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还在想着白露,那个女人,从她出道那时起,就引起了自己的注意,是自己把她给捧红的!陈昊天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些一种心动的感觉。
他不清楚那种是不是动情,但他就是想要将白露栓在身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接近她,所以这些年来,凡是靠近白露的人,都会受到陈昊天的警告!特备是那些对白露意图不轨的人!
陈昊天本想着,自己已经二十多岁了,也风流了快十年了,是该找个女人好好过完下辈子了,而他看上的女人,真是青春美丽的白露,于是陈昊天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一个追求一个女人了。
可是没想到白露竟然对他的追求不屑一顾,不,更应该说是不为动情!
是的,不管自己怎么给她送礼,表白,她都没有一点动情!也不是那种看不上眼,而是一种根本没有跟自己谈恋爱的感觉。
陈昊天追求露露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了白露在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可是他就是喜欢白露,就像要将这个女人弄到手!
“左鹤,你有没有爱上过一个女人?”可是面对白露宁愿跟经纪公司断约,也要跑到内地来躲避自己,陈昊天第一次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拧着眉头,眼神飘忽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像是眺望着远方的雄狮,而他眺望的那个方向,正是刚才他来的方向!
“少爷,我没有爱上过任何女人。”左鹤不知道陈昊天为什么忽然会问道情感问题上,不过他还是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在男女方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从跟着少爷开始,从来不缺女人,这些年也上过不少美女,可是那种所谓的让人有心动感觉的女人,我真的没有遇到过。”左鹤回忆着自己的女人们,微微摇了摇头。
“是吗?”陈昊天呢喃着,他更加不知道自己心中对于白露的感情是所谓的心动该是只是单纯的想要占据。
他的占有欲是强烈的,任何人都不能在他面前将他看上的东西抢走!
包括那个叫岳晓风的家伙!
“岳晓风这个人,你怎么看?”陈昊天虽然知道岳晓风这么一个人,但是对他的资料,真的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询问了下他的左膀右臂。
“岳晓风吗?”左鹤皱起了眉头,他作为陈昊天常年带在身边的亲信,自然也接触了不少势力的情报资料甚至东星社文件等也由他交给陈昊天,除了司机、保镖等职务,其实他还兼职着陈昊天的助理。
“岳晓风从上次至尊盟峰会过后,我们就已经开始在搜集他的资料了,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左鹤回忆了一下记忆中那些看到的关于岳晓风的资料。
他看了眼后视镜中的陈昊天,只见陈昊天缓缓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于是左鹤开始慢慢说道:“岳晓风以前是国外一个活跃在国际上的杀手,而且是属于那种见钱眼开没有底线的杀手,数年前回到国内,似乎是通过关系如了一个警察学校,但是毕业后似乎因为习武的原因被调到了特殊部门,之后我们就没有再多的情报了。”
说道最后的时候,左鹤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中的陈昊天。
果然,听到上面有不少人看着,陈昊天也皱起了眉头。
左鹤连忙继续说:“不过最近岳晓风和龙堂有些冲突,虽然龙堂已经没落了,但还是南方不可忽视的势力,这次他们两家冲突,上面不少人都喜欢看到,貌似是因为岳晓风有些太耀眼了。”
陈昊天点了点头,对此同样身为武学天才的他深有体会,。
“如此的话,倒是好做一些了。”陈昊天冷笑了一声。
……………………
夜,中原省,伏牛群山。
“着火了!山里着火了!!!”
“快!快通知村长!通知联防队!”
“联防队有个屁用啊!这种大火直接报火警吧!”
安文逸骑着摩托车刚驶入自家小院儿,就听到村里面闹腾起来了,他回头看了看远处那天地一线间被大火烧得通红的伏牛山,将摩托车推进了棚子下锁好龙头。
心有余悸的安文逸喘着气,一种九死一生的刺激感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他双腿打着颤,摘掉白布帽走到院子里放水的地方拿起水管就往脑袋上招呼,他需要冷静下。
冰凉的井水冲刷着脑袋,带着鲜血和汗液顺着脸颊低落在地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汗臭味刺激着鼻腔,不一会儿,地上全是冲刷的血迹。
“哥哥?”这时,家里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儿倚着门框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望着安文逸的背影。
那是安文逸的妹妹,安小可,也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
“没事儿的小可,山火烧不到村子里。”作为哥哥的安文逸摆出一副很肯定的语气安慰着妹妹。
将地上的血迹冲入排水渠后,安文逸拿起之前被他甩在地上的白帽子随手擦了擦脸和头发。
“乖啊~一会儿村里人要是来问,就说我们一直都在家里。”拉着妹妹的小手进了堂屋,安文逸郑重地望着安小可的一双大眼睛小声交代着。
“嗯。”十六岁的安小可懦懦地点头,眼睛偷偷看向哥哥湿漉漉的头发和血丝遍布的眼球,一张天真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安文逸挤出笑容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脑小袋,催着她快去睡觉。
哄走妹妹后,安文逸将木门关上,拴住,兴冲冲地将单肩包放在了大桌子上。
“哈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一双大手不停地搓着,安文逸笑嘻嘻地伸手过去准备打开单肩包。
却见到一条大大的口子里躺着几样小玩意儿。
伏牛山一直都有传说山里埋葬着某个古代贵族,可是一直没人找到过那个墓,直到前段时间父母双亡家里欠了一屁股债的安文逸在山上打野食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个盗洞!
