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胥教半举着手里面的家伙,生怕一不小心砸坏了文物,所以动作收敛许多,小心翼翼的寻着那怪声的来源。因为是夜里所以整个博物馆的展厅里面很是安静,就在胥教授寻着那怪声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时候,那原本模糊杂乱的怪声逐渐变得清晰可辨起来。
胥教授便仔细听了起来,只听见博物馆的展厅中,仿佛传来了一阵马车行驶的声音,确实是马车行驶时发出的声音,因为那声音中有清晰的马蹄声,以及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马夫挥打鞭子的声音。马车行驶的声音响了一会儿,便又听见了那阵奇怪吵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追赶打杂一般,胥教授越听越发怵,这都解放多少年了,大街小巷的都是车来车往,再者这堂堂博物馆中,怎么会突然冒出马车行驶的声音?
整个博物馆霎时间变得诡异无比!一想到这里,饶是胥教授是个饱读死书的知识分子,也难免不会联想到博物馆中怕是出现了什么鬼怪作祟。胥教授越想越害怕,只感觉自己的整个脊梁骨早已经阵阵寒冷不已。
博物馆的展厅中,那马车行驶的声音一直持续着,就仿佛有人驾着马车趋乘千里一般,还不时传来马蹄声与马夫鞭策的声音。就在这时候,胥教授忽然听见马车行驶的声音之中,竟然夹杂着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并不明显,断断续续显得很急促,说话的人仿佛是遇上了什么急事一般。
听到这里,胥教授已然是满头大汗,难怪他最近老师眼皮子跳,看来还真是应验了。但是诡异的是,博物馆的展厅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这声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敢发出半点声音,心中满是云与惊恐,犹如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着他。
就在胥教授惶恐至极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那只象耳瓶的瓶子里面传出来的,胥教授小心翼翼的靠近后,果然听见瓶子里面有声音传来,而那声音正是刚刚听见的那阵马车行驶时发出的声音!胥教授顿时心头大骇,难道这瓶子有蹊跷不成?!
可当胥教授刚一靠近,准备伸手去拿起那神秘人留下的那只象耳瓶后,那阵奇怪的声音便戛然而止,胥教授与文物打交道多年,有些事情即使没有见过也好歹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今天却被直接给撞上了。有些特别的文物,就算你什么也没做放置在那里,总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奇怪现象,这要么是其文物本身的制造特殊,要么就是与曾经使用它的主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但毕竟发生这种现象的几率极其少见,但却无法用现有的科学能够解释,所以,胥教授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当胥教授拿起那只象耳瓶准备着瞧个究竟的时侯,无意中看到瓶身上的那副彩绘图案,整个人顿时僵硬住了,因为在象耳瓶的瓶身上正好有是一副彩墨山水图,而在那副山水图上正好有一辆出自深山中的马车,马车一路疾驰,似乎急着赶往某个地方。
从那神秘人的手中接过这只象耳瓶后,胥教授已经不止三四遍的仔细研究过那只象耳瓶,虽然当时就看到了瓶身上的这幅山水图,但却怎么也没有将那阵奇怪的声音与那只难得一见的象耳瓶联系在一起。
但是当胥教授看到那幅山水图中,那辆从深山中驶出的马车时,当即心头大震,难道刚刚听见的马车声和说话的声音,就是这上面发生的情景?!
马车行驶的声音、马夫打马的声音,还有马车行驶声音的所夹杂着说话的声音……想到这里,胥教授只觉得细思极恐!像,实在太像了!
象耳瓶瓶身上的那幅山水图描绘的是一幅大山大水的场景,一个人赶着一辆马车从一深山中,透过马车的窗户从侧面看,马车里面似乎坐着一个人,而马车要去的地方像是一座遥远的郡城。
我问道:“难道真是那只瓶子在作怪?”
胥教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他手中的烟已经烧完了,直到烧到了他的手指,胥教授这才觉察到,随后将已经烧尽了烟蒂丢掉,划了一根火柴又重新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的猛吸了两口后,胥教授又继续说道:“后来,我连夜拓下了象耳瓶上的那副山水图,但是……但是……”说到这里,胥教授的瞳孔不断逐渐放大,手指不由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见胥教授越说越面如死灰,仿佛看见鬼怪了一般,“但是”了半天硬是没憋出个屁来,王大鹏实在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但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就连小眼睛男的表情也跟着变得诡异起来,既然面前的这小眼睛男能够跟着胥教授前往古遗迹考察,那么他一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胥教授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气才开口说道:“我看见了这辈子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一件事情!”
此刻,胥教授整个人的神情,似乎说明了胥教授的确经历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而同时也使我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远不止是一只象耳瓶你们简单。
我忍不住问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将拓下来的山水图无限放大后,发现马车离开的那座大山脚下,赫然写着三个字――流华山!而那马车里面乘坐的人,胸前抱了一个东西,竟然和拿象耳瓶来博物馆的那个神秘人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王大鹏没忍住当场一惊,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
因为我和王大鹏来那个人坐在同一条板凳上面,王大鹏的坐姿又一点也不安分,我俩只好各自坐了一头,王大鹏这忽然一下的起身,我一时间没留神,致使我当即来了个人仰马翻。
这一摔,我只感觉屁股像是开了花一般的疼,王大鹏在一旁忙身后将我拉扯起来,然后一脸的苦笑,喋喋不休的说道:“一时大意、一时大意……”
直到我摔翻在地,胥教授这才从那不可思议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忙问道:“马老弟你没事吧?”
爬起来后,我心里面一顿骂咧道:“真他娘的祸从天降……”
这时候,王大鹏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副脸色,问道:“我说胥老头,你这堂堂的考古教授,怎么说也算是知识分子,党和人民如此栽培,你可不能大白天编鬼故事吓唬我们,你这是导人迷信知道吗?”
王大鹏说的话,虽然听起来不好不孬的,但是胥教授看得出来我和王大鹏两人对自己并无恶意,也更加不会去告发他打听盗墓王邱老五的消息,若真要是去告发自己,我和王大鹏两人也就不会坐在这里听他讲这么一大堆的话了。
胥教授没有与王大鹏争辩,因为胥教授自己也知道,就算是换作了自己在听了这样的话后,也都不会相信这事儿是真的。所以只好无奈的回答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隐隐感觉到,当初神秘人送来的那只象耳瓶,十有八九与后来胥教授一行人前去考察的古遗址有关,而这里面一定是牵扯出了更多的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出来。直到整个事件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范围,所以最后胥教授便想到了寻求更厉害的人去解决,于是,才会和小眼睛男两人一番粗劣的乔装打扮后,前去黑市去打听有着“东北王”之称的盗墓王邱老五的下落。
想到这里,我不禁追问道:“那再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