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真有点害怕,怕徐若蕙在套路我,怕她会把杀刘冬的责任推到我头上。
“当然不会!”徐若蕙斩钉截铁的说,她恢复了一点大资本家的范儿,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杨志,你不要多心!刘冬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徐若蕙做事,向来是恩怨分明,一码归一码。”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仍然狐疑不决;毕竟刘冬是敬春华的司机,他死了肯定会惊动司法部门。
“呵!”徐若蕙忽然笑了,她目光明亮的盯着我,“小杨,你还在疑神疑鬼吗?算了,你的底我也已经基本掌握了,咱们俩手上都沾了血,不是吗?”
“什么?”我不禁浑身一悚,脊背都冒了汗,大声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徐若蕙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好了,别藏着掖着了!昨晚,我就告诉我的部下,多方摸你的底,刚才他们来的时候告诉了我――小杨,你杀赵阳,砍阿华,把虞夏的女儿变成你女朋友,玉州黑道早已经无人不知了,我的部下们只花了半小时,就把这一切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我一时愣住,真想不到,徐若蕙居然昨晚回玉州时就把这些事安排好了,她还真是沉稳心细。
我沉着脸,摇了摇头道:“徐主席,赵阳不是我杀的,我倒是差点被他给害死,这个屎盆子,可不要扣在我脑袋上。”
“呵!”徐若蕙大气的笑笑:“那好,咱们不谈这个了;小杨,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咱们不妨先回玉州,好好商量一下。”
我当然不反对这个提议,徐若蕙留下两个黑衣人处理刘冬的尸体,另一人开那辆宝马,带着我们回到了玉州。
市南有座高级会所,建在一座山坡上,里面有好几栋罗马风格的小洋楼,徐若蕙就住在这里。
“小杨,咱们都太累了,先洗个澡吃点东西吧!”
一到家,徐若蕙双肩松了下来,揉着惺忪睡眼道:“我毕竟老了,可不如你精力充沛,我得小睡一会儿再跟你谈,你不要客气啊!”
话音刚落,两名菲佣迎了上来,其中一个引着我去了浴室。
其实我也快累瘫了,进了浴室,菲佣帮我打开浴霸,调好水温,我遣走了她,脱掉衣服尽情冲洗起来。
洗完澡后,菲佣把毛巾和一件男式睡衣,给我放在了外间;我收拾好,擦着头发,被菲佣引进一间卧室。在卧室睡了两个多小时,我起了床,来到客厅里,却愕然发现,徐若蕙穿了一件真丝睡袍坐在沙发上,两条光洁如玉的大腿就交叉着,正在吃水果。
“小杨,你洗好了!”徐若蕙对我招招手,“过来呀,咱们一起吃点东西。”
徐若蕙脸蛋泛红,身上飘着一股茉莉花般的香味儿,显然也是刚洗了澡;我莫名觉得,她有点奇怪,“徐主席,你休息够了?”
说着,我已经走到了沙发前,徐若蕙上下打量着我,笑道:“小杨,在家里就不要再喊我‘徐主席’了;我还不算太老,你可以叫我姐,不是很吃亏。”
我立刻叫了句“若蕙姐”,心里却暗中吸了口气,心想刘冬绝不是她亲手杀的,否则她绝不会这么轻松。
坐在沙发上,徐若蕙把茶几上的两个盘子拉近一点,让我吃;那两个盘子,一个装的是各种切开的水果,一个装的是干果和巧克力;我连吃了几块巧克力,徐若蕙见了,伸出水嫩修长的右手,拿起一块莲花状巧克力递到我嘴边:
“小志,我信佛,一向是过午不食;所以在我家就委屈你了,吃不上什么好的。”
我恍然大悟,很是配合的张开嘴,吞了那块巧克力,然后笑道:“若蕙姐,瞧你说哪儿去了;从昨晚到今天上午发生了那么多事,谁还有心情讲究吃喝呀?来几块巧克力,和水果,最好不过了!”
徐若蕙嫣然一笑,连声夸我会说话;我有点等不及了,眼睛一转,严肃的道:“若蕙姐,咱们谈谈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刘冬开的奥迪车还在河岸,这件事瞒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得未雨绸缪。”
“稍安勿躁,”徐若蕙拿起茶几上一个信封,淡淡的道:“这是敬春华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有了它们,我就算杀了十个刘冬,敬春华也得老老实实的。”
我歪了歪嘴,“那海鲜街的开发,会照常进行吗?”
“当然会了,”徐若蕙轻轻挠了挠右耳旁,“刘冬的死,可以需要担心的事情里抹去了,敬春华绝对不会为了他而把你我怎么样;接下来要紧的,是用这些照片威胁敬春华,你不是想按阿强的意思赔偿海鲜街吗?这个肯定没问题。”
我兴奋的差点站起来,但表面却不动声色;威胁敬春华这件事,最好也由徐若蕙去做,否则赵市长那里,我还觉得很为难。
“不过,杨志,”徐若蕙放下了照片,却转移了话题:“我有个疑问,海鲜街明明是赵一龙的势力,你又伤了阿华,现在怎么会替阿强办事?难道,你在拉拢阿强,瓦解赵一龙?”
我凝视着徐若蕙的眼睛,她到底是经过风浪的人,见微知著,看透了我的计划;但这是我和虞彤的事,我实在不想告诉她,于是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表情。
徐若蕙见我沉默,嘴角微微一抿,忽然拿了块椰肉喂我:“你不想说就算了,先尝尝这块夏威夷的椰子,是香港的员工专门给我送来的,每天一次。”
我老老实实的吃进嘴里,鲜嫩多汁,味道的确很好。
“小志,”见我吞了椰肉,徐若蕙的神色更妩媚了,“你虽然瞒着我,但我却有件事告诉你,作为对你的一种报答――白依依你认识吧?就是赵一龙的心腹,昨晚她也来找我了,这个女人...似乎打算背叛赵一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