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江南他在那里(3)
“太慢,快一点,没吃饭吗?”夏禾不耐烦的吼。
本来就还没有吃饭嘛,苏瑾寒在心里吐槽。
不过她也没敢耽搁,加快脚步在树桩上移动,那龟速,实在是算不上跑。
夏禾在下头冷声道,“跑的时候运用前几日教你的吐纳之法,再快点。”
苏瑾寒闻言只能照做。
不过叫她惊讶的是,她心念所致,竟在移动的时候,感觉身子都轻了不少。
看来这果然是类似内功之类的。
苏瑾寒更加有动力了。
然而她毕竟刚刚开始,便是再小心,在夏禾的催促下,也是在惨叫声中,从桩子上滑落。
苏瑾寒感觉腿上火辣辣的疼着,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屋顶坐着的庄靖铖见她摔了,心里顿时发紧,面上流露出心疼的神色,身子微微动了动,就想飞身下来。
然而夏禾一个轻飘飘的目光看过去,倒也没有责备什么,只是平静淡漠如初,却叫他停下了动作。
夏禾收回目光,看向苏瑾寒,“这就疼了?想放弃了?要练轻功就赶紧起来,继续。”
她的声音是冷的,目光也是冷的,冰凉而没有情感的表述让苏瑾寒怔然的同时,反倒更多的是清醒。
她默不作声的爬起身,重新上了桩子开始跑动。
主动要学轻功的人是她,再苦再累她也得受着,有什么资格哭?又有什么资格放弃?
而且,如今,她喜欢庄靖铖啊,他的身边危机重重,她连自卫的本事都没有,凭什么去喜欢他,以后又凭什么站在他的身边,与他比肩?
这样一想,心里满满的都是动力,苏瑾寒摔了不少,速度也快了不少,动作娴熟的在桩子上辗转腾移。
但是她哪怕摔得再狠再惨,却是不曾如同最初那般惨叫了。
夏禾看着,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虽然一闪而过,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
对夏禾来说,刚开始即便是有庄靖铖的命令在,她也是极为不情愿来护卫苏瑾寒,教她轻功的。
因为在她想来,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而已,想法一天三遍,或许不到几天,就不想学轻功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苏瑾寒给了她惊讶,甚至远远的超过她的期望。
她甚至能够预见到,只要苏瑾寒坚持下去,未来在轻功上一定会有所建树。
只是可惜,她练功太迟,否则便是成为武林高手,也不是不可能。
屋顶上的庄靖铖默默的看着苏瑾寒,双手拽紧又放松,放松又拽紧,一张好看的薄唇抿得死死的,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中,也满满的都是心疼。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她练功会吃上不少的苦头,但是真正看到了,心疼得他恨不能立刻阻止她。
偏偏心里又知道不能,他不能。
他想她在今后多一份安全,眼下他便不能有丝毫的心软。
终于,夏禾喊了停。
“走吧,我已经命青芽准备了热汤,你洗漱一番,我给你上药。”夏禾说。
今日摔得那样惨,苏瑾寒身上肯定有伤,便是不用看,夏禾也知道。
苏瑾寒点了点头,面色疲惫,连说话的力气都是能省则省。
沐浴过后,苏瑾寒一身里衣,躺在床上由夏禾给她上药。
她昏昏沉沉的,眼皮重得几乎抬不起来,满身的疲惫让她睡了过去。
夏禾见状,伸手点了她的睡穴。
她想,主子应该早就不耐烦,想要来看她了吧。
果然,几乎就在她的手收回没多久,庄靖铖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屋里。
“见过主子。”夏禾恭敬的行礼。
屋里的下人早就被夏禾以要上药为由给赶走了,便是青芽也没有留下,苏瑾寒又睡了过去,所以此刻的她也无需隐藏什么。
庄靖铖淡淡的点头,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药,低声道:“你在屏风外候着,等我替她上好药再进来。”
夏禾点头,脚步倒是没有立刻移动,迟疑道:“小姐的腿上也受了伤,不知王爷……”
毕竟未曾定亲,未曾许诺,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的吧。
庄靖铖抬眼看她,目光沉静又淡漠,但夏禾却懂了他的意思,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既然自家主子已经认定了苏瑾寒,那么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等夏禾离开之后,庄靖铖这才坐在床边,看着苏瑾寒疲惫的睡脸,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替她抚平了紧皱的眉。
随后庄靖铖抓起苏瑾寒的手,上头满满的都是方才摔下来时磨破的伤口。
心疼的拧眉,庄靖铖打开药膏替她上药。
“你这丫头,还说要好好照顾自己,惯会骗人,瞧这一身的伤,哪里像好好照顾自己的样子了?”
“知道你练功心切,可是别的千金小姐都对自己一身肌肤宝贝得紧,也就是你不当回事了。这么拼命,也不怕留疤。”
庄靖铖絮絮叨叨的轻声说着话,替她双手都上了药,这才用被子替她盖好胸口。
为了方便上药,苏瑾寒下身的中裤早在上床时就已经卷好,露出了大腿上的伤口。
修长又白皙的美腿拥有能让任何人沉醉的魔力。
庄靖铖同样看得眼红。
但是他却更心疼。
看着苏瑾寒大腿上被磨破的伤口,狠狠的拧了眉。
他知道她摔得狠了,脚受了伤,却不想,竟然伤得这样严重。
只见白皙的腿上肌肤早就已经被磨破了,露出底下渗血的伤口显得格外狰狞,那样大的一块伤口,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忍下来的。
心疼的看了苏瑾寒一眼,庄靖铖放轻动作给苏瑾寒轻柔的涂上药。
见她在睡梦中还不安的皱着眉,他力道更轻,凑近她轻轻的朝着伤处吹气。
这温柔又体贴的举动似乎减轻了她的痛楚,紧皱的眉也渐渐松开,整个人看着平和了许多。
给苏瑾寒上好药,庄靖铖已是满身大汗,忙不迭的扯了被子给她盖好。明明是上药,可是她白皙的双腿修长比直得像是在引诱他一般,让他恨不得将她给压在身下,将她彻彻底底的变成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