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越来越近。
两家窑洞也建好了,先是范长年与李婶。
考虑到女儿的想法,两人没有办婚礼,去城主府登记一下,我们结婚了,是夫妻。
李婶貌美如花,手中又有一个酒肆,是江宁的,可江宁已经公开说了,从现在起,全部交给李婶,我还会去吃饭,但必须给钱……李婶也不会收,不过江宁这个表态,说明他正式将如意酒肆的产权一起交给了李婶。
范长年还说什么,自然百依百顺。
到是大毛二毛结婚时,李婶替他们操办了一下,不过在酒肆摆了几桌酒,江宁亲自到场给予了一些赐福。
两人新娘子的娘家都是普通的百姓,又有匹配令,哪里能强求什么?她们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但也是良家子,大毛二毛既开心,又感动,要向江宁下跪,被江宁强行拉住。
刀寒青的婚礼不能马虎的,刀寒青是营将,董修平也是营将,董家还是九品家族,除了人数略少外,论高修为,董家还在刀家之上。
是窑洞,但刀寒青狠花了一笔钱,这个窑洞面积可不小。
喜宴就在窑洞里操办的。
董家也有人不满,董营将做了与江宁一样的解释,钱不能像你们所想的那样花,但花在修炼上,修为高了,女婿才能有出息。不是每一个品家都像刀家的那般不要脸,即便萧家与钟家在黑勃寨战后有些得意忘形,平时也会做一个表面样子。
董家算是比较好的,听了后,反对的人也不反对了。
范长年曾是刀承保的属下,还有江宁的因素。
不但江宁来庆贺,李婶母女与范长年也来了。
如果聪明,看到这三人,是会感到欣慰。
可以这么说,三人若平安成长起来,若干年后,他们继续团结友爱,仅三个人,就能相当于一个八品家族。
即便董营将看到他们来了,也亲自迎到门口。
江宁修为的前途暂时还看不出来,只听说他因为某种原因,修为卡顿,可现在也是先天期,更重要的是他的谋略,城主、卫将、城丞三人的看重。
李檬就更不用说了,十四岁的先天后期,谁敢瞧不起?
即便刀家的人看到李檬,现在也避之三丈,惹恼了李檬事小,弄不好三山门的长老便会出来打抱不平。老的不能出手,那就小的来,小的,刀家谁是李檬的对手?
有的人却不这样想。
奖励分作两批分配下来。
江宁是知道姜家德性的,他替刀寒青做主,将奖励分成两半,一半拿出来,分给他营下牺牲将士的家属,或者分给重伤退役的将士,虽然与营中将士无关。但身为战士,谁知道那一天会出事?刀寒青这么做,反而更加能收买人心。几乎全营的人,都称赞他有其父的风采。
还有一半,全部托叶城主买了修炼资源,甚至江宁从自己的奖励里拿出一部分钱,替刀寒青准备了开脉丹与昂贵的正玄丹,意味着刀寒青从现在起,一直修炼到玄元期,都不缺少相关的修炼资源。
这样花,什么奖励也早花完了。
连刀寒青欠的外债也没有还,但是江宁有意安排的,欠债就欠债吧,反正刀寒青营将地位也稳固了,早晚会还掉。可欠了外债,能防止某家的人。
还要用钱,建窑洞的钱是刀寒青拿出来的,再大,也是窑洞,没有花多少钱。
婚礼的操办,董家并没有提过份的要求,相反的,补贴了许多嫁妆,这个钱也不多,江宁给垫付了。
怕什么来什么,城中议论纷纷,都知道了历城卫会分得许多奖励。
姜家的人来了。姜氏无奈说:“你们眼光不能放低一点?”
“姐,婚姻是一辈子大事,都想找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子,是不是?”刀寒青的舅妈说。
是这个道理吗?
有那么多的人想娶凌芷雪、妆红媚、苏月儿,难道将她们撕成千万块,一家一块?
可是姜氏居然还听进去了。
在她这个弟媳妇的再三哀求下,带着她去了北川堡。
刀寒青也傻了眼,我都躲在北川堡不回去,让二弟替我准备婚礼,这样了,还躲不过去?
