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若蕙说要跟我一起去,我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虞彤如果知道我跟她上了床,真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过,我也没拒绝,跟徐若蕙的合作还得继续,未来我还会跟她上床的,纸里包不住火,虞彤那里,只能委屈她一下了。
更何况,她不是说过吗,可以容忍我必要时出轨,只要我的心忠于她就好了。
而至少现在,我心里的确只有虞彤一个,如此,我还是可以不用太惭愧吧!
我这样无耻的想着,徐若蕙已经叫来了几个戴眼镜的下属和顾问,围着办公桌细细研究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和徐若蕙又来到公司;门外已经停了一排高档轿车,劳斯莱斯打头,后面是七八辆奔驰和奥迪,公司的高管们都毕恭毕敬站在旁边,整装待发。
排出这么大阵势,倒并非徐若蕙有意显示气派,而是因为,海鲜街是徐若蕙来玉州后第一个真正要落地的大项目,一旦签了合同,就有很多细节要商讨,所以各部门必须跟着。
蓝天丽日下,我们一行行驶到海鲜街;由于昨晚已经电话通知过,阿强带着好些人,穿的整整齐齐,正紧张的站在街口迎接。
我从车窗伸出头去,远远望见,虞彤穿着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站在最外面,昂着头迎接我们。她一脸兴奋和光荣,独自站在阳光里,宛如山坡上一朵盛放的玫瑰,明艳绝伦。
我这时看见她那布满红晕的脸蛋,心里不禁稍觉黯然;徐若蕙也看见了她,顿时啧啧赞叹:“好一个大美女,‘绝代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话用来形容她,可以说一点都不过分。”
徐若蕙这样一说,我心头不禁更沉重;到街口停了车,我咬咬牙,扳开车锁,推门走了下来。
一下了车,我立即感觉到了,迎面扑来的强烈情绪。且不说阿强等人几十道感激的目光,单单一个虞彤,她望着我时,那满脸为我而骄傲样子,就让我无比的战战兢兢。
这尼玛,万一我跟徐若蕙的关系,待会暴露在众人面前,那岂不相当于一铁锤砸在了虞彤脸上?我心里忐忑极了,昨晚的自信扔到了九霄云外,这个险我可不敢冒。
这样想着,我望向了徐若蕙,但徐若蕙正在小裙子里扭着屁股,“哒哒哒”的往人群走,一派都市女王范儿,根本没注意到我。
我内心更加忐忑,抿着嘴,硬装作轻松无事,来到虞彤身前。
“小志!”
虞彤很是兴奋的,使劲攥住了我的手腕,压低声音兴奋的道:“这么快就搞定了!你可真棒!”
我苦笑了一下。就这一句话的功夫,阿强已经带着众人围住了徐若蕙,他真是个性格丰富的人,对徐若蕙眉开眼笑极尽谦卑,就像山猴子迎接天上飞来的凤凰一般。
徐若蕙也给足了阿强面子,跟他嘻嘻哈哈的,就跟老熟人似的;他们寒暄一番,阿强便带众人簇拥着徐若蕙和众高管往里走。我和虞彤故意落在了后面。
“小志,”虞彤见没人注意我们,索性靠过来,用小手掐了掐我:“自从大前天,你就没给我打过电话了;快告诉姐,这几天都发生了些什么啊?这女人就是徐若蕙吧?真气派!敬春华那一关,你又是怎么过的?”
听到这一连串问题,我不禁扬起了眉毛,把声音放到最小:“姐,这女人就是徐若蕙,她现在成了咱们的救命稻草了,我...是救了她一命,才这么快把事情办妥的。”
接下来,我便将救徐若蕙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包括徐若蕙杀刘冬,和后来她搞定敬春华;至于我跟她那点事,就被我瞒了起来,并非我有意欺骗虞彤,我现在实在没有坦白的勇气,只能先缓一缓,择机再说。
“我去,”虞彤又掐了我一把,媚着眼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神速呢,原来对徐若蕙这个大boss有救命之恩!私交永远是做生意的捷径,这句话真是太对了。”
我不禁又是一声苦笑,虞彤居然开始拽词了,她今天真是兴奋。
会谈的场所还在那栋小楼,我讶然发现,小楼的台阶居然被打扫的一片垃圾都没有,一楼的麻将桌也都没了,环境更是干干净净,让人特别舒服,跟上次来时宛如两个世界。
到了三楼小客厅,我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客厅里那些简陋的桌子和椅子,居然都换成了新的,窗台上摆着花,环境显得很幽雅,而且地上还铺着一层整齐的红毯子。我不禁看了阿强一眼,这个胖老头,为了海鲜街的未来也真是够拼的。
阿强把海鲜街无关的人遣走,只剩下他、一个律师模样的中年人,和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阿强很殷勤的招呼我们坐下,亲自屁颠屁颠的端茶倒水;徐若蕙带着高管们坐在桌前,她对阿强摆了摆手:“大哥,你不要忙了,合同我带过来了,你不妨先过目一下。”
她说完,业务部经理径直从包里掏出打印好的合同,一式两份,轻轻放在桌上。
阿强顿时眼里冒光,但仍然坚持把茶倒完,才满脸堆笑的拿起合同,仔细看了一遍。
看完后,他满脸通红的,把合同递给律师,那四个老头也挤过脑袋去看,一脸似懂非懂;那律师一看就很精干,读完后对阿强使了个“很好”的眼色,阿强立即满脸开花,感激不尽的道:“徐总,您为我们开出这样优厚的条件,我阿强,代表海鲜街七百四十一个人,谢谢你了!”说完,他便俯下了脑袋。
“不敢不敢!”徐若蕙连忙站起来,扶起了他,非常善于辞令的道:“大哥,实不相瞒,我祖上是玉州人,这次回来投资,主要是为了造福家乡父老。海岸线和商铺是活的资源,留给海鲜街的父老,正好可以遂了我的心愿,只不过,你也看到合同的第三款了,我现在铺的摊子大,资金有限,能给海鲜街父老们的现金赔偿,会少一些。我怕有些父老会急着用钱,这一点,您看....”
“这个徐总您不用操心,”阿强立即捶了一下心口,“您已经活了海鲜街七百多口人,现金那一块,谁不同意,就是跟我阿强过不去!”
徐若蕙听了,神色一振,但也就在这时,却听得门“当”一声被踹开了,继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冲了进来,举起铁刺,猛地掷出,白亮的刺尖,顷刻间已经飞到了徐若蕙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