本来想去报警的安文逸随后想起了家里欠下的十多万巨债,还有妹妹马上要高三了,虽然安文逸在家中遭遇巨变后放弃了上江南大学的机会,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妹妹也跟自己走上这条路!
所以安文逸壮着胆子进入了盗洞,哪怕捡一些破瓦罐也好啊!
可谁知……
“哎呀!一定是之前在山上被那几个粽子追着跑的时候抖出来了!”安文逸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脸色非常纠结。
“啊啊啊啊!之前明明看着都装满了啊!怎么现在就只剩下几个了!”原本还兴冲冲的安文逸一下子变得愁眉苦脸起来,懊恼地将那几样东西拿了出来。
两个还没妹妹拳头大的小玉器,还有一个泛黄的皮革笔记本。
安文逸嘟着嘴,看着手中这两个雕刻着展翅鸟图腾的玉器雕琢非常精美细致,却怎么也看不出花儿来。
他本来就一点也不懂,只觉得明天拿去县里的卖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像自己这种外行人肯定会被宰,所以到时候还得稳住才行。
只是那上面雕刻的鸟儿让安文逸不禁想到了伏牛山那个墓室内的百鸟朝凤图,以及……
倒在地上死去多时的盗墓贼……
“根据墓门的百鸟朝凤图和白玉棺椁上的凤凰图案他猜测如果这玉器是墓里的,那应该是象征墓主人身份的东西吧,倒是应该能值个几十万吧,这样也能把债换了,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是说那神秘盗墓贼摸了墓室中间那青玄白玉棺咯。”
那他的死因——
砰砰!
就在安文逸陷入思索的时候,两声急促的敲门声忽然想起,惊醒了他。
‘大半夜的,谁会来啊?’安文逸想了想,觉得最有可能的应该是隔壁的三婶,人很好,这次安家兄妹父母下葬三婶可帮了不少忙。
“三婶吗?”安文逸问道,一边赶紧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敛起来。
咯咯咯!
熟悉的蛤蟆叫让忙着收敛东西的安文逸硬生生停住了手,僵硬的转过脖子望向大门,原本欣喜的双眸渐渐被惊恐占据。
咕噜——
这扇棕色的木门有些倾斜,从安文逸有记忆时就存在,已经为安家遮风挡雨十多年了吧。
此时这扇木门在他眼中却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破开!
砰砰砰!
敲门声仍在继续,门外却没有人回答安文逸刚才的问话,他呆坐在板凳上,盯着木门,呼吸沉重,已经做好了被破门而入的准备。
然而敲门声仍在持续着,那门外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没有像安文逸想象中那样破门而入,仿佛一个讨债的人在孜孜不倦地敲打着欠债人的房门。
“哥哥——”安小可打开侧门靠着墙边,睡眼朦胧显然刚睡下又被吵醒了。
安文逸看着妹妹又被吵醒了,一脸茫然的看着大门,赶紧上前趁她还没怎么情形,将她拉回了卧室。
“嘘!”安文逸将妹妹抱上床,拿起薄薄的毯子盖在她身上,伸出食指房子啊嘴唇上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
安小可稚嫩的小脸因为二哥的公主抱红得像小苹果般,躺在床上不解地望向哥哥,却发现哥哥那双平时充满了灵动的眼眸子里全是慌张和恐惧。
一种,面对着死亡的恐惧。
在他的影响下,安小可也猛然心中一顿,瞪大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子望着哥哥,小胸脯一起一伏,紧张地呼吸着。
“小可乖啊,哥哥给你唱歌好不好?”门外那蛤蟆叫般的诡异声音和敲门声仍在继续,安文逸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也颤颤抖抖的。
安小可也注意到了那诡异的叫声,小耳朵微微颤抖了两下,一双嫩白小手抓住了安文逸冰凉的大手,点了点头,手中却不自觉得更用力了。
砰砰砰!
年老的木质大门继续再次被拍打着,节奏有些急促,就算混合了远处村民的喧哗声也显得格外刺耳。
安文逸蹲在床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微微喘着气,张了张嘴想唱歌,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被掐住了般,什么也不会唱了。
一时间在门外那敲门声和诡异的叫声下竟有些急促。
“咯.......咯咯叻......哩忾忚,伢嗉?”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空灵悠长的声音,让兄妹两人心中猛地一颤!
这什么发音啊!简直像是东南亚某原始部落的语言似的,安文逸想着。
“伢嗉?......”
“伢嗉?......”
“伢嗉?......”
门外那不人不鬼的东西仍在不依不饶地叫嚷着让人听不懂的词语,每叫一次,安文逸的心就嘭跳一次,视野变得恍惚起来,掉漆大门和昏黄的灯光越来越黯淡,渐渐地视野居然莫名其妙地回到了伏牛山中的古墓内,回到了那巨大的青玄白玉棺前!
昏暗的墓室内,分居八个方位拱卫着棺椁的八鹤灯台上的幽蓝火焰熄灭了,八鹤灯台之后则是八部巨大的石棺,然而却已经翻开了石盖,地上那神秘盗墓贼的尸体已然不知所踪。
“伢嗉?”墓室里空荡荡地回响着这空灵悠长的声音,安文逸恍恍惚惚地看着这一切,突然抬起脚,朝那青玄白玉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