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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存在的痕迹

首辅家的农门飒妻 杠飘 3869 2024-04-14 04:45

  虽然平日里他也没那么计较,不过就他那样狠辣的手段,秋后算账的事情,却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话赶话说道这里,苏晓也是绝对不能认输的。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中全都心知肚明,不必在这里拉扯!」

  宋泽义全身的血一瞬间全都冷凝了起来,疼的他难受。

  「原来,原来在你心中,我居然是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人,难怪,你会瞧不起我,三番五次的将我丢下!」

  苏晓心中一阵刺痛,张了张嘴,总归是什么都没说。

  江浙驿站当中,桌面上摆满了美酒,种种都是名贵至极,是平日里绝难见到的好酒。

  姜清平一样倒了一杯,全都盛在了酒盅之中,随即抬手,将其中的一杯一饮而尽,随即又端起另一杯,狠狠的灌入了口中。

  辛辣与酒的醇香酝酿在口中,让人颇有些欲罢不能。

  赵思儿进来时,便瞧见这人正一杯一杯不要命的往嘴里灌去,她为人豪迈,不拘小节,对这酒认得的也是不小,一时被这阵仗给吓住了。

  「你想喝酒,好好的喝就是,为何弄的这般多的样式?岂不是要喝坏了身子?」

  酒的确是个好东西,让人沉醉,又让人忘忧,但是这么混着喝,还是这么烈的酒,怕是要出人命的。

  姜清平眼眸微抬,自当是跟没听见一样,抬手又吞进了一杯。

  赵思儿一时有些急,劈手从他手中夺下了酒杯。

  「你说,你这是做什么啊?有什么不高兴的,只管跟我说就是,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做什么啊?」

  隐隐的,赵思儿心中泛起一阵酸疼,眼角也涌上一阵温热。

  「我并没有什么心事,不过就是一个官员的必经之路罢了,总是免不了的,官宦场上,岂会容下不会喝酒的人!」

  姜清平抬手又从赵思儿手中夺过了清酒,又喝了起来。

  「这些酒倒是好喝,从前在书院读书,太过迂腐,不沾酒水,不近女色,一心只读圣贤书,如今看来,实在是蠢的厉害,毕竟,这圣贤书,也没能读出一个门道!」

  姜清平嘴角微勾,苦笑一瞬,眼底却是直达心底的悲凉。

  慢慢的,赵思儿放开了手,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像是被谁生生撕裂了一般,难受的发紧。

  她定住了身子,就这么一言不发,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将那无数的酒盏送入口中,纵使已经疼的捂住了胸口,也逼迫自己不能停歇。

  他好似是病了,又好似是疯了,又好像是没有病,像是她病了一样。

  她看着姜清平自虐似的动作,想起了她刚中新科状元,在御花园与她闲逛的时候,那样的温润,拘谨,连多看她两眼都会闹个大红脸,一被她逗弄的不会回话了,便使劲儿的盯着鞋面,很是可爱,可是如今,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外室死了,又像是没有死,她永远横亘在他们二人之间,从来不曾离去,一瞬间,赵思儿觉得很是心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进了。

  崩溃之下,她忍了又忍,终归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姜清平,你现在还念着那个凌霜吗?」

  晶亮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人,她逼着自己去面对,即使是会让人万劫不复的答案,她也要知道,她不愿意做个傻子,愿意清醒而痛苦的活着。

  姜清平木讷的抬起了眼睛,呆呆的没有半点儿生气。

  「你,你说什么?」

  凌霜吗?他已经有太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有多久,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但那张单纯的脸却会不时的浮现在脑海中,他仿佛依旧能听见,她在甜甜的唤他清平哥哥,一切是那么熟

  悉,又好似是万分的陌生。

  面前的人不说话,他嘴角带着酒渍,身上还落了不少的酒水,样子很是狼狈,偏生嘴角挂了笑意。

  赵思儿盯着他,心里突然泛起剧烈的痛意。

  她不傻,她看清楚了,所谓的遗忘与过去从来都不是死亡能够抹杀的,存在过的,终究都会留下踪迹,永远都不会被彻底隐灭,破碎的镜子也不会恢复如初,又或许,这镜子从一开始都未曾完整过。

  皇家天生的骄傲逼着赵思儿将眼中的泪意生生的憋了回去,她逼着自己硬生生的转过了身子。

  「今日,今日天色很是不错,我,我出去转转,买些簪子、首饰回来,许久未曾添置了!」

  言罢,赵思儿头也不回的迈着步子便走了出去,可是,外面明明呼啸着寒风,漫天的大雪下着。

  赵思儿踉跄的的在雪里走着,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被冻得没了知觉,眼睛更是没了直觉,豆大的眼泪疯狂的掉下,在她的脸上滑落,她却像是无知无觉一般,继续向前迈着步子,始终不曾回头。

  「公主,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天寒地冻,您莫要冻伤了自己的脸啊!」

  赵思儿恍然间站住了步子,她颤抖着手臂,慢慢的轻抚上了自己的面颊,冰冰凉凉的触觉一瞬间几乎要将她击垮。

  她似是不敢相信一般,颤着声音问出了声,「我,我哭了吗?」

  那小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匆忙从衣裳里掏着帕子,「殿下,公主殿下,您快些别哭了,天寒地冻的,小心冻伤了脸。」

  赵思儿猛的顿住了身子,眼里又一滴清泪滑落下来,砸在了她的手心里。

  她居然真的哭了,温热的眼泪,在指间温热,只一瞬,便又彻底凉透,冰凉彻骨。

  「公主,是不是驸马爷他惹您生气了,您别哭了,您跟奴婢说,奴婢理解您!」

  理解吗?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理解,她一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是现在,她却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了。

  小丫鬟自入宫之日起就一直跟着公主,从未见过公主有落泪的时候,如今瞧见这般光景,既心疼又着急。

  「公主,您说,是不是那驸马爷欺负了您,还是您不喜欢他喝花酒,只要您告诉奴婢,奴婢愿意为您赴汤蹈火,替您出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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