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候,袁文宜只是觉得,因为自己讲他绯闻的事情让他生气了,后来再得知那人是项氏的大小姐之后,袁文宜便认为,姚廷是因为被人乱说和总裁女儿的关系而生气。
但现在,听到这些只言片语,再加上自己的联想,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在脑中诞生了。
难道……
他确实是和项礼礼有不一样的关系?
那个项礼礼飞往了德国,明天姚特助也要飞往德国去……
信息量太大,以至于袁文宜不禁开始头疼起来,她完全想不通,姚廷怎么会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居然……
居然和SK的总裁夫人有牵连,那女人……
那女人是有过,出,轨的前科,如果是她的话,袁文宜居然感觉不是非常惊讶。
仿佛心中早有过此猜想般,她靠着墙深吸了口气,抱着文件呆呆地看光滑可鉴的地板,茫然而不知所措。
心中又惊又痛,惊于无意间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她男神居然恋上了一个有妇之夫,两人还打算一起私,奔到德国去。
另一方面心痛的是,原来他说的有心上人这件事情是真的,袁文宜觉得自己受到的刺激很大,她得缓一缓。
站了一会儿后,袁文宜深吸了口气,重新抬起脚步往门口走去,不管怎么样,先把文件给他之后再说,办好事情下楼去。
袁文宜拿了手机出来,打开摄像头对着脸照了又照,直到确定了自己的脸色还算是正常之后,方才收了手机抬步走了进去。
德国
寒暄过后他们三人坐定,这位叫做leo的警官双手交握搁置在桌上,看着项礼礼,将这起两年多都未处理的案件详细地讲给了她听。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杀|人|犯|埃斯克以精神疾病为由被关押在监狱,并且他这起案件最少也是要判无期的,但法院那边却是按了下来,迟迟没有判决。
之后埃斯克的律师更是提供了埃斯克在杀人时是犯了精神病,他控制不住自己,并不是主观上有着恶劣的杀人动机才下手的。
项礼礼对于德国的法律不是很清楚,听完了LEO的所有话之后,她沉吟了片刻道,“我不知道我在您这桩案件中是在起到什么作用,但我有个要求,在这之前,我能不能先接触一下被害者的家属?”
Leo和Victor互望了眼,victor点点头道,“这没问题,我可以安排一下明天你们见面。”
“不过……”victor解释道,“我要帮助的是失踪人口柯家俊,而不是受害者蔡婷婷。”
柯家俊便是当晚和蔡婷婷一起失踪的人,但是警方这么两年来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而且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柯家俊是被害的,在埃斯克行凶的房子中,在蔡婷婷遇害的现场,都没有出现过另外指向有其他受害人的线索。
因此警方对柯家俊的定义仅是失踪而已。
项礼礼对于德国的法律不是很了解,在这之前,埃斯克杀人案件在德国媒体中掀起了风浪,并且他还是警方通缉名单上面的重犯。
在他再度杀害了人命,并且残忍地对受害者进行了肢|解|后,他居然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
这在项礼礼看来,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样,现在先处理好目前的事情才是重要的事,项礼礼想起了这个法医男曾经跟自己说过,他在这边有警察局的朋友。
想了下项礼礼将这讯息告诉了leo和victor,两人皆是一脸惊讶,一看便知在这之前,他们是不知道这个讯息的。
项礼礼想了下问道,“你们没有问过柯家的人,他们儿子来德国是做什么的吗?”
Victor道,“他家人只说是来德国旅游的。”
并且当时柯家俊来到德国之后,确实有在旅馆居住的记录,随后没几天便参加了这个旅行团,至于之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这点警方也是不清楚。
只能说警方基本是没有用心在查这件事,项礼礼在心中暗叹了声。
袁文宜静静地站在办公桌前,愣神地看着他低头专注而认真地批审着文件,心中却是百般交织着复杂感情,又难过又不甘心,还带着微小的愤怒。
她心底隐隐有声音在叫嚣着,那个人有什么好!
最显眼的地方,不过是她是项氏的大小姐而已,除此之外,她还是个二婚的女人,年纪又比她大上了两三岁,长得也不是非常漂亮,为什么他看不到别人,偏偏就只看到了她?
晃神得太厉害,以至于面前的人连声唤了她几遍,袁文宜都没有听见。
当她呆愣地回过神来时,姚廷面上已有隐隐的不悦,眉心微蹙着,看着她的表情带着无奈,“喊你好几声了,都没反应,是在想什么?”
袁文宜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来,寻找着借口支吾道,“对不起,我昨天没睡好。”
对不起,这句话她最近已经说了无数次,告白失败之后,她成天恍惚着,但面前这个人却是全然不受影响的样子。
袁文宜心酸之余,只觉得有些不甘心。
姚廷翻了翻手中的书页,片刻之后站起身来道,“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出去拿个东西。”
袁文宜乖巧地点头,往旁边让了让,姚廷深望了眼她低垂的头,心中微有些叹息,步伐从容地走了出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袁文宜才敢抬起头来,咬着唇,眼眶微微泛红起来,身体往桌边上一靠松懈下来。
又委屈又难过,只觉得自己jian直傻得要命,没事跑这么一趟来,自,虐做什么,现在好了,不但被拒绝,而且还无意间得知了,男神喜欢有,夫,之,妇,的事情。
心碎之余,袁文宜又觉得对男神的品味很是失望,明天他要飞德国去?
两人去私,会,居然还做得这般光明正大,袁文宜扭着衣角,越想越心痛。
转过头去,目光无意间从桌上一份报表文件上面扫过,文件夹没有合上,上面的内容被其他纸张半遮着,袒,露在她面前。
袁文宜的目光定在地了第一排显眼的字上面,上头两字,清楚地写着:项礼礼。
袁文宜微怔,心中忽地一动,犹豫了下,还是伸过手去将纸张抽了出来,心紧张砰砰跳着,跟做贼似的。
她下意识地咽了唾沫,将这张纸取了过来,一边惶恐地往门外看着一边仔细地看着文件。
原来这不过是一份前几日会议的整理稿,袁文宜目光匆匆地从上头扫过,没有什么内容,她有点失望,因为不能从中得到有关于,情,敌的‘讯息’而失望。
正当她要将这纸文件放回去时,目光忽地扫到了一个名字,紧跟着又收了回来,食指在纸张上面巡过,最后定在这三个字上面。
微张大了眼睛,一个大胆的想法忽地从心里蹿了出来。
袁文宜手上微微有些抖,取出了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了这名字和他后面的联系号码连续拍了几张,而后不安地回头看了眼门边,见姚廷还没回来,她匆忙地将文件放回了原位,并且还将另外一张纸往这边移了移,照着刚才的样子遮住。