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哎呀,你们也来酒吧玩?”夜弑天又惊又喜。
看吧,我就说我看到了,不是幻觉。
高兴之余,我不由感到有些生气,刚要发问,上官邵焱走过去,拎着夜弑天西装笔挺的领口,将他拽出了酒吧。
回到家,夜弑天一脸委屈的交代说: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酒吧玩啊,我这不是和你出去那几天憋坏了嘛,所以想补回来。”
秦三娘惊道:“那血衣怎么回事?”
“就是血衣啊。”他眨眨眼睛:“我那天忘记换衣服,穿着长袍去的酒吧,一个妹子看到我狂流鼻血,嘿嘿。”
“嘿嘿你个头啊!”秦三娘暴怒,狠狠瞪了他一眼,夺门而出。
夜弑天无辜的看着我们:“怎么了啊她,她是不是忘记谁才是她老板了?过分!”
“你才过分好不好!”
我也是忍不住了。
这边人为他担心的要死,结果他那边却还摆出一脸无辜,我觉得我体内的暴力基因,都要因他而崛起了。
“瑶瑶也生我的气啊?”夜弑天认真想了半天:
“可是为什么?我只是去和妹子约会而已,难道说……她暗恋我?我总是和别的妹子在一起,她不开心了?”
夜弑天的想法,真让人有种微醺的感觉。
我扶着额头,强迫自己淡定下来:“是这样的,你留了一身血衣,秦三娘以为你被人弄死了,所以拼命找你,我和上官邵焱甚至还去了张匠人那找你。
结果你倒好,这么多天竟然都在和忙着和别的妹子约会,你说,这能不让人生气吗?”
“原来如此啊,可是……可是上官邵焱不是没生气吗?”
怎么可能?
我下意识转头,竟然意外的发现,上官邵焱好像真的没生气,而且这一过程始终沉默着。
按理说,没可能不生气,毕竟上官邵焱可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内敛的人,白白折腾了一大圈,换谁谁不生气?
可他偏偏面无表情,好像在神游一般,似乎在思考别的事情。
我轻轻拍了他的手背,他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我问。
上官邵焱这才微微蹙起眉头:“我在想个问题。”
“啥问题啊?”我和夜弑天异口同声的问。
“这几天,对我们来说好像太顺了些。”上官邵焱说。
“嗨,这也算问题吗?”夜弑天往后靠了靠,大咧咧的说: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咱们怎么把这种顺的状态,继续持续下去!”
我觉得夜弑天说的有道理。
但上官邵焱依然眉头不展,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弑天越发自在,得空了,才注意到一旁的慎行,说:“这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
我有丢丢无语,慎行还是小孩子好不好,结果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我也想问,这男人是谁?
脸埋在沙发里的慎行,从外在身形看,已经完全是成人的模样了。
我把慎行的情况解释了一遍,夜弑天恍然大悟,拍了拍慎行的肩膀,笑着说:
“这么说来,这小子还真幸运。”
幸运吗?
我右眼不由跳了一下,伸手捂住右眼。
夜弑天起身,手机刚好响了,他滑动接听,语气幽沉慵懒的说:
“哦,宝贝,我没事,别担心,在原地等我哦,我这就过去。”
他冲我扬了扬手机:“凡人的世界就是有趣,就这样吧,我先走一步。”
这货……
竟然有手机!而我们竟然都不知道!
我真的超想抓住他暴打他一顿,暴怒之下,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上官邵焱刚才说的,这几天对我们来说太顺了。
好像真是这样。
比如慎行,如果抛开我们假想樊桦和石仙桃会参与其中的话,其实这件事情根本毫无悬念。
不论慎行在怎么弱,只要有上官邵焱和白起,慎行就没可能输。
现在想来,龙将军布置的所谓将我们逐一支开的方法,简直弱的有些可怜。
然后再就是夜弑天的事情,完全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但真的只是出于秦三娘的误解吗?
上官邵焱去了天机阁查看,并无异样,如果有什么办法,能不留痕迹的让人起疑心,那应该就是幻境……
我几乎条件反射,就想起了石仙桃。
秦三娘绝非一般没有头脑的花瓶,能够掌管天机阁,必然有几分实力。
然而她却完全被蛊惑了,可一般的幻术,绝对无法让秦三娘深信不疑,理由只可能是被石仙桃用幻术给骗了。
将事情来龙去脉捋了一遍,我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上官邵焱在想什么。
这两件事,或多或少和石仙桃等人沾一点关系,可实际上我们在想办法处理这两件事的时候,虽然过程稍微曲折了些,实际上却非常顺。
这让人有种……有种被诓骗的感觉,确切的说,让人忍不住怀疑石仙桃他们在背后搞什么大动作。
而这两件小事,只是他们声东击西的策略。
想明白这点,我睁大眼睛,连忙要将我的想法告诉上官邵焱,而上官邵焱霍的一下站起来。
“我要回阴间一趟。”上官邵焱说。
“我也要去!”
我们立刻动身。
少顷。
上官邵焱带着我来了鬼君殿,他终归还是不放心带着我会遇到危险,于是吩咐绿芽保护好我。
我虽然很想跟着上官邵焱一起去转转,但也知道我跟过去,很可能会拖累到他。
一般地方倒还无妨,可在这阴间,到底和阳间以及其他地方是不同的。
当然了,我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我无所事事,每天要么在周围逛逛,要么就是在睡觉。
我现在好像越来越容易犯困,就是坐在门口看兰楹花,我也会忍不住打个小盹。
绿芽说我这是,孕困。
还拿了酸梅汤给我喝,让我提提神,我怀疑这东西能不能提神,不过味道还是不错,坐在树底下,喝着酸梅汤,看着兰楹花随风飘落。
我的心情莫名有些淡淡惆怅。
“绿芽,你知道关于楹儿的事情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