妈在乎的可是孩子不是蒙戚戚,或许她能够在这里做做文章。
正当她准备继续往下想的时候电梯门突然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低着头的傅之盎走出了电梯的门口,他根本就想不到在这种地方会看到傅颜奇和蒙佳妮。
傅之盎的话无非在给傅颜奇泼了一盆子的冷水,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自己看不到了竟然还要拖大哥照顾,真是有意思。
他可不愿让步,今天他偏偏要看到蒙戚戚为止。
“哥,早上打戚戚确实是我的不对,我昨天喝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保证不对戚戚做什么,你就相信我吧,如果你不信我,我就让妈来说情了……”
傅颜奇的话在傅之盎这里可信度根本就是等于零,他不相信他不会伤害蒙戚戚,他在蒙戚戚的心里就是一个恶魔。
戚戚已经因为他三番四次受伤,他可不想让戚戚去冒险,万一戚戚真的有个万一了,那他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颜奇,戚戚现在身体不好你不能够进去,我害怕你打扰了戚戚,万一戚戚真的出了个万一那不是你我能够负责的,妈这个人心里怎么样的?我想你比我更加的清楚吧?”
傅之盎的话仿佛是想让自己的弟弟知难而退,他不想在让戚戚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一点点他都不愿意。
听到傅之盎的话傅颜奇像疯了一样,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哥,到底这是你老婆还是我老婆?你就不怕传了出去外人笑话你吗?你已经对她够好了,你还想让她怎么样,哥,我拜托你,能不能够清醒一点点,别在这样执迷不悟了……”
看到两兄弟马上就要吵了起来蒙佳妮站在了两个男人的中间,这个时候她就应该出来当当和事老才对,这样才能够让傅之盎的心在她这里。
“好了好了别吵了,颜奇,在怎么说之盎也是你哥对不对,再说你几番的要折磨戚戚,连我这个做姐姐的都对你失望了,何况是你哥呢,这样吧?要不然我去看戚戚,你在外面等着好了……”傅颜奇见蒙佳妮的阴谋已经快要得逞了他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转头按了按电梯。
对于自己这个任性的弟弟傅之盎无比的担心,他对戚戚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爱情早让他这弟弟冲昏了头脑。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如果一开始蒙佳妮爱上的是傅颜奇,而他第一眼就看见了蒙戚戚,事情会不会如此的复杂。
为什么老天爷总不能够给他们各自想要的,相反的却要为难他们逼迫他们?难道老天爷真的是瞎子不成吗?
蒙佳妮还站在了傅之盎的身边,傅颜奇刚才表演的恰到好处,她当了这和事老之后就能够顺利的看到蒙戚戚了。
那个女人几次孩子都成功的脱险她快要沉不住气了,一定要想个办法好好的打击他才行,绝不能够让她就这么躲开了。
“之盎,咱们走吧,戚戚这会已经在等我们了,你要再不进去你买的东西就凉了,戚戚肯定已经饿了一天了……”她说完双手就搂住了傅之盎,就好像是一个八爪鱼缠到了柱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