他说:“城主托人替我们购买修炼资源,会省很多钱,我将奖励一起花完了,买了修炼资源。”
“那是几百万响币,你是怎么花的?”他舅妈愤怒地说。
江宁是分了好几百万响币,刀寒青没有,只分了几十万响币。但刀寒青的舅妈本心处,就将江宁的钱看成刀寒青的钱,也看成姜家的钱,还包括李婶,原先在她心里,李婶的钱也是刀寒青的钱……所以呢,她也没有说错。
刀寒青未反应过来,说,我那分到几百万,又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算,他垫付了一半奖励,分给了牺牲下属的家人,不过江宁也替他垫付了不少钱,因此算来算去,他的奖励确实花完了。
“你兄弟怎么办?”
凭你儿子的德性,还要挑三拣四,好吧,去娶萧家钟家符家的女儿,能娶得起吗?
宋营副与各队将实在看不下去,纷纷说:“你这个妇人,营将都背债替你们家买了铺子,自己住窑洞,让那个大宅子让给你们家,你们还不满足!要脸不要脸!”
“这是我们家内部的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刀寒青舅妈开始在兵营里撒泼。
刀寒青将姜氏带到一边,按照江宁的嘱咐,掀开衣服,让他母亲看伤口:“娘亲,你是要娘家人呢,还是要儿子?”
是获得了一些奖励,这是你儿子用命换来的!
说完后,刀寒青又看着远处继续在撒泼的舅妈,想着江宁的一句话,自此以后,一个子也不能给,否则就是没完没了。
不心狠是不行的。
这样吵不是办法,刀寒青手下一个伙长很机灵,突然跑过来说:“营将大人,卫将大人有令,着你立即去赭石堡。”
说完后挤挤眼睛。
刀寒青会意,对他母亲与舅妈说:“母亲,舅妈,你们就在北川堡做客几天,我去趟赭石堡。”
没有去赭石堡,而是去了朱岭堡,去岳父哪边避难了。然而刀寒青舅妈不知道,她也闹不清这个军令是真是假,但那是赭石堡,离北川堡多远哪?这样躲不是办法的,年关只有几天时间,刀寒青还得回来成亲……
姜家的人跟着刀寒青后面转,董营将火了,说:“今天是我女儿女婿的大婚之日,谁要破坏,不要怪我不客气。”
刀寒青舅妈敢与宋营副撒泼,是因为宋营副是刀寒青的属下,但敢不敢与董营将撒泼。
刀寒青站在门口,先将新娘子与董家的人接进来,随后迎接客人。
该来的也来了,他继续站在门口,前几天他也向刀家发了请贴,不过刀家一个人也没有来。
经过几个月前的羞侮,刀寒青也不懊丧,反正我礼数尽到了,随你们来不来。
刀家不来人,董营将就是长辈了,刀寒青暗点了一下头,董营将说:“开始吧。”
婚宴开始。
虽然在窑洞里操办的婚礼,可江宁狠花了一笔钱,买来了许多珍贵的食材,甚至还有一些三级四级妖兽的肉。
然后又请了几个大厨来掌勺,酒也是能拿得出来的上等酒水。
大伙开始开心的吃吃喝喝。
来客不少,有董营将的属下,有刀寒青的手下,还有董营将的亲戚好友,刀承保以前的一些属下,以至这个窑洞摆不下,摆到了江宁的窑洞里,还是摆不下,于是索性又摆到院子里。
西北冬天寒冷,许多人嗜酒,战士更嗜酒。
这是新婚,江宁不想这些人将刀寒青灌醉了,于是以二弟身份,替代刀寒青一一陪酒。
江宁也没有以卫参自居,该是长辈的呼长辈,该是平辈的呼兄弟。这种平易近人的礼数让来宾交口称赞。但有人是例外,刀寒青的舅妈眼睛盯着刀寒青,却想不出来办法。江宁敬到这边,刀寒青舅妈忽然问:“你是青儿的二弟,那我是不是你的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