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已经坐好准备了,可还是被杨达看似平淡的语气给吓一跳:“那个郑老板真的被你们族人给活埋了?”我再次确认道。
杨达对我表露出来的反应并不太过惊讶:“呵呵,白瑞兄弟!现在时间还早,你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我点点头:“你说吧!”
六年前没在我们村子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男的叫达,女的叫贞。他们相依相伴生活了十几年,男的一心要娶女孩,可是女孩的心思,男孩一直不明白。就在成年礼上,男孩想要向女孩表白。哪知道女孩却在前一晚离开了村子,男孩一等就等了三年。
三年后,女孩再次出现在男孩的眼中,男孩此时已经准备打算成亲了。可见到女孩的归来,他那个爱慕的心又再次复活了。他从婚礼上溜走,想要带着归来的女孩私奔。哪知道他刚到女孩的家门,却发现那个女孩正和一个外族男子约会。他撞破了他们的好事,被那个外族男子狠狠的揍了一顿。整个寨子的人都知道了他的丑事,他不敢回去见父母,只有逃离。
可是几个月后,等到他回到族中时,寨子却遭了一场灾难。长老说,一伙蒙面强盗趁着寨子里年轻男子外出狩猎,洗劫了寨子,很多年迈的族人都被杀死,包括我的父母,以及贞的父母。那时候寨子里一直传言是贞把那些外族强盗引来的,还把部分苗寨的至宝巫术卷宗盗走了。
我都听入迷了,没想到他的身后居然还有这个故事,难道那个叫贞的就是之前我唤醒的那根女子灵魂?
后面的事情我不说,你也应该能够猜测出来。没错,那叫贞的女孩就是那蜈蚣蛊内的灵魂,而那个外族男子便是曾江武,也就是现在的郑老板。就是他利用了贞,不但盗取了苗族巫术卷宗。还把看护卷宗的人全部杀光,我的父亲和贞的父亲便是其中之一。如果这畜生这样做了也罢了,可这些年苦苦寻找他的同时。他却把一无所知的贞给残忍的杀害,把贞所饲养的蛊逼她服下。他眼睁睁的看着贞一点一点的腐烂,然后利用陷入沉睡的蜈蚣获取巫术的力量,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现在还觉得我们族人很残忍吗?”杨达说道这里,对我苦笑道。
我知道杨达的苦,其实他并没有完全说完,他最后悔的应该是这些年,自己不但没有干掉这曾江武,反而是变成了他的打手吧。
三天后,我带着阿雷以及王胖子离开了苗寨。本来按照苗寨族人的意思,他们是打算让我在哪里多呆几日的。可是我一心担忧青阳山的事情,眼下已经耽误了许多事情,如果不能按时到达的话,极有可能让深网的人抢了先。
至于刚子的事情,阿雷和王胖子也闻过苗寨的人,没有人见过他。所以他们只好暂时作罢。不过就算刚子真的来到这苗寨,也有可能早就死在了那场谋杀中。
杨达并没有忘记我曾经的请求,他派出了一个苗家少女滕曼作为我们的向导。临走前,杨达在一处吩咐了我,不要小看那滕蔓。据他说,这小小的滕曼在十岁的时候,穿过这十万大山,找到了自己得了失心疯的母亲。
唯一不足的是这滕曼不善言谈就算了,一路上,从未给过其他人一点好脸色,除了我之外。毕竟我是解救这苗寨的大恩人。而阿雷和王胖子两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尤其是王胖子。想要用言语上去调戏那滕曼,不过每次都是热脸碰到冷屁股,搞得他都不敢离得滕曼太近。
在漆黑的夜中,我们找了一块高地作为我们临时的休息场所,滕曼并没有让我们值夜。按照她的说法,由于晚上猛兽毒虫甚多,她并不放心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值夜。
“曼姑娘!你说我们能够在三天之内走出这个原始森林吗?”
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尤其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于是来到滕曼的身边想与这个不言苟笑的女孩聊聊。
滕曼眯着眼睛,用几个简单的字回复我的问题:“如果那个胖子体力好一点的话,问题不大。”
看着那王胖子呼呼大睡,我都有些后悔让阿雷带他来了。我原本的意思是让他带路,可是阴长阳错的,却成了拖油瓶。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看着永远都是一副冷脸的滕曼,心中忽然生起一股极大的好奇心。
“恩人哥哥!不要见外,你既然有恩于我们苗寨。你的任何问题,我都会回答的。”我发现一脸冷静下的滕曼居然有一丝紧张。
“呵呵,曼姑娘,你不用害怕!我不会问你什么难题的。听杨达说,你小时候,居然敢穿越这个原始森林。实在是令我吃惊啊,能告诉我你的秘诀是什么吗?”我笑道。
滕曼娇小的脖子微微向上伸了一下,似乎有些好奇我的问题,见她转过身来疑惑的望着我只得违背良心出卖杨达:“嘿嘿,曼姑娘!你别这样望着我,这是杨达给我说的。”
滕曼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恩人哥哥!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其实当初我穿过这苗寨的禁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声音,一定要找到我的母亲,这才坚持我走下去。”
我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滕曼答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居然靠在树杈山睡着了。在睡梦中,我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一个三只眼睛的鬼东西一直追着我跑,嘴里还发出一阵一阵的咀嚼声。
那三只眼睛的鬼东西越跑越快,我惊恐万分,一不小心便摔倒在地上的,于是同时那三角眼睛已经靠近了我,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身后,我被吓得醒过来,正好与阿雷双目对视。
“你……”
“嘘,别出声……”我还没有说完,便被阿雷的举动给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