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空灵才会那么气愤，杀死了所有的皇子，没想到竟把自己最爱的人推到了最不想站上去的位置，才会有了后来那么多的事情，也才会导致现在的结局。

　　 她现在更加不能强行逼迫纤墨想起自己，他怕他以现在的灵力会接受不了那么多记忆的冲涌，他会死会伤。这都是空灵所不想见到的，事关孜牧，她不敢赌！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那个熟悉又散发着陌生气息的男子，空灵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记起我了吗？”

　　 纤墨冷冷一笑。

　　 “怎么能不记得，我记得的！”

　　 空灵的眼神一下子光彩四溢，他记起来，真的记起来了，他记得他是孜牧，记得我是他的灵儿。记忆复苏，那我们之间的……

　　 很快，空灵就发现不对劲了，他脸上的笑容不是孜牧那种温柔的笑意，也不是她的皇子丈夫那样的宠爱，而是，冷漠、嫌恶？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可能的！

　　 “你是我的皇妃啊，是杀害我的父皇，残害我的兄弟姐妹，更是间接害死我的女儿的凶手！刻骨铭心，死生不忘！”

　　 冰冷的话语把空灵一下子打入地狱，一句句残忍的话语就像一把把刀子将空灵来回凌迟，体无完肤。

　　 空灵眼里显而易见的伤痛，还是让纤墨有些不忍，他的心倏然痛了一下，毫无来由的痛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

　　 “纤墨，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忍住自己的情感上千年了，在成为你的皇妃的时候也没有说破，就是怕你伤、怕你痛，知道为什么我们成亲之后，你看到我经常会莫名的感觉熟悉，莫名的头痛吗？

　　 那是因为我们真的相识，是最最熟悉的那种相识！

　　 我真的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了，我已经等了一万年了，跟你成亲之后又等了上千年，你依旧还是没有想起我来。

　　 我等不及了，我也不想再等，就算是死，我陪你，我不要再这样一个人孤独的等待。”

　　 这样失控、娇嗔、控诉的空灵是璇花絮以及无期所没有见过的，印象中的空灵一直都是淡漠冷酷，不沾染凡尘的女子。难道她与父皇之间真的有深深的爱恋？

　　 无期曾一度以为像空灵这样的仙女，是厌倦了灵山的生活，下凡来找刺激的，自己的父皇有幸成为了那个男人，自己有幸成为他们的结晶。他以为空灵是不会爱上这么个灵力低下、地位也不是很高的，在他们仙界看来绝对是凡夫俗子的男人的。

　　 难道他看走眼了？母后真的很爱父皇？那为什么他从母后的眼神里看不出对自己的疼爱呢？爱父皇，不是也该爱他生命的延续吗？

　　 无期真的是想错了，如果不爱，空灵那么高贵的一个人怎么会委身下嫁，金贵的身体怎么会为一个凡夫俗子孕育后代呢！

　　 空灵眼底有化不开的伤痛，然后似乎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她仰起头，眉间赫然出现一个杏花的妆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