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上有没有发光的地方!”蓝荣彬突然对着我大喊道。
我一愣,也不管自己看到的这一堆七拼八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立即在他身上寻找起来。可是怎么看,都没有看到有发光的地方。
我再想仔细的看一会时,有阵头晕眼花感袭来。再看时,那鬼母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看到没有?”
蓝荣彬的气吸很不稳,我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但是很遗罕,我是真的没有看到他所说有光点,也就老实的说:“没有发光的地方。”
说完我便往王静她们所在的地方爬。
把剑弄出来交给蓝荣彬是我能帮的上的,最大的忙,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作力了,而这里太危险,我必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找回一些体力,有了体力,我才能更好的保障接下来接应蓝荣彬。
果然,和我料想的差不多,我才到王静所以的凹槽里没一会。确切的是,我才喝下一口水,蓝荣彬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就见鬼母一个飞踢,蓝荣彬连人带剑的就往着我们这边飞了过来。我大叫一声不好。立即对王静说:“你快跑!”
我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我也不能保证这次能不能保护得了李松凝,但是王静还有体力,只要她能往冥流洞跑,至少能多活几秒。
王静听我这样说,可能是以为我还有抵坑的能力,但立即往后跑去。见她跑远了,我立即将李松凝平躺放到凹槽里,好在凹槽够宽,她平躺着也就刚刚好。我想也没想就扑了下去。
蓝荣彬被踢飞过凹槽。我知道,此时要保护李松凝,就只有将她藏在我的身下。运气好,那鬼母把我吃了,没发现她,那她就没问题。可是如果把我吃了后,又发现了李松凝,那就没办法了。
咬着牙,看着沉睡中的李松凝,我想,真死了,这就是最后的遗言了。
“要是我的尸体没保护到你,你可别怪我啊。”
说罢,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就在这时,后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一层冷汗直接就从额头哗的一下全流了下来。
那种感觉就像离死不远了一样。接着又是一阵肉被撕开了的疼痛。我的脑袋开始翁翁作响。原本就已经没了力气,此时就更不可能有力气了。
看来这是逃不过的劫了,那一刻,我都想到了咬舌自尽。
可就在这时,那鬼母突然“嗷”的叫了一声,那声音非常悲惨,就连我这个棺材板踏进去一半的人都感觉拼不过。
“马建文!你还活着吗?”
突然上边传来蓝荣彬的声音。好在他还没死,我想回应他的,但是实在是没有力气。
严重的失血与眩晕让我已经无法再睁着眼睛。
就在我晕迷前,我突然发现身上的李松凝竟然睁开了眼睛。
我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么的,反正看到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我知道,应该是死不了了。
“马建文!醒醒!”
脸部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我有些疲倦的动了下脑袋,这一动,全身的疼痛令我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了李松凝放大了近十倍的脸。我吓的又是一惊,这一惊,后背简直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见我醒来,李松凝似乎松了很大的一口气,撇了我一眼,然后将大脑袋移开了。
我看了看四周,还是那个守灵室。
“我没死?”
我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极了。
李松凝冷冷道:“没什么本事还学人趁英雄,这次没死,是你命大。”
说边间,边往我嘴里塞了个药丸道:“补血的,嚼一嚼再吞下去。”
听她的话,我竟没来由的笑了两声,也不知为何,反正看到她有活力了,我就没来由的高兴。
接着就听她的话,将那药丸咬了两下。
苦,漫入牙根里一样的苦。我恨不得立即将那玩意吐出来。李松凝似乎感觉到我的意图。一巴掌就甩我嘴上了,我了个去,这凶娘们!
“这药很名贵的,咽下去。”
很名贵,卧槽,就冲它这么苦的劲,就是一百万,爷也不稀罕。
但是转念一想,我就是做得到视金钱如粪土,也做不到为革命献身啊。还是保命要紧。
依了她的言,将药吞了下去,接着猛灌了一口水,虽然那味还很大,但是整个人却显得有力气多了。至少坐起来了。
好吧,我相信她的话,这药估计真的很名贵。
“咦,那鬼母呢?”
我看着边上又在敲墙的蓝荣彬。
回答我问题的是王静:“那鬼母被松凝用雷劈散了。”
什么?什么叫被雷给劈散了?
见我听的云里雾里,王静又是比划了半天,比划的神忽其神的,重点是,我就是没听懂。
蓝荣彬叹了口气,从墙边回到我们身边,看着我解释道:“这鬼母是纯阴之物,我当时点了明诀,开了你的生眼之门,本来以为能看到它的弱点。但是这鬼母吞子阵太过精细,不仅故意让小鬼将代表纯阳的毕方分食,接着让鬼母将小鬼吞食。这样一下,纯阴的鬼母就有了毕方纯阳之护,再加小鬼之驱,鬼母的纯阴元就被完全保护在了它的体内。
要不是师妹及时醒来,我们几个估计都要陪葬在这里了。”
这鬼母的厉害之处他倒是解释的挺好,可怎么就是忽略了李松凝斗鬼这一段呢?
见我还没听够一样,蓝荣彬又继续道:“拥有纯阳护体的鬼母,冥火不侵,除了用雷诀劈开它的阳护体,才能找到它的纯阴元。师妹会雷诀,所以鬼母才被我们消灭。”
好吧,又是三言两语。听起来这么简单,但是我知道,做起来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要知道,那玩意儿,挠我背一下,我估计我这背是没有半个月好不起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
鬼母是消灭了,但是我知道,我们还要面对另外一个难题,那就是怎么冲破这道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墓室门。
当时鬼母脱着铁链一下又一下,完完全全的把这门算是锁了个死透。
要是没有锁个死透,我想我醒来就不会是在这守灵室里了。
蓝荣彬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你知道孔明锁吗?”
我被他问的有点蒙,想了想说:“鲁班锁?”
蓝荣彬点头说:“也有这叫法。”
我不解的问:“和这门有关系?”
蓝荣彬点头说:“不止有关系,而且关系还比较大。”
我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这站起来,我才发现,这下好了,四个人,两个人受伤,受伤的部位还全都是后背。看着王静被缠了一圈的绷带,再看看自己被缠了一圈了绷带,还真是和谐的有点怪异。
王静发现我在看她,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估计是为刚刚丢下我的事,内疚了。
我也没理她,就往着那石门走。
从进到这守灵室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门有蹊跷。
我摸了摸那冰冷的石砖,它的形状非常奇怪,不是平整的一块,而是交交叉叉的斜十字形,看起来就像一体铸形的工艺品一样。但是我知道,这玩意儿肯定打的开。毕竟鬼母拉着它的时候,它还不是这个形状的。
“马建文,你小时候没见过这个东西吗?”
李松凝突然在我身后问起,我被她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毕竟从干掉相柳氏后,她一直都处于沉睡状态。所以要习惯她的存在还有点难。
不过经她这一提醒,我倒还真记起